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容鹤跟江野说了半天话没见人回应,一抬头发现对方正在发呆,“你怎么了?”
江野脑子里全是他的冉冉,哪还听得见容鹤废话,他手里摩挲着那个笨重的手机,想起他那场还没有进行的约会。
“容二,你舅舅是不是盛世豪庭的经理?”
容鹤点头:“对啊,我家过年聚餐全在那办,一分钱不花。”
“那帮我个忙,预约一下下周一的顶楼。”
容鹤犯了难,就算能预约上,以他们现在的能力,也付不起顶楼的钱:“这……嗯,我倒是能预约上,但是江哥,顶楼带房间的那套一晚上六万多。”
江野早有准备,倒是没觉得有多贵,容鹤手一插兜,竟摸到一张卡,他这才想起来,这衣服是那天他俩去车展穿的那套。
他突然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用什么借口。
江野那边已经开始计算自己储蓄卡的余额:“我卡里还有十二万多,去吃饭的地方解决了,我还想买个礼物,什么比较好?”
“江哥,”容鹤看江野真有要花光钱的意思,嘴角没忍住抽了一下,“那个,对,你还记得那两张车展劵吧?是我舅给我的,除此之外他还给了我一张车展包间的年卡……”
江野疑惑的抬头:“你舅给你的?”
“哈哈哈,我舅对我可好了,不但给了我卡,还说那地方可以长期去,对,这卡长期的!”
江野对着容鹤招招手,容鹤其实也很慌,当初他们家出事,容家其他人没人敢伸出援手,他舅怎么可能舍得给他办卡。
他畏畏缩缩的把头凑过去,江野一把搂住了容鹤的脖子:“看不出来啊容少!行,等那天我用一下你这卡。”
容鹤被勒的喘不开气,听江野这么说就一直傻笑:“嘿嘿嘿。”
他心里其实直打怵,这个谎言漏洞百出,不过显然热恋中的江野没什么警觉,一心策划他的约会。
江野拿转头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放着另一台手机,而且是新款的。
容鹤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还以为江哥这辈子要和老年机过一辈子了:“江哥,你啥时候买的啊!”
“早就有,一直没用。”
江野这台手机,在他把定制的那款给沈闻冉的时候就买了,就是因为用这部手机打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才发现沈闻冉把他手机卖了的事。
后来沈闻冉给他买了手机后,这手机就被搁置了,连玩都没再玩过,一直放在兜里当备用机。
江野看着这个崭新的手机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我还没加冉冉的v信,这得去一趟,不然我俩老发短信太费钱了,你赶紧回去吧。”
昨天江野还是被发现睡在沈闻冉那里,可能是沈闻冉长在了护士长的审美上,大晚上也进房间巡视了一圈,本来只是想看看人睡的安不安稳,谁知道旁边的大黑团太显眼,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一开灯,就看到江野一只脚上打了石膏露在外面,这让她整个人都暴躁无比,说什么深夜禁止串房,直接把江野连床带人拖走了。
自此护士长格外关照他,两个小时的巡察为他专门再跑一趟,即使他再三保证都没用,江野已经整整一天没看见人了,这回借着去加v,总算有机会进沈闻冉的房间了。
至于沈闻冉那边,秦一坛派人过来给他送了一份文件:“沈哥,秦哥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沈闻冉问:“这文件有人打开过吗?”
他摇头:“没,反正秦哥之后,经手的就我一个。”
沈闻冉点头,就让几个人离开了。
他看着站在他门边探头探脑的人,意外的挑了挑眉:“进来。”
容鹤看着两个大汉从沈闻冉病房离开,还有些惊讶,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江哥让我来的,本来他要过来……”
实际上江野当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他俩就隔着过道,结果医生说他脚还没好,不让他走动,江野气的给已经下楼走出大厅的容鹤去了个电话。
容鹤说着递过来个手机:“他问你要v信。”
沈闻冉对江野这一行为十分无语,他明明可以发短信问他,让容鹤跑一趟干嘛。
直到容鹤过来后,左手那个不自然的举摄像头姿势,让他有了一点猜测:“江野让你偷拍我?”
