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哐”的一声东厢房的大门打开了。
“姑娘,不好了,小少爷发高烧了。”春红来到床前推醒我。
“春红,怎么了?”被推醒的我还有点懵。
“姑娘,心雅急急来报,小少爷发高烧,我就来叫你了,我也还不知道小少爷那边怎么了?”春红焦急的说。
“啊,我们过去看看。”我马上披上外衣直奔正房。
房间里,丫头们都围在连玉霖的床边。
“大家闪开一下,我来看看。”我来到床边。
“娘,娘,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连玉霖皱着眉头嘴里嘟嚷着,睡的极不安稳。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头,额头滚烫的。
“春红,提灯过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人,头上冒着汗嘴里呢喃着什么。
“姨姨,不要过来,姨姨,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连玉霖挥舞着双手往外推着什么:“别过来,姨姨,我害怕,姨姨,别推我,我怕水。”
“玉霖,小玉霖,快醒醒。”我坐上床,抱住他。“别怕,有姐姐在你身边。”我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安抚着他。
“娘,娘,不要走,连玉霖又开始嘟嚷了,这一次我听清了他嘴里嘟嚷什么了,不由心跟着抽痛起来。
由于老夫人的到来,竹园里瞬间就灯火通明了。
“心雅,心怡,拿一盆冷水和一条巾帕来。”我吩咐道。
“哎,马上。”两人不拘小节直接下去了。
心雅端来一盆冷水,心怡拿来巾帕浸湿后拧干递给我,我把巾帕贴在连玉霖的额头上,贴上巾帕的玉霖安稳了许多。
这时老夫人也赶到了床边。
“怎么样了?”老夫人焦急的问。
“老夫人,贴上巾帕,小玉霖安稳了一点点。”我轻轻的拍打着连玉霖,急切的说道:“不过烧退不下去,不知道怎么办?”
“管家,快去叫王大夫马上过来。”老夫人大声哄道。
看着老夫人一脸的焦急,还有抱在怀里的连玉霖,我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想着能退烧的方法。
“心雅,快去拿些烈酒来,烈酒擦拭身体,可以退烧的,快去。”想到方法的我焦急的吩咐着。
“哎。”心雅应我一声就跑出去了。
这时,管家带着王大夫进来了,王大夫抚着连玉霖的手,把了把脉:“老夫人,小少爷下午落水时,受到了惊吓,又受了风寒,吃点药就会没事的。”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姑娘酒来了。”心雅提着酒回来了。
“好,我来。”我放下已经安稳的连玉霖,拿掉他额头上的巾帕,准备用烈酒擦拭他的身体。
“丫头,拿酒干什么?”王大夫问。
“用烈酒擦拭身体,可以退烧,王大夫。”我一边回复着他,一边指挥着心雅将烈酒用水稀释一下。
“谁教你的,丫头?”王大夫追问到底。
“书上看的。”我回复了王大夫,转身吩咐心雅:“心雅,巾帕拿过来。”
“哎。”心雅递给我干净的巾帕。
巾帕放在稀释好的水里浸湿,拧干,我擦拭连玉霖的额头,两边的腋窝,腹股沟,还有手臂和两腿。我只记得可以擦拭这些体位,其他学过的全忘了。现在想想,学的时候我怎么不用心呢,用得着时方恨自己学得不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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