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朗眉头紧锁,目光在那大晟女子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他虽心中疑窦丛生,却也明白此刻并非追查之时。
“带下去,好生看管。”
他吩咐左右,将阏氏、幼子以及那来历不明的大晟女子一同押了下去。
南门城门处,已被燕北铁骑已然尽数掌控。
张朗留下副将镇守南门,自己则率领精锐,朝龙城深处进发。
他要赶在他人之前,夺得匈奴人祭天的金人,再砸碎匈奴的祭坛,断了他们的祭祀,让匈奴人彻底丧胆。
龙城之内,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
匈奴人四处逃窜,如同丧家之犬。也有不少匈奴人负隅顽抗徒,挥舞着弯刀,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然而,在燕北铁骑的凌厉攻势下,皆如螳臂当车,不堪一击,被淹没在燕北军的铁蹄之下。
张朗一马当先,手中长刀翻飞,如入无人之境,率军直奔匈奴祭坛。
鲜血染红了刀锋,也染红了脚下黄沙。
终于,他看到了那高耸的祭坛。
却也看到了顾成武率玄甲军正在清理祭坛守卫。
张朗见状,气得猛地一拍大腿,那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都格外响亮。
又让这小子抢先一步!
随行的亲卫们见自家将军那懊悔不已的模样,若不是正在战场杀敌,恐怕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家将军与顾将军虽是私交甚笃,可将军在战场上最爱与顾将军一较高下。
每回输了,便缠着顾将军请喝酒。顾将军脾气和善,每次都欣然答应,还不忘叫上他们这些亲卫。
想到此处,不少亲卫心中竟隐隐期待起回燕北后,顾将军请客喝酒的热闹场景。
毕竟,顾将军府上有不少燕王赏赐的美酒佳酿,那滋味,光是想想都让人口舌生津。
“晖耀兄,你来了。”
顾成武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看向板着一张脸的张朗,心中暗笑。
这家伙又在装模作样,想来又是想借机骗他好酒。
张朗冷哼一声,“你小子,又快一步,等回燕北了,你得请我喝酒。”
“行!”顾成武爽快地一口应下。
张朗顿时笑逐颜开,“好!等你的酒!”
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祭坛周围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又落到一个被俘虏的匈奴祭师身上。
那祭师脖子上挂着一串森然的婴孩头骨项链,正瑟瑟发抖。
一股无名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畜生!”
张朗怒吼一声,仿若平地惊雷,手中长刀裹挟着满腔怒火挥出,一道寒光闪过,那祭师便被砍翻在地。
鲜血喷溅,染红了祭坛前的白骨。
“晖耀兄!”
顾成武赶忙上前一步,伸手阻拦住张朗继续挥刀砍杀其他祭师。
“此等恶人,殿下自有决断,何须你动手?”
张朗怒气未消,双眸似要喷出火来,狠狠地瞪了剩余面如土色的祭师一眼。
那眼神犹如实质般的利刃,让祭司们胆战心惊。
“金人呢?”他转头看向顾成武,开口问道最为重要的金人。
“已经取走。”顾成武淡淡道,“如今,我等将这里付之一炬便是。”
他话音刚落,方才还瑟瑟发抖的匈奴祭师们顿时面露惊恐,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不能烧!不能烧啊!”
“长生天会惩罚你们的!”
他们操着略显生涩的大晟官话,语调中充满了绝望。
祭师除了祭祀外,还负责与往来商队交易,自然通晓大晟语言。
龙城的祭坛,于匈奴人而言,是心中至高无上的圣地,是他们信仰的支柱,是灵魂的寄托。
一旦被毁,便如同抽走了他们的脊梁,精神支柱瞬间崩塌。
顾成武和张朗对祭司们的哀嚎置若罔闻。
燕北军士迅速行动,找来大量柴火,堆积在祭坛周围,又将找来的灯油等易燃之物泼洒其上。
“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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