“怨哥儿，这是母亲娘家妹妹的儿子，叫秦寿，以后就让秦寿和怨哥儿一起长大可好？”

    “好的，母亲。”祁怨乖巧点头。

    祁母见状欣慰极了，拍了拍秦寿道：“去吧，跟着你表哥去玩吧。”又转头对祁怨道：“带你表弟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到了饭点就早点回来。”

    “是，姨母。”

    “好的，母亲。”

    出了家门，祁怨看着这个未来会害死全家的罪魁祸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秦寿因年幼丧母又丧父，其父在临终前交给了秦寿一封信，嘱咐秦寿去投靠祁家后便断了气，没有给秦寿留下分文。

    也得亏了两家距离不算远，秦寿走了一天一夜，造的跟个小乞丐似的出现在祁府门口，经过一番熟悉打扮后，才白白净净的出现在祁怨的面前。

    从此秦寿便在祁府住了下来，一切待遇照着原主的来，简直是成了祁府的二少爷。

    之后不久的一日，原主和秦寿跟着祁父祁母去乡下庄子小住，原主一不小心救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当时为了引开人贩子，原主还摔了一身伤，被祁父发现时已经人事不知。

    原主烧了三天两夜醒来后忘记了一切。

    那时原主七岁，秦寿六岁。

    十三年后，刚落榜的秦寿遇到了柳如烟，当今皇上的二公主，二人一见如故，原本高高在上的二公主见到秦寿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皇上得知二公主天天往祁府跑，还以为二公主是看上了原主这个状元郎，略一思索，也没问过二公主，当即写下了赐婚圣旨。

    赐婚圣旨到达祁府时，正好三人都在，原主看着从秦寿屋里出来的柳如烟，只觉得头顶一片温热。至于柳如烟更是现场表演了一处手撕圣旨，把气氛推到了高潮。

    柳如烟被关了禁闭，皇上留下了原主谈话，中心思想就是让原主遵从圣旨，娶了柳如烟这个残花败柳，至于秦寿，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在皇上看来，一个没有父母亲族的破举子，寄人篱下还不知道上进的秦寿根本不配娶他的娇娇二公主。

    就算考上了状元有什么用？皇上一句话，原主就算是不想娶也不能拒绝。

    那边柳如烟得知皇上要对秦寿下手，并且执意让自己嫁给秦寿那个无良表哥后，柳如烟先是藏起了秦寿，随后假意顺从圣旨，嫁给了原主。

    大婚之日，二人并未同房。

    原主明知道柳如烟和秦寿有了肌肤之亲，是绝不会动柳如烟分毫的。

    正巧柳如烟也不愿与原主洞房，当晚就回了公主府，与藏在公主府的秦寿红烛帐暖、被翻红浪。

    祁父祁母见不到儿子受这么大的委屈，想要给原主纳个妾，被柳如烟知道后，跑回皇宫告了祁家一状。

    皇上也是个帮亲不帮理的，在明知道柳如烟是个什么德行的情况下，还是下旨申斥了祁父和原主，这一下可算是让整个柳国都知道了祁家就是个冤大头、绿毛龟，谁都能上来踩上一脚。

    祁母觉得是收养了秦寿这个白眼狼才导致祁家如此，感觉愧对祁家列祖列宗的祁母吊死在了祁家祠堂中，之后不久祁父再次因二公主被皇上申斥，一病不起。

    祁父的灵堂上，柳如烟大摇大摆的带着秦寿出现，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原主，语气得意道：“让你当初说秦寿是灾星，克父又克母，如今你也是了。等着吧，你们这些年如何苛待秦寿的，本公主会一一为秦寿讨回来。”

    说完，二人也管原主什么反应，直接离开了灵堂。

    原主怎么都想不明白柳如烟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说秦寿是灾星了？而且这些年祁家对秦寿不好吗？把他当成祁家的二公子，供他读书，管他吃喝的，还想让他们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把秦寿供起来不成？

