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舍。
暗卫单膝跪地,恭敬禀报道:“殿下,银烛招了,她幕后的主子是……清河郡王。”
裴明绪闻言,不禁冷笑一声。
他这二皇兄的手当真是伸得够长,不知这些年来,他究竟埋下了多少暗棋。
裴明绪吩咐道:“告诉王升,继续审,务必挖出更多消息。”
“是!”暗卫领命而去。
暗卫离去后,宋昭月秀眉微蹙,“清河郡王?妾身原以为是其他殿下,未曾想竟是他……”
“这清河郡王多年未曾回京,传闻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封地,竟会是黄氏真正的主子。”
裴明绪眸色深沉,“我这位二皇兄,远在封地,醉心书画,不问世事,看来实则野心勃勃。”
“殿下,清河郡王封地狭小且贫瘠,听说当年就藩之时,户部和内库加起来仅仅拨给了两万两银子,他哪来的银钱与人手,做这些事?”宋昭月满心不解。
通常皇子就藩,户部会拨出一笔银子,十万两到二十万两不等,全看景熙帝心意。
同时,景熙帝作为君父,也会从内库拨出一笔银子,这笔银子更是全凭景熙帝心意。
听闻当年清河郡王和清平郡王只得了两万两银子,世人皆惊,也都知晓这两位皇子已然彻底被景熙帝厌弃。
“清河郡王虽不得圣宠,但宸妃娘娘出身颍川元氏,元氏一族也曾盛极一时。”裴明绪缓缓道出原委。
“只是当年宸妃暴毙后,元氏的人陆续被贬,不少人直接被父皇革职。”
““如今除了少部分元氏之人在地方为官,朝堂之上已无元氏的人。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元氏的姻亲故旧亦不少。”
“清河郡王手里有钱有人替他办事,也是正常。毕竟,他乃是元氏一族翻身的希望。”
“听淑母妃说过,皇后和云贵妃都深恨宸妃,亦不待见元氏一族。太子和秦王也对元氏一族不喜。”
宋昭月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她忽而又想起一事,问道:“殿下可知宸妃为何暴毙?妾身以前还曾听人隐隐约约提起过宸妃,听说她宠冠后宫,所用仪仗等仅比皇后低半等。”
“当时她们说得都遮遮掩掩,但是语气里不少人都羡慕宸妃的圣宠,含糊说着如今云贵妃虽然受宠,但是同宸妃当时根本无法相比。”
裴明绪摇了摇头:“不知,淑母妃曾经试着查过,然而线索都被抹了去。”
“而且父皇十分忌讳此事,便未再查。”
“如今看来,倒是要好好查查。”
宋昭月不禁暗自猜想这宸妃为何突然暴毙,且众人对她讳莫如深。
裴明绪见她眉头紧锁,伸手轻轻抚平,柔声道:“天色已晚,该早点休息了,你还怀着身子。”
宋昭月点点头,任由裴明绪拉着自己回了内室。
一沾上枕头,宋昭月顿时觉得困意顿时排山倒海般袭来,先前还萦绕在心头的宸妃之事,瞬间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些时日,她越发嗜睡,常常午膳过后便要睡上一觉,夜里也睡得早,不像先前那般有精神。
宸妃之事自有裴明绪操心,她还是先顾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要紧。
裴明绪见她困顿的模样,眼底不禁浮现一抹笑意,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睡吧,一切有我。”他低沉的声音在宋昭月耳边响起,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宋昭月安心地闭上眼睛,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裴明绪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宋昭月悠悠转醒,身旁已空空如也。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唤来绿珠服侍梳洗。
用过早膳,宋昭月按例服下安胎药,只觉今日精神格外爽利,便径直去了小书房。
她铺开宣纸,精致的眉眼间满是认真,执起狼毫笔,开始勾勒起首饰图样。
千巧阁的装修已接近尾声,再过些时日便可开业,她这个做东家的,自然要早做准备。
杨府内,杨夫人领着府中一众女眷,从燕王府吊唁归来。
杨寻真亦步亦趋地跟在杨夫人身后,小脸上满是困惑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祖母,祖母,新年宴上见黄侧妃还好好的,怎的一下子就去了。”
“我听人说是王妃娘娘害了黄侧妃娘娘,这是真的吗?”
杨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莫要多嘴,“是非曲折,自有殿下定论,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这些。”
杨寻真点点头,不敢再多言,转而又问道:“祖母,今日怎的没瞧见宋侧妃娘娘?我还想着问问她,千巧阁何时开业呢!”
杨夫人闻言,脚步一顿,想起昨夜老爷所说的话,心中不由暗暗叹息。
宋侧妃娘娘有身子了,只是同样被王妃所害,如今胎像不稳,正在安胎。
也不知宋侧妃腹中孩子能否保住。
如今殿下铁了心要休妻,也不知京中会是何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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