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方一踏入正厅,便齐齐俯身跪拜,齐声高呼:“草民参见燕王殿下!”
任金宝垂着头,努力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激动。
他刚借着行礼的动作,偷偷抬眼,快速地打量了上首的燕王一眼,便又迅速垂下眼帘。
只见燕王一身玄色蟒袍,端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椅上,气势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诸位免礼!”裴明绪淡淡道。
众人忙不迭地谢恩起身,皆垂首而立。
裴明绪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沈老爷子身上,嘴角微微勾起:“沈老先生近来可好?”
沈老爷子受宠若惊,连忙躬身答道:“托殿下的福,老朽身子骨还算硬朗。”
裴明绪朗声笑道:“沈老先生教导有方,令郎沈磊在军中勇武过人!”
沈磊乃沈老爷子幼子,正值弱冠之年,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却已在燕北军中崭露头角,如今更是官至昭信校尉。
沈老爷子闻言,老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谦逊道:“犬子生性顽劣,不敢当殿下如此夸赞。”
裴明绪面带笑意,“沈老过谦。令郎此次又立下大功,不日便将凯旋而归。”
北上大军捷报频传。他今日刚接到军报,沈磊所在的左路军一举击溃了匈奴左贤王麾下呼兰部,缴获牛羊无数。
听到“凯旋”两个字,沈老爷子顿时大喜。
“犬子能为殿下效力,实乃沈家之幸!”
殿内众人则是纷纷侧目看向沈老爷子,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陈家家主更是神色复杂,又羡慕又嫉妒。
沈家六郎战场杀敌,为家里挣出路,而他的儿子却只知花天酒地,肆意挥霍。
他为了让那混账小子上进,藤条都打断了多根,却仍是无济于事,每念及此,他便满心愤恨与无奈。
一旁的任金宝将陈家家主脸上神色瞧得真切,不禁在心中暗笑。
陈家家主独子,陈贺可是云朔城出了名的纨绔。陈家嫡脉后继无人,瞧他如今这副模样,还能得意几时?
裴明绪看着沈老爷子激动的神情,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沈家和沈家儿郎皆是好样的。”
沈老爷子闻言,心中更是激动,忙道:“殿下谬赞了,沈家不过是尽些本分。”
其余众人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震。
殿下这话,弦外之音似有深意……莫非是要大力提携沈家?
燕王殿下在燕北就藩已十有余年,向来与燕北世家疏离,鲜少亲近。
如今沈家出了个沈磊,难道真要就此抱住燕王这棵大树,一飞冲天?
想到此处,恨不得立时回去,再狠狠抽那不争气的儿子一顿,方能解其心头之恨。
裴明绪轻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诸位,燕北羊毛积压甚多,百姓们辛勤劳作所得,却苦无销路。”
“如今,这羊毛经清洗之后,纺成毛线,可织就冬衣,御寒保暖之效极佳,销路亦是极好。”
“本王期望诸位能齐心协力,将这羊毛产业做大做强,也好惠及燕北的百姓。”
沈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拱手道:“殿下仁慈,心系百姓,老朽定当竭尽所能,为殿下分忧!”
任金宝也跟着拱手道,“殿下放心,草民定不负殿下所托,定当全力以赴!”
其他家主也纷纷表态。
“草民必将尽心竭力,发展羊毛产业!”
“草民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殿下厚望!”
陈家家主也跟着附和,心中却暗自盘算。
他寻思着,若是能借此良机,在羊毛一事上压沈家一头。
说不定便能入燕王殿下的眼,将来便有机会攀附上燕王府这棵参天大树。
裴明绪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好,诸位有此心,本王甚感欣慰。”
沈老爷子和任金宝等人得了图纸和洗羊毛药粉后,回去便命人紧锣密鼓地动工兴建工坊。
待工坊快建好,众人遂命人收购羊毛,准备一应事宜,只待工坊建好,便要大干一场。
可谁能料到,却告知如今那些手中存有大量羊毛的人家,其羊毛早已售卖一空。
眼下,只有百姓手中有些零散羊毛,另外便是燕王府囤积了大量羊毛。
一时间,众人有些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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