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凉连抽烟的侧脸都是赏心悦目的。
就是旁边给他点烟的人有点碍眼。
霍峥炎如此想着,却还是存了照片。
这时蒙季飞说道,“凉哥在群里问我们要不要去玩剧本杀。”
闻晟:“嗯?那天下午不是才玩过一次么?”
“他说这次的剧本好像很厉害,写剧本的人是乔家村里的本土作家,好像是拿以前什么真实发生的案件改编的。听说网上没给过差评。”
闻晟抱着沈从思,一手拿着饮料瓶喂他喝,一手拿着手机,看李砚凉发来的剧本介绍:“是吗?看着还是灵异类型的啊。”
“去试试呗,反正今天天气不太好,去海边有点冷。”宁观月裹了裹外套,“这大风刮的,我都不想出门看海了。”
蒙季飞:“嘿嘿,正好剧本杀是室内,月姐,你要是不想走路,我背你!”
宁观月上下瞧了他一眼:“真的假的?”
“真的啊。”
一行人出门了,蒙季飞也真的背着宁观月走到了剧本杀店门口。
霍峥炎坐下时,看着那边身上都带着点烟味的二人,眼神深邃,“你们俩跑步跑出一身烟味来了?”
闻晟翻了个白眼:“阿炎你最近说话怎么这么呛?你是易感期快到了吗?”
霍峥炎嘴角漫不经心地勾了几下,温温柔柔地说道,“大概吧,最近心情很烦躁,二位见谅。”
闻晟:“阿凉,你别管他。”
李砚凉头都没抬,认真地看着手里的剧本:“没事,不要紧。”
这时,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茶点走来。
霍峥炎瞳孔一凝,凝视着服务员的侧脸目不转睛。
服务员自然感受得到这灼热的视线,极不自然地回看他:“先生,我脸上……有东西吗?”
闻晟又翻了个大白眼:“阿炎,你差不多得了。”
霍峥炎没理会闻晟,直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服务员指了指胸前别着的金属牌,“我姓乔,你可以叫我小鲤。”
乔鲤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尴尬一笑,抱着盘子一溜烟地跑出去了,“抱歉,各位,后厨那还有些点心没做好,我一会再端来,麻烦各位耐心等一下。”
蒙寄洲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不要紧,你们慢慢做。”
李砚凉收回眼。
【-凉:刚刚那个是乔绫的妹妹吧】
【陈慕青:嗯。他最后的家人了】
【-凉:他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陈慕青:她确实跟她哥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确定他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盯着她看?】
【-凉:你没见过他真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陈慕青:?】
【陈慕青:你见过。】
这该死的句号。李砚凉把手机放到一边。
不久前,他们赶到乔绫家,发现大门紧闭,找邻居一问,才知道乔绫的父母和长辈也都先后去世了,只剩妹妹乔鲤这么一枝独苗还活着,如今她在乔家村工作,这个点已经去打工了。
仔细一问,他们俩寻到了这处剧本杀店铺,左右一想,干脆叫人一起过来玩剧本杀,顺便还能看看霍峥炎的反应。
只是他没想到霍峥炎是如此的应激,他以为,他会装一装,假装认不出来,再保持表面微笑糊弄过去。
这剧本,就是按乔绫的事改编而成,只要是当事人玩到了这剧本,都会知道这是在暗指谁,哪怕它最后还是归于怨灵报仇这种相对俗套的戏码,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当年案件的蹊跷之处。
拿到“怨灵”剧本的人,是霍峥炎。
剧本最后,他盯着凶手扮演者蒙寄洲声泪俱下地诘问。
泪眼婆娑的眼眶泛红,以委屈、不甘、愤怒的语气,他近乎咆哮着将台词念出口,表情凶狠而狰狞: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等今日,等了多少年!?我在黄泉路上吞噬了多少怨灵,才化得了这实体出现在人间?你是不是以为法律制裁不了你,就没人能耐你何?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遭报应的日子!”
蒙寄洲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那个……阿炎,你,你这个演技是不是太真了一点,好逼真啊,给我吓蒙了。”
一旁的沈从思都看傻了:oaq!
蒙季飞点头:“是啊,炎哥,我感觉我像是在看舞台剧一样,你演得太好了!”
宁观月抽出几张纸递给他:“纸巾。”
霍峥炎接过纸巾,低头擦擦脸上的水渍,再抬头时,跟个没事人一样,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吓到你们了吧~哈哈~我演得怎么样?”
闻晟拍手赞叹:“牛。”
正对面,李砚凉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假意看剧本,实则低头敲手机。
【陈慕青:好像有几分真。】
【-凉:我一直觉得,就算平日里藏得再好,但真直面创伤的时刻,再会虚伪的人也会真情流露】
【陈慕青:所以你觉得他没在演?】
【-凉:我认识他这么久,只有刚才念那几句台词的时候,他没在演。】
陈慕青眉头一皱。
【陈慕青:你的意思是,他平日里那些言行举止都是演戏?】
【-凉:嗯】
【陈慕青:……】
【陈慕青:今年拿影帝奖的不该是贺棋,该是他】
闻晟吃着茶点,感叹道:“不愧是没有差评的剧本啊,这剧本写得真好,这里头,除了那个被关押的大冤种法医,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但闻晟还是叹了一句:“当时要是报警多好。”
蒙寄洲:“害,我这边剧本里写了,我扮演的这个人,家里有权有势,手眼通天,还有一群同样有权有势的朋友,那关系网都是上下打通的,报警能有什么用,还不如以暴制暴呢,不然多憋屈啊。”
闻晟挠挠头,小声说:“不至于吧。”
宁观月吃了口柠檬乳酪,点头:“确实。闻晟,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忘了之前阮家那事了吗?那时拔出来多少蛀虫?”
闻晟:“但这不符合程序啊,以暴制暴不也是犯法吗?”
几人讨论得有来有回。
霍峥炎听了很久,忽然插了一嘴。
“有时候,法律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确实需要一点特殊的手段。”
他没想到能在这时听到李砚凉的声音。
“是吗?什么样的才叫特殊手段?”
两人的目光越过长桌,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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