    丁忧三年，原主闭府不出，不是他不想出去，而是柳如烟让人控制住了祁府，原主不能进不能出，每天只能吃着馊掉的饭菜过活。

    即使如此原主都没有想要轻生，心中一直有一种信念，只要熬过去，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云未开，不见月。

    丁忧的最后一天，原主被灌下了毒药，死后还被伪装成马上风的死状，成为天下人唾骂的对象。

    “表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秦寿跟着祁怨东拐西拐的，起初还记着回家的路，可随着祁怨越走越快，弯越拐越多，秦寿有些慌了。

    “把你卖掉。”冷淡又平静的一句话，直接把秦寿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表、表哥，我不是来和你抢姨母的，真的，你不要卖掉我，我听话，求求你。”秦寿已经语无伦次了，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小脸苍白，嘴唇颤抖。

    “骗你的，带你熟悉熟悉周围的路，省的找不回我家，还要麻烦我家的下人。”

    “真的吗？表哥你真的不会丢了我吗？”秦寿想要抓住祁怨的衣角，被祁怨躲开，秦寿赶紧小跑两步跟上了祁怨的步伐，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祁怨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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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秦寿远远看到祁府的牌匾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停下脚步。

    “送秦表少爷回房。”祁怨的身体素质可比秦寿强太多了，此时脸不红气不喘的，与一旁像搁浅鱼似的秦寿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是回到了祁府，秦寿自觉祁怨已经没有机会再把他丢掉，秦寿连招呼都没打，跟着小厮就往祁府里面走。

    “这……就是姨母给我准备的房间？”秦寿刚看到这个院子时还眼前一亮，刚刚路过祁怨的院子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与祁怨的院子相差无几，想来姨母是真心待他。

    可当秦寿走进屋时，看到里面如同稻草屋的摆设和布局时，秦寿只觉得祁家的人都是人面兽心，嘴上说的好好的，实际上连张床都不舍的给他用。

    “是的，表少爷。”小厮点头称是，在秦寿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垂头，遮住了压不下去的嘴角和眼中的恨意。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秦寿有苦难言，现在寄人篱下，想要和姨母说也不敢说，毕竟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姨母让这么安排的。

    秦寿坐在地上陷入沉思，突然觉得过来投奔姨母也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院子里的小厮下人可都是祁怨特意安排的，与前世一样，只不过前世这些下人是真的一心一意对待秦寿，却落得那样的下场。祁怨见不到祁府这么大的怨气，想了想给了他们一场机缘，想来他们会好好伺候秦寿的，必定会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寄人篱下，什么是有苦说不出。

