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男人惊讶的抓抓后脑勺，正要说什么时，另一个男人指着远处的一个男人，上前说：

    “你就胡说吧，我给院长送过饭的，院长是他！”

    “不是，是她。”

    “是她啊……”

    一时之间，好多人都说自己看过院长，但是大家却指出来五个人。徐恒之一一看过这几个人，却都不是院长。

    “你们到底见过院长没有？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选？！”于涵不耐烦地吼道。

    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他们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居然同时摇了摇头。第一个女孩抽泣着说：“其实，院长经常说要来，每次我们都会做很多准备……但是……”

    “但是我们都不知道谁是真正的院长……”

    “我们只知道，我们有吃有住，都是院长给我们安排的。而且院长不同意惩罚我们，是我们不听话，他没办法……”

    “对，我觉得院长不是坏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是啊，我上次违纪本来要被送去禁闭室，但是院长来了，就把我放了。”

    “我也是我也是，院长还让人晚上给我送了饭呢！”

    “我也觉得院长不是坏人。”

    ……

    患者们七嘴八舌，就是一个中心，在他们的印象里，院长是这个友好之家统治者中唯一的好人。都是院长才让大家能好好活下去，如果没有院长他们早就死了。

    “妥妥的精神控制……”于雯雯不虞地皱眉低声说道。

    “呵，这个福利院这么早就用上了cpu了，简直是ktv始祖啊。”陈子琪翻了个白眼，小声念叨。

    “他们都不是院长。”突然，被徐恒之拦住的明川，扬声说道。

    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人群外面不知何时，站了一圈黑色的人影。这些人影又高又矮，又胖又瘦，有的看上去是老年人，有的却是孩子的模样。

    他们穿越人群，除了明川，没有人能看到他们，也感觉不到他们。他们走了进来，似乎在听周围的人说话，接着他们发出了哭声、叫喊声、呻吟声……所有声音涌进明川的耳朵里，明川捂住耳朵，但是这些声音却可以穿越明川的手，直直往明川的脑子里灌。

    “怎么了，哥！”徐恒之揽着明川，立刻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赶紧询问道。

    但明川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发出尖叫声，痛苦地抬起头，血泪从明川的眼角流了下来……

    徐恒之一惊，赶紧叫来一旁的赵钦海和周晓琳。周晓琳看了看明川的情况，手掌一翻，手心处出现了淡淡的光芒，她轻轻把手覆在明川额头上，一边解释道：“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怎么回事，我试着帮他减轻痛苦。”

    这样的治疗是有效的，明川微微抬起头，睁开溢出血泪的眼睛，在徐恒之的搀扶下往前走了几步，指着那群女孩中的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女孩，一字一字肯定地说：“你，就是，院，长。”

    现场一片哗然，不仅患者们不相信明川的话，连三队的人都觉得明川是不是受了刺激，在胡言乱语。

    那个女孩也仰着头对明川说：“叔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女孩不知道，所有的黑影都围住她，甚至试着去打她拉扯她，因为无法触碰，所以这些黑影更疯狂地尖叫着。

    明川的鼻子也开始流血，他抹了一把，但是根本止不住血。他咬牙支撑了一会儿，继续说：“你并不是真的孩子吧。你有基因病，这就是你被抛弃的原因，所以你在福利院长大……”

    “你并不是真的被任命的院长，新院长去哪了？被你们弄死了吧！你和那些主任、副院长们狼狈为奸，心狠手辣……”鼻子的血流到明川嘴里，他也顾不上，一字一句充满痛苦。

    “那份档案原来是你的。”徐恒之眯眼看着女孩，“藏起来的档案里，有一份就是你的，基因病，无法发育。我当时就奇怪，为什么这份档案和其他中层领导的档案放在一起，原来是你的。”

    徐恒之低声说：“你假装自己是孩子，长期躲其他人后面不露面。但你尽干的是丧尽天良的事。你贩卖人体器官，买卖尸体，还把欺辱其他女孩当做生意，你真的是无恶不作！”

    于涵不可思议地惊呼：“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残忍！”

    “啊！！！真的是她吗？！”

    “不会吧……”

    “看不出来，她居然这么可怕……”

    女孩，不，女人突然喝到：“够了！！凭什么其他人都好好的，只有我是这个鬼样子？！其他的女人漂漂亮亮，只有我，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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