“没,没有,”容鹤急得把手机藏在身后,“我看你这地方和江哥那边不一样哈哈哈哈,我拍一拍发个朋友圈。”
沈闻冉懒得揭穿他,他拿着手机扫了一下码后递给容鹤,然后认真打量着他。
容鹤和他上辈子见到的样子没太大区别,轮廓更加稚嫩些罢了。
那天去车展,其实让他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容鹤二十四岁那年他父亲被人摆了一道,公司内部有人挪用资金导致资金链断裂,银行那边重新评估后放贷的事押后了,这事挺大的。
江野当时和楚晚棠去度假了,听说这事后他立即回公司,看看有多少能为容鹤挪动的资金,就把楚晚棠一个人留在了度假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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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容鹤谢绝了他的好意,他还记得容鹤特别讨厌烟,闻不得烟味,那天他去到容鹤的别墅,容鹤就坐在二楼阳台上抽烟,烟头散落一地。
他看起来挺平静的,跟江野说:“不用了江哥,这算我们家家事,我自己解决。”
不久之后方席玉出手收购了容景盛的公司,还把容鹤安排到了国外,而他因为一个大项目一直在忙,只去机场匆匆见了容鹤一面,后来他再听说容鹤,就是他成为了方席玉公司的操盘手,真正的二把手,可他没亲眼见到人,在死之前也只是听了他不少传闻。
当然,他也没想到,楚晚棠自己留在度假村酒店在那里邂逅了一个男人,和人家联合起来做了个假项目坑掉他六个亿。
他想到这脸色有些难看,容鹤还以为是对他:“我,我走了就是了……你好好休息。”
“等一下,”沈闻冉叫住他,递给他刚到手的那份文件,“这东西拿给你爸,别让其他人看见。”
容鹤疑惑的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这什么?你和我爸认识?”
沈闻冉没再说什么,只是跟他叮嘱到:“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
容鹤没当回事,甚至还有些不悦,以为沈闻冉也是那种想让他爸投资的创业者。
不怪他这么想,他刚开学的那会不少人跟他套近乎,为的就是搭上他爸这条线,有的是学生家长,也有不少跟沈闻冉差不多大的学生想让他爸投资的。
他狐疑的打量了一眼沈闻冉:“你不是为了接近我爸,才跟江哥……”
沈闻冉打断他:“你脑子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可以告诉你,我跟江野在一块,和你和你爸都没关系。”
容鹤举着手上的文件问他:“那这是什么?”
“没什么,”沈闻冉正色道,“你爸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容鹤转身离开,沈闻冉提醒他:“这东西只能给你爸一个人看,你也不行。”
容鹤嗤之以鼻,说来说去还是要让他爸帮忙干什么事吧,本来就对沈闻冉没什么好印象,这回的举动更是让他冷下脸:“你放心,我对你这玩意儿没兴趣。”
容鹤一出门就想揭露沈闻冉虚荣的真面目,可他刚进江野房间,江野就急切的问他对方怎么样了。
容鹤实在不愿意这时候扫他兴,把手机给他,就匆匆坐车回家了。
他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开车的是容景盛的司机,这次来看江野这事他爸特别赞成,容鹤和江野的关系好意味着容家和江家密不可分。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向不太开心的容鹤:“少爷,您是回家还是?”
容鹤问他:“我爸在公司吗?”
司机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应该在,再过两个小时容总没有应酬的话就回家了。”
“去公司。”
容鹤要下车时故意忽视了身旁那份文件,关上车门又反悔了,转头拿走了文件。
前台见了他就迎了过来,容鹤问:“我爸呢?”
前台查了查时间表:“容总这会在开会,您直接去他办公室等他可以吗?”
容鹤没说话,把文件塞给前台:“不用了,你把这个……算了。”
他将文件抽回来:“我自己去吧。”
季黛彤接到前台电话去到容景盛办公室的时候,容鹤正坐在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打游戏。
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看见踩着恨天高的女人一脸得体的微笑:“你是容鹤吧?”
容鹤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就接着低头玩游戏:“你谁?”
女人一步步走近,端给他一杯果汁:“我是你父亲的秘书,你好,我叫季黛彤。”
容鹤脑子瞬间响起一句话,方席玉戏谑的跟他说,“你还可以告诉你父亲,他的秘书也是我的人”。
“滚出去。”
“嗯?你怎……”
话音未落,容鹤直接把果汁砸了过去:“老子让你滚!”
“啊——”
女人吓得后退两步,那杯果汁摔在她的面前,四分五裂。
容景盛及时进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季黛彤还算淡定:“容总……”
容景盛摆了摆手:“小季啊,你先出去吧。”
季黛彤关上门后,容景盛无奈的叹了口气:“小鹤啊,你这是发什么脾气,小季是我的下属,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给咱们家,你搞得这么僵像什么样子!”
容鹤重新坐下来,不太高兴的看向手机,操作的英雄早就死了:“看她不爽。”
其实容鹤有心告诉容景盛他的秘书吃里扒外,但是他说出来根本没有说服力,总不能告诉他爸,是方席玉告诉他的。
他爸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辞退这个然后呢?总不能找上方席玉警告他别缠着自己,他们家对上方家无疑是蚍蜉撼树,还不如大事化小,总归这个只是接待秘书,负责接待客人,接接电话什么的,知道的都是些日常,算不得机密的事。
容景盛出了名的宠儿子,听容鹤这么说也没生气:“那爸爸给她换个工作岗位,保证你下次来看不见她。”
“不用,”容鹤神色不明,还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起码知道泄密的是谁,搞丢了这个人,指不定方席玉下次在重要岗位又塞进来一个人,“她没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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