    “夫人，今年这天尤为酷热，不如为夫沐休之日带你们去庄子上小住几日？”用过晚膳后，祁父拿着扇子不停的扇风，这天还真是热。

    “正好怨哥儿和寿哥儿也能去庄子上玩玩……”夫妻俩没有问两个小孩的意见，但祁怨却发现秦寿满眼的好奇和期待。

    难不成是期待庄子上会睡好住好？别傻了，有他祁怨在，必定不会让秦寿好好长大。

    秦寿一脸期待的到了庄子上，满怀期待的打开房门，不出意外的又是空空荡荡的一间房，内部构造与外表完全不相符。

    已经睡了一个月稻草床的秦寿只能出去寻找稻草去了，这里还不如祁府呢，连个稻草都没有。

    秦寿心里骂骂咧咧的往田里走，远远的看到了祁怨的身影，秦寿见祁怨一人，身边也没有小厮随从，不免有些好奇，眼睛一转，跟了上去。

    秦寿想的很好，若是他能发现祁怨什么把柄，想来也能在祁府过的好一些，但祁怨哪里有把柄？就算是有他也能让把柄变成对方的，想要找到祁怨的把柄，下辈子都不可能。

    祁怨看着前面被人扛在肩上的缩小版柳如烟，察觉到身后已经有鱼儿上钩，眼见鱼儿越跟越紧，祁怨一个闪身钻进了玉米地中，玉米秆比祁怨高，刚好能挡住祁怨的身影。

    秦寿一个低头的功夫，再抬头已经看不到祁怨的身影，正好这时被扛在肩上的柳如烟被颠醒，看到了身后的秦寿。

    “救命，救我！”柳如烟扑腾着手脚，冲着秦寿喊道。

    “老实点，在不老实，老子弄死你！”男子一巴掌拍在柳如烟的屁股上，娇生惯养的柳如烟哪里被这么打过？“嗷”一声响破天际，随后便是破口大骂。

    秦寿已经被这场面吓的没了思考的能力，呆愣在原地。

    “救我，快去找人救我。”柳如烟自出生以来就是公主，和人说话也是习惯性的发号施令，如此正好提醒了男子，他身后有人。

    “哟，还有一个，这趟还真是赚了！”男子转过身去，看到不远处的秦寿，扛着柳如烟救亡秦寿那边走。

    眼见男子越来越近，秦寿这才有了反应，扭头撒丫子开跑。

    但秦寿的小短腿哪里能够跑得过男子的大长腿？没跑几步，秦寿被大汉拎了起来，拎起来时，秦寿还不停的扑腾着他的手脚，看起来就像是腾空的乌龟。

    秦寿和柳如烟一左一右的被男子扛在了肩膀上，柳如烟看着秦寿，一脸的嫌弃。

    “蠢货，让你去叫人，为什么不去！吓傻了吗！……该死的！”柳如烟别看年纪小，但一句比一句脏。此时秦寿已经没有功夫去搭理柳如烟了，祁家再不好起码也是有血脉的，不会弄死他，若是被拍花子的带走，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秦寿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小脑袋瓜疯狂运转。

    柳如烟骂了半天都不见秦寿有半点反应，更生气了，拉过秦寿的胳膊狠狠就是一口。

    “啊！”秦寿被咬的尖叫出声，另一只手想要推开柳如烟，却怎么都够不着，只能看着自己的胳膊被柳如烟咬的渗出血来，直到没了知觉。

    “让你不理我，活该！”

    听到柳如烟的话，秦寿看向柳如烟的眼神充满了恨意，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往柳如烟方向使劲，男子一下没站稳，摔了下去，因为重量都压在了柳如烟那一侧，导致柳如烟被压在最下面，然后是男子，最后是秦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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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磕到了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完全没有受伤的秦寿见此起身就要跑，就在这时身后响起柳如烟的声音。

    “带我一起！”依旧是命令式。

    秦寿停都没停，撒丫子开跑，留下被男子压着腿无法逃跑的柳如烟破口大骂。

    傍晚，祁怨正在自己院子里吃着冰碗纳凉，听到小厮来报说秦寿狼狈不堪的回来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祁怨没想到秦寿还能躲过一劫，想来这个小世界的男主光环要比女主光环有用些。

    “二公主失踪，咱们得回京了……”第二日一早，祁父宣布了这一坏消息，秦寿听到消息后，险些没有站稳。

    昨天那个小丫头，难不成事二公主？要是自己没有救二公主的事被皇上知道……秦寿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不过昨日只有三个人在场，人贩子不会说，他自己也不会说，那么只有二公主知道，若是二公主不幸殒命，那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见死不救？

    可要怎么办才行？秦寿急的一脑门子汗，祁怨都替他热的慌。

    “父亲，儿子见表弟实在是怕热的很，不如让表弟在庄子上暂住一段时日，等天气凉爽下来，再让人接表弟回京？”

    祁父看了看秦寿，果然看到秦寿的衣领上大片的汗渍，点头道：“就按怨哥儿说的办。”

    秦寿刚要开口拒绝，被祁怨插话道：“表弟，表哥知道你想和咱们同甘共苦，可你这身子受不了京城里的暑热，要是真想要为了咱们好，你就听表哥的话，在庄子上小住上一段时间……”

