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或惊愕、或担忧的面庞。宁渊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角落里几乎要将头埋进胸膛的王秘书身上。
“王秘书,你怎么看?”宁渊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王秘书浑身一颤,连忙站起身,慌乱地把手帕塞进袖子里,“东家,这、这真是太可怕了!我、我实在想不出是谁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说话结结巴巴,眼神闪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哦?是吗?”宁渊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当然!当然!”王秘书语气急促地肯定道,“我为商会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怎么可能……”
“好了,”宁渊打断他的话,“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李侦探,”他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侦探,“你来说说,目前有什么发现?”
李侦探拱手道:“回东家,我已经询问过陈掌柜,发现最近几批货物的账目确实有些出入,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王秘书,“而且,这些账目都是经王秘书之手处理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王秘书,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王秘书更是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侦探,”宁渊沉声道,“我希望你能尽快查明真相,还商会一个清白!”
“是,东家!”李侦探领命而去。
宁渊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只留下心腹赵谋士。
“主上,”赵谋士担忧地看着宁渊,“您真的怀疑王秘书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宁渊叹了口气,“我宁愿相信他是清白的,但现在……”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眼中的失望之色却难以掩饰。
与此同时,李侦探已经来到了后院的仓库,陈掌柜正等候在那里。
“陈掌柜,”李侦探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仔细说说,是什么时候发现异常的?”
“回李先生,是三天前,”陈掌柜回忆道,“我清点货物的时候,发现少了几匹上好的丝绸,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可后来……”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李侦探耳边,“我发现,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像是……”
“像是男人的脚印?”李侦探接过了他的话。
陈掌柜点了点头,“而且,我记得那天,王秘书来过仓库……”
李侦探沉吟片刻,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便离开了仓库。他回到书房,将调查结果告诉了宁渊。
“主上,我已经查明,那些脚印是孙伙计的。”
宁渊眉头紧锁,“孙伙计?他不是负责看守仓库的吗?”
“正是,”李侦探说道,“而且,我发现孙伙计最近花钱大手大脚,似乎突然之间发了笔横财……”
宁渊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来,这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猛地站起身,对赵谋士说道:“走,我们去会会这个孙伙计!”
书房外,楚瑶一直守候着,她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当她看到宁渊和赵谋士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角落,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孙伙计,正躲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这一切。
楚瑶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
楚瑶悄无声息地靠近孙伙计藏身的角落,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他的举动。孙伙计神色紧张,不时地搓着手,目光游移不定,显然内心十分不安。他时不时探头张望书房的方向,仿佛在确认宁渊是否还在里面。楚瑶心中疑惑更甚,这孙伙计的反常举动,让她不得不怀疑他与这起商业间谍事件有关。
书房内,王秘书还在极力为自己辩解:“东家,这些都是我每日的工作记录,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绝无任何问题!我跟随您多年,对商会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他颤抖着双手,将厚厚一沓账簿递到宁渊面前。
宁渊接过账簿,仔细翻阅,眉头紧锁。账簿上的记录确实井井有条,但宁渊心中仍存疑虑。他想起李侦探的报告,仓库里的脚印与孙伙计的吻合,而且孙伙计最近的反常举动也让人难以忽视。
“王秘书,”宁渊放下账簿,语气平静,“我知道你跟了我很多年,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你放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我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王秘书闻言,脸色稍缓,但眼中仍有一丝不安。他知道宁渊并没有完全相信他,这让他更加焦虑。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强作镇定地说:“东家明察,我一定全力配合调查,尽快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宁渊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王秘书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他走后,宁渊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他知道,这件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给商会带来巨大的损失。他必须尽快找到真相,才能稳定人心,保住自己的商业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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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楚瑶已经悄悄地跟踪孙伙计来到了商会后院的一处偏僻角落。她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孙伙计的一举一动。只见孙伙计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然后将信塞进了一块松动的砖缝里。做完这一切,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后院。
楚瑶心中一动,立刻上前,将那封信取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信中写道:“货物已备好,明日午时,城外西郊树林交易。切记小心行事,勿泄露风声。”
楚瑶心中一惊,这封信的内容证实了她的猜测,孙伙计果然与商业间谍有关!她将信仔细地放回原处,然后迅速返回书房,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了宁渊。
宁渊听完楚瑶的叙述,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猛地站起身,对赵谋士说道:“立刻召集人手,明日午时,随我一同前往城外西郊树林!”
夜幕降临,宁府书房的灯火依旧通明。宁渊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到来……突然,一个下人匆匆来报:“东家,城里……城里都在传……”下人语气慌张,欲言又止,额头上布满冷汗。“说下去!”宁渊声色俱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下人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城里都在传……传咱们商会……要完了……”
宁渊心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刘富商这么快就出手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对下人吩咐道:“你去把赵管家叫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赵管家急匆匆地赶到书房,还没等他开口,宁渊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东家,”赵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刘富商散播谣言说咱们商会囤积货物滞销,资金链断裂,不少商户已经上门要求退货,就连……”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就连咱们的几个老主顾也派人来打探消息,看样子……”
赵管家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宁渊的商业伙伴们开始动摇了。宁渊揉了揉眉心,强忍着怒气,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决不能自乱阵脚。
“你去告诉那些上门的人,就说一切照常,让他们不必担心。至于那些老主顾,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宁渊冷静地吩咐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管家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宁渊和楚瑶两人。楚瑶走到宁渊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别担心,我相信你。”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这给了宁渊莫大的安慰。
宁渊反手握住楚瑶的手,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想去王秘书那里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楚瑶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前往王秘书的住所。
然而,当他们来到王秘书门前时,却发现房门虚掩,屋内空无一人。宁渊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推开房门,冲进屋内,只见房间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书架上的书籍散落一地,像是被人翻箱倒柜地搜查过。
“王秘书不见了。”宁渊沉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寒意。楚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王秘书的失踪,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事件更加扑朔迷离,而此时,一道黑影闪过,宁渊一把抓住楚瑶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对着黑影的方向厉声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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