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傻柱的表情,叶凡无奈的笑了笑。
“哈哈,这事能怪谁?算了,不说了!”
傻柱拍了拍叶凡的肩膀,留下一句话后径直离开。
看着傻柱已经有些驼背,叶凡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好人!
可惜了!
下午上班,赵晓光黑着一张脸,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谁也不敢去触霉头,看着他如同磨坊的驴一样,一圈又一圈。
上午发生的事情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在厂里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人敢对自己动手。
这次不但挨了一顿胖揍,还在厂里传开了。
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让他感觉自己这个保卫队长在厂里已经待不下去了。
不管是谁看他笑,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在讥笑自己。
看着赵晓光的样子,李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
“赵哥,消消气。那小子就是个愣头青,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坐在办公桌后的孙建国副科长也放下报纸,看了一眼他。
他知道这个薛副厂长的老乡兼远亲就是个惹事精,但他也不好明说。
毕竟赵晓光在厂里保卫队还是有些号召力,自己虽然是副科长,但是有时自己也多少要依靠他干活。
“哼!你说我怎么办?这口气我能咽下去吗?”
赵晓光狠狠地瞪了李维一眼,不满地说道。
李维看了一眼门口,看到叶凡出去后没回来,轻声地宽慰道。
“赵哥,你一个保卫队长想要找他麻烦还不简单。只要有毛病,剩下的事不就简单了吗?”
听到李维的这句话,孙建国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二人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是拿自己真不当回事。
他想了想,沉声说道。
“都少说两句,今天的事还不够乱吗?晓光,一会你带着几个人去看看仓库,最近听说有闲人总在那绕。该过年了,千万别出什么事。”
赵晓光停住脚步,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张大科长,我这身体还没恢复,今天去不了。谁能去,谁去!”
“你......”
赵晓光一句话怼得孙建国脸色变得铁青,双拳紧握,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平时孙建国平日里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赵晓光虽然犯浑,但是也很少当面顶撞他。
今天是怎么了?
孙建国的额头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强压怒火。
他紧皱眉头瞪着赵晓光,眼角不断抽搐,嘴唇紧闭,内心的怒火仿佛无法压制住。
看到这一幕,李维等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局面,大气都不敢出。
赵晓光却毫无惧色,双手抱胸,眼神坚定地与孙建国对视。
“咣”
孙建国满脸通红摔门而出。
而赵晓光则一副淡定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光哥,你这么不给孙科长面子,小心他给你穿小鞋。”
看到孙建国拂袖而去,李维试探着说道。
他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赵晓光知道自己是站在他的一边。
“穿小鞋?他也配!想整我没那么容易!我在厂里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
赵晓光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脸阴沉地说道。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给自己惹麻烦,但是还能怎么样?
赵晓光不愿在这些人面前表现的太怂,摆出一副老子就是不服的样子。
正当赵晓光如同雕塑般摆着造型时,叶凡推门进来。
他看了一眼赵晓光,没有搭理他。
扭头看向李维,一脸不解问了一句。
“李维,刚才孙科长出去我正好碰见,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年底事多,孙科长心情不太好吧”,李维磕磕巴巴地回道。
“噢”
看着李维的样子,叶凡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估计也许跟赵晓光有关。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但是一直到下班,孙建国也没有再回到办公室。
下班后,叶凡和张云开一直拖到最后才离开。
二人一起到买了些花生米等下酒菜。
每次张云开都急头白脸地拦着叶凡,非要掏钱。
看着张云开的样子,叶凡也没客气。
他明白有时太客气会让对方觉得有些见外,索性不再拦着。
交朋友就是,只要人品没问题,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回到家,叶凡拿出家里剩下的酒票又来到街头的供销社。
站在那看着货架上的酒,价格让他大跌眼镜。
虽然叶凡平时不怎么喝酒,但是他也知道台子的价格,现在财大气粗的他也想尝尝。
看着6块5的价签,叶凡差点没掐下自己的大腿。
叶凡毫不犹疑地买了一箱。
回到家后不久,傻柱如约来到叶凡家。
看着叶凡准备的鸡、肉,还有地上放着的台子,惊讶地说道。
“挖了个渠!今天是怎么个意思?太奢侈了!”
“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今天也没外人,弄得好的。”
叶凡挠了挠头,打着哈哈。
如果不是现在有各种票证的限制,叶凡估计还搂不住。
“得嘞,就冲这好酒,哥也必须好好露一手。不是哥吹,别的咱可能比不过,但是论做菜,咱们厂里我还真不服谁。”
看着傻柱一副兴奋的样子,张云开频频点头。
“是呗,柱哥的手艺谁不知道,今天我算是有口福了。”
“兄弟你算说对了,你们就擎好吧!”
傻柱被张云开的一句话说得心花怒放,挽起袖子开始操持起来。
“柱哥,我给你打下手。”
张云开十分会来事,主动帮着收拾起来。
时间不久,香气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唉,这么香,傻柱那小子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淮茹,你过去看看,我的大孙子多长时间没吃肉了!”
端着饭碗的贾张氏不满的说道。
别的不说,贾张氏的鼻子绝对有加入警队的潜质。
“这都快要过年了,别人家都吃肉,就咱们家连个荤腥都没有。这个傻柱真是爱显摆,一点都不知道让让别人,他凭什么自己吃?”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愿意怎么吃是人家的自由,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无奈地说道。
“怎么没关系?院里有院里的规矩,谁家有点好东西不是给大家尝尝,他凭什么一个人都吃了?”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不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