    祁父祁母听到祁怨的话颇感欣慰，索性各忙各的去了，想来这件事交给祁怨会处理好的。

    祁父祁母前脚刚走，祁怨后脚一把掐住了秦寿的脖子道：“不想死就留在这儿！否则……”祁怨的手下用力，秦寿眼前一黑，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他看到了他太奶。

    “咳咳……表哥，我，我知道了……”一次次收紧又放松，让秦寿不得不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十三年。

    十三年后，二公主柳如烟失而复得，被寻回，皇上为表庆祝大赦天下，祁怨紧跟皇上的步伐，赦免了秦寿庄子流放之旅，终于让人把他接回了京。

    “给姨母、姨夫、表哥请安……”秦寿的眼神瑟缩，皮肤黝黑，像只受惊的兔子。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了终于是想通了，姨母也不知道那庄子到底有什么好，你一住就是这么多年，每次让怨哥儿带你回来你就是不愿意，诶……”祁母看着秦寿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回来了也好，这些年你姨母也没有忘了你的学业，送去的夫子可还习惯？今年可否下场试试？”祁父也是个心善的，看到秦寿现在这个模样，也不免心软了几分。

    这孩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犟了些，日后怕是……罢了，有他这个姨夫在，再不济还有祁怨这个表哥在，想来也能护着这孩子一生顺遂。

    秦寿这十三年在下人的洗脑下早已经不是前世的秦寿，现在的秦寿可谓是指哪打哪。

    小厮发出轻微的声响，秦寿赶紧扬起笑脸道：“都听姨夫姨母的。”

    祁怨看到这一幕啧啧称奇，怪不得不少公主嫁人后成了傀儡，古代这些下人调教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一场赏花宴上，祁怨带了秦寿同去，正好二公主柳如烟也在，这场赏花宴也是为了给二公主相看办的。

    祁怨作为新晋状元郎，长的玉树临风不说，还深受皇上看重，一落座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当所有人都以为祁怨会夺得二公主的芳心时，二公主看都没有看祁怨一眼，眼睛死死盯着秦寿无意间露出的一小节齿痕。

    “二公主？”嬷嬷站在柳如烟的身边，见柳如烟有些失态，赶紧提醒道。

    “你，过来！”二公主如今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指使起人来更是不管场合地点。秦寿被这么一直，一下暴露在大众的面前。

    秦寿有些瑟缩，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往祁怨的身后躲去。柳如烟早已经不耐烦了，自从回到皇宫，她想要什么不是立马出现？秦寿躲躲藏藏这小女儿姿态是做什么？难不成她还能吃了他不成？

    柳如烟起身大步流星走到秦寿面前，一把拉起秦寿的胳膊，衣袖滑落，露出两排牙印。

    “跟本宫走！”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拉着秦寿直奔皇宫。

    秦寿被拽了一个踉跄，回头想要寻求祁怨的帮助，祁怨没看到，却听到了柳如烟的声音。

    “老实点，不然把你卖掉！”

    一句话，让秦寿想起了两段不好的记忆，第一次是刚到祁府时祁怨威胁他的话，之后他就被关在庄子上，一关就是十三年；第二次是二公主被拐……二公主！

    记忆回笼，秦寿瞪大了双眼看向柳如烟。

    “很好，看来你还记得，那么就别怪本公主报复了，本公主说过的……”察觉到秦寿的异样，柳如烟笑的越发怅然，天知道她等了这一刻瞪了多久，这些年要不是一直想着报复秦寿，柳如烟怕是都活不到现在，现在好了，她终于有机会报复当初那个见死不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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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柳如烟看来，她是公主，秦寿不救她就是该死。

