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神力?”裴明绪重复这四个字,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顾武成点头,语气笃定,“末将观其比武,力大无穷,招式虽略显粗犷,却胜在力大无穷,往往一力降十会,恐怕军中难寻敌手。”
裴明绪沉吟片刻,“既如此,你便多多关照他,若是可塑之才,便好生培养。”
“末将遵命。”顾武成抱拳应道。
裴明绪点点头,目光转向校场,望着正在操练的将士,开口道,“家中一切可安好?”
“回殿下,家中一切都好,劳殿下挂心了。”顾武成脸上露出几分暖意。
“老太太近况如何?”裴明绪关切地问道。
“老太太身体硬朗着呢。”顾武成笑道,“过年的时候,老太太还带着母亲和伯母她们亲自动手做年糕、炸丸子,说是要按着家乡的习俗来,图个吉利。”
“那就好,那就好。”裴明绪点点头,脸上亦露出几分笑意,“小舅如今身子可曾好些?”
“回殿下,家父如今一切皆好。”顾武成语气轻快,“父亲每日晨起练武,然后就去族里学堂教书,带着族里的孩子们读书习武,日子过得充实。”
裴明绪点点头,小舅舅被迫解甲归田,现今能缓过劲来,在族中教书育人,眼下也是一件幸事。
且待来日。
“家中小辈如今都如何了?”
顾武成爽朗一笑,答道:“回殿下,几个弟弟都已成家立业,都是母亲和伯母们操持着,寻的清白人家。”
“二弟和三弟,过几个月便要为人父了。”
“几个妹妹也都相看了人家,唯独三妹……”顾武成说到这里,语气一顿,似是有些无奈,“她呀,一心习武,不肯嫁人,还嚷嚷着要来燕北从军,被母亲教训了一顿,这才老实了些。”
裴明绪闻言,脑海中浮现出昔日几个表弟的身影,不禁感慨道:“想当初,定儿和河儿还不到我马高,现今都要做父亲了。”
“三娘那丫头,从小就与旁的不同。”
裴明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红色小袄,挥舞着木剑的小小身影。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怅然,“一晃多年过去了,也不知他们都长成什么样了。”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他们心中都清楚,这些年来,裴明绪为何不曾拜访外祖一家。
片刻后,裴明绪轻轻拍了拍顾武成的肩膀,语气坚定,“放心,终有相见之日。”
顾武成抬头,看着裴明绪坚毅的侧脸,心中亦是坚信,总有云开雾散之时。
裴明绪转开话题,问道:“此番你回乡,小舅母可有张罗着为你相看人家?”
顾武成闻言,英挺的面庞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讪讪的笑意,道:“回殿下,确是……提过几回。”
“哦?可有相中的姑娘?”裴明绪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顾武成轻咳一声,含糊道:“被我以诸多理由推脱了,结果遭母亲好一顿收拾。”
裴明绪放声大笑,道:“原来如此,本王可是准你在家中过完元宵再回燕北的,本王还道你为何这般快便回来了。”
顾武成顿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
裴明绪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说真的,成武,你为何不愿成亲?本王如今不也成亲了?”
“待你成亲后,自是明白成亲的好处。成亲后心中虽有牵挂,但府中有人候着,总有人等你。”
顾武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却暗暗腹诽:殿下您如今说得倒是轻巧,可您一下子就娶了王妃,还纳了两个侧妃,这府中等着您的人可不少!
他悄悄抬眼看了看裴明绪,见他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心中不禁好奇,不知殿下此刻心中所想之人究竟是谁。
对于府中那位受宠的黄侧妃,他倒是有所耳闻。
然而他在殿下身边多年,总觉得殿下方才口中所说的“等候之人”,并非那位传闻中的黄侧妃。
秋澜院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银烛匆匆进了正房,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凑到黄灵茹耳边,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方才探听到一个消息……”
“何事?”
“府里头的府医,今日去了望舒舍……”
“望舒舍?”黄灵茹秀眉微蹙。
“望舒舍的篱笆一向扎得紧,奴婢这次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的。”
“听说,府医离开望舒舍的时候,面带喜色,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面带喜色?”黄灵茹喃喃自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说……”
她猛地站起身,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喃喃自语道:“府医突然去望舒舍,若不是宋昭月身体不适,那便是有孕了……”
“再加上府医离开时,面带喜色……”
“难道,宋昭月真的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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