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方远拎着他的华莱士回家了。

    “系统，今天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目前为止，本系统的功能中并不具备控制人类情绪的能力。】

    “是吗…话说，你还记得那个给我送餐的女孩吗？”

    方远的眉毛微微一挑，当时大多数人的注意都在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身上，但作为接触点，他的注意力却在那个姑娘身上。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仅仅从眼神来看，就能知道那是个天真的女孩，身体娇小，性子也很有趣，那种情况下，居然没有慌乱……

    或者说，是在完成工作之后才慌乱，这叫什么？

    “天然呆？好像是这种感觉，系统，我似乎一见钟情了。”

    方远脸上的笑容不再是那副冷漠的公式化笑脸，而是露出了哪怕是他妹妹都没见过的温柔。

    【？？？】

    “系统，从完成绑定之后，你的智能水平似乎已经越来越高了。”

    在那三个问号浮现在他面前时，方远的表情突然再次收敛了些，虽然依旧是微笑，但却少了些感觉。

    “在绑定之前，你只能通过系统评价进行一些似是似非的单向交流，而在鬼灭世界之后，你的评价越发倾向于对话，在末世世界后，高等级的道具和技能也成为了你交流的渠道。”

    “那次直播世界的特殊任务，是你单次对话最长的，但哪怕是主世界，你的回答也显得颇为局限和官方，而任务世界更是完全沉默。日志更像是一个提前预设的文本功能。和评价中的口吻完全不同。”

    “而最近的两次任务，太顺利了。”

    方远把华莱士放到桌子上，然后解开袋子，拿出了汉堡。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ruler这职阶跟我的适配度哪怕夸张了说也只有不到10%，那么在没有圣遗物的情况下，我凭什么召唤出贞德？”

    “狩龙人的世界，这可是确确实实的动漫，或者说漫画…按照以往的规矩，我出现的时间最长也应该距离剧情开始3个月吗？可这次却是足足三年多。”

    “哪怕是同样的漫画，那个一人之下的锈铁，我降临的时候也是刚好赶上了剧情。”

    “为什么我能召唤出贞德？因为那并不是我召唤来的，而是有人送来的。为什么我有机会成为太阳王？因为有人在帮我。”

    “你说巧不巧，圣杯战争…或者说型月的世界观里，存在着盖亚和阿赖耶识。狩龙人的世界中，也在太阳神教的理论中有提到世界意识的概念。”

    “那么被你命名为主世界的地方，会不会也有这种存在？如果是这种东西，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剧情拿来试探我，很合理吧。”

    “当然，以上的理论都是猜测，而且是基于猜测的猜测。理论成立的前提就是你的智能的确提升了…而智能的提升就意味着思考。”

    方远咬了一口汉堡，目光逐渐深邃：

    “以前的系统，面对我说出的奇怪、不能理解的话，只会选择无视和不回应，是不会发出问号的。”

    “对，就像现在这样，保持沉默。”

    除此之外，方远甚至还有没说的。

    从以前的系统评价和道具评价来看，他的系统显然是渴望交流的，几乎不放过每个机会，在系统评价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在几乎每一个道具和技能评价中吐槽和闲聊……

    但神农尺和不可视却又回归了那种平静的介绍。

    这意味着什么？

    当有限的“小纸条”不再被重视，那只能说明…很可能此时的系统的对话功能已经完全解禁了，那三个根本无意义的问号就是证据。

    只是不知为什么，它没有开口而已。

    “当然，我也没说什么，就是猜测而已，猜测。事实怎么样也无所谓，我也并不在乎。”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大概率我还是会帮的，或者哪怕未来你想夺舍也无所谓，毕竟本来也是你带我玩的，帮你杀几个坏人而已，说实话我都觉得对不上账，这条命就当门票给你也无所谓。”

    “只不过，有些事我实在不愿意做的，那可能就需要你想一个不会让我反感的理由了，嗯，就这样。”

    方远三两口吃完了那份套餐，名为双人餐实际上也就一个人的量。

    “行了，吃饱喝足，上路了，穿越！”

    【……请宿主做好准备！】

    ……

    【已成功着陆。】

    【身体状态略微调整，已开启自适应状态（离开该世界后将部分修复）】

    【身体强度上限限制、自动解锁“灵气”。】

    【灵视：凝视时可看破鬼怪和部分微弱效果的隐形。】

    【当前身份：便利店打工的普通市民，无父无母。】

    “喂，老板，我辞职了，嗯，对，不干了。理由？嗯，我二舅无儿无女，在前天去世了，我是作为亲属的代位继承人…对，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

    方远开口扯淡的能力已经是远远凌驾于技术之上的本能了。

    随口又扯了两句，方远便挂了电话，起身走到窗户，看向东京繁华…其实也不怎么繁华的郊区民俗风景。

    是的，又是这个熟悉的地方，对方远而言，这里怕不是比他家在的城市都熟悉，大街小巷的布局，甚至下水道怎么走，哪儿通哪儿他都门清。

    “东京，灵气，灵视…就是说鬼怪呗？真来打宿傩了？不对，那边是叫咒力来着。”

    方远微微感应了一下，虽然系统解锁了灵气，但却仅仅是微弱的气息，他的内力并没有转变。

    这种技能只是身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动获得的天赋，就像是人类会拉屎，当草履虫变成人类之后也会自动学会这个技能一样，大多时候没什么用处。

    但至少能确定，这个世界上除了灵气以外，还有内力或者类似于内力表现形式的能量体系。

    不过这次任务很简单，不杀人而已，也用不着他着急忙慌的做任务，哪怕是现在回归也会显示任务完成，那就当是白送的旅行，反正横竖都不亏。

    至于安全性……从获得的身份记忆中，这个世界显然还是以普通人为主，触发身体强度限制，说明他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人类极限，纯粹的肉体碰撞没人比他更强。

    再加上这一身500年的内力，要是还不够用，那就直接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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