    赐婚圣旨到达祁府时，祁父祁母慌乱不已，一个个如丧考批，还要强打精神，笑着接待传旨太监。

    “奉天承运……祁府表少爷秦寿仪表堂堂……特赐婚于二公主……钦此。”在听到秦寿的名字时，明显感觉到祁父祁母身上一松，像是摆脱了什么枷锁一般。

    十多年没有相处，说有什么感情那是假的，儿子和外甥，当然还是儿子最重要。如今柳国上到皇氏宗亲，下到黎民百姓，谁不知二公主被找回来以前是青楼里的花魁，还是那种卖身不卖艺的那种。

    谁要是成了二公主的驸马，这头顶上都可以跑马了。

    金枝玉叶，凤仪出嫁。

    宫墙内外处处张灯结彩。

    柳如烟身着嫁衣，头戴凤冠，眉眼间没有娇羞，只有兴奋。

    秦寿身着盛装，如同霜打的茄子，满眼恐惧的等待着他的新娘。

    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一溜烟俊俏的小太监捧着珍贵的嫁妆，玲琅满目，彰显着皇上对二公主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的喜爱。

    除此之外，还有一队长长的队伍，这支队伍全是男子，准确来说全是柳如烟流落民间时的恩客，他们自从知道柳如烟是公主后，很自觉的进了公主府，成了柳如烟的面首，如今也成了陪嫁，一起嫁给秦寿。

    百十来号人的面首队伍浩浩荡荡，所有人头戴面具，昂首挺胸，所有人都知道了秦寿的头顶不是马场，而是草原。

    秦寿在公主府受尽屈辱，祁怨在官场上大杀四方，凭一己之力让老皇帝少活十年，秦寿成婚一年后，老皇帝驾崩，祁怨把六皇子送上了皇位，不为别的，只因为六皇子不是老皇帝的种，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让祁怨推他上位了，谁让老皇帝的罪过原主呢。

    不是皇家的血脉，也就没有遗传到柳家自私自利的性子。六皇子登基后勤政爱民，率先拿皇氏宗亲开刀，谁让新帝也和祁怨一样，跟姓柳的有仇呢。

    五年后，全国上下都对新皇感恩戴德，于是在祁怨提出更改国姓时，除皇氏宗亲外，没有人反对。

    于是所有姓柳的没了皇氏的身份，沦为贫民，包括柳如烟。

    之后几十年，祁怨和新皇君臣一心，铸就了盛世辉煌。

    -番

    自从柳如烟没了公主的身份，皇家的姓氏，公主府也被收回，至于那些嫁妆，当然也不属于柳如烟个人。

    柳如烟同秦寿以及百八十位面首们被逐出公主府，面首们一改往日的做小伏低，纷纷离开了柳如烟，最后只剩下秦寿还在柳如烟的身边。

    最爱柳如烟的老皇帝已死，现在的皇上与柳家有仇，只是收回他们的身份和财务已然算是手下留情了，可柳如烟却不这么觉得。

    柳如烟还想要去皇宫闹，别说皇宫了，就连宫门都进不去，最后被打了几十板子丢了出来。

    “公主，奴才带您去看大夫。”秦寿抱着晕过去的柳如烟，身无分文的二人没能找到免费为柳如烟看诊的大夫，最后流落街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都怪你，要不是你，本公主也不会落得如此。”柳如烟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救她的人另有其人，只不过她被秦寿诓骗，这才报错了恩。

    之后为了帮秦寿报仇，她想方设法弄死了她真正的恩人。许是报应，恩人死后不久，她被秦寿传了脏病，最后两人死的极为不体面。

    柳如烟疯狂的捶打秦寿，秦寿一时没站稳摔倒在地，头磕到了地上的石块，再一睁眼，已经有了前世的记忆。

    两人互相怨怪彼此，互相折磨，为了生存，秦寿想方设法的引来老鸨想要卖掉柳如烟。

    夫妻同心，柳如烟也是这么想的，引来了馆主看秦寿的身价。

    正巧馆主和老鸨是一家，两人对视一眼，直接把柳如烟和秦寿打包带走。

    两年后，二人又在破庙相见，与两年前不同，此时的两人身染重病，与前世的结局一模一样，最后全身上下溃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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