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霜,原是我母妃宫中之人。”裴明绪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怀念。
“自小伺候我,后随我来了燕北。”
宋昭月的心头微微一颤,原来这曼霜竟是裴明绪母妃身边的人。
“她娘亲乃我母妃贴身侍女,自小一处长大,与母妃情同姐妹。当年母妃入宫时,不愿侍女随自己一同深陷宫闱,特地放了她生母的奴籍。”
“只是她生母命苦,遇人不淑,临终前送她入宫,托于母妃。”
“母妃遂将她接入永安宫,后来母妃故去,曼霜便一直随侍于我身旁。”
裴明绪说到这里,语气中多了几分感慨。
“原来如此。”宋昭月了然,难怪这曼霜如此行事,原来竟有此等渊源,底气十足。
“我已罚过她,日后不会再有此等之事。”裴明绪握住宋昭月的手,语气坚定。
“刘氏那边,后院断不会交予她手……”裴明绪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宋昭月。
“眼下局势未定,我不想你显露人前。”
“后院诸事,我会另择人掌管。”
宋昭月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裴明绪的意思。
“殿下宽心,妾身明白。”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后院的管家之权,如镜中花,水中月,握不牢。裴明绪一言可定其归属。
抓住管家权,不如抓住裴明绪。
况且,现今局势未明,低调行事,方为上策。
“我明日一早便要赴边城,福顺的徒弟德喜会留在府里。”
“他年纪虽小,却也机灵,你若有事,便可寻他。”
“妾身晓得了,殿下放心。”宋昭月柔声说道,心中却泛起一丝担忧。
“殿下此去,万事小心,刀剑无眼……”
“莫忧,区区鞑靼,不足为惧。”裴明绪自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此次,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裴明绪眉宇间满是肃杀与豪情,宋昭月心中不禁一动。
这个男人,仿若天生就带着一股王者之气,令人不禁心生臣服之意。
翌日,天方蒙蒙亮,裴明绪一动,宋昭月便醒转过来。
她昨夜一直未曾睡踏实,心里惦记着早起送裴明绪一事。
“怎么不多睡会儿,天色尚早。”裴明绪见她醒了,温声道。
“妾身要起来送殿下。”宋昭月摇摇头,语气坚定。
裴明绪见她执意如此,只好作罢,由着她去。
早膳后,宋昭月便开始侍奉裴明绪穿戴盔甲。
福顺已经将裴明绪的盔甲准备妥当,正一件件摆放在架子上。
着甲之事,实则多为福顺操持,宋昭月于一旁打下手,且学着如何穿甲。
裴明绪的盔甲颇重,一件件穿戴起来甚是繁琐,宋昭月瞧得极为认真,生怕漏了什么步骤。
裴明绪低头看着她跟着忙碌不停,眸中满是柔情。
“以前为何不曾发觉,你还有此等贤惠的潜质?”
宋昭月被他打趣,脸颊微微泛红。
之前每日都是她醒了,裴明绪早已起身。但这也不能全然赖她,二人体力差距悬殊,她夜里累狠了,清晨自然是醒不来的。
“妾身以前只是没机会伺候殿下罢了。”
裴明绪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很快,盔甲便穿戴完毕。
裴明绪一身玄黑色的盔甲,腰悬长剑,愈显威武霸气,英气逼人。
宋昭月不禁看呆了眼,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这就是她的男人,顶天立地,威震一方的燕北之王!
裴明绪看着她突然粉面红云,仿若三月春花映红了白雪,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宋昭月直将裴明绪送至院门口。
裴明绪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好了,送至此处即可,回吧。”
他说着,伸手轻轻捏了捏宋昭月的手,眼中满是柔情。
“待我归来。”
宋昭月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裴明绪转身疾行而去,红色的披风在他身后翻飞,转瞬便消失于转角之处。
宋昭月立于原地,良久未能回神。
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言的不舍。
前殿,东侧耳房内。
曼霜疼的龇牙咧嘴,吩咐小丫鬟:“快点!把药包热热再敷!”
小丫鬟唯唯诺诺:“是,曼霜姐姐。”
昨夜寒风中跪了两个时辰,曼霜的膝盖又肿又痛,稍微一动就钻心的疼。
好容易熬到可以下地行走,曼霜赶忙收拾妥当,准备去送裴明绪出征。
谁知,前殿根本不见裴明绪的身影。
“殿下呢?”曼霜一把拉住路过的德喜,焦急地问道。
德喜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殿下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曼霜难以置信,这些年裴明绪出征,她都有送行,一次不落……
“寅末就走了。”德喜答道。
曼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她压下心中的失落,追问道:“殿下昨夜宿在后院何处?”
德喜想起昨日因为曼霜,自己被师傅好一顿臭骂,还被罚抄写府规,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冷冷一笑,反问道:“曼霜姑娘这是忘了府里规矩了吗?随意打探主子行踪,可是大罪!”
曼霜脸色一僵,强辩道:“我只是关心殿下,没别的意思。”
德喜冷笑一声,只丢下一句话:“殿下说了,曼霜姑娘今后不得再去后院。”
曼霜脸色顿时苍白,如遭雷击。
阳光透过窗棂,在精美的地衣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刘悦莹身体不适,免了半个月的请安,宋昭月乐得清闲,打算这些日子宅在望舒舍。
她坐在榻上,正穿针引线,她打算给裴明绪做一个荷包,绿珠在一旁帮着劈线。
“娘娘,林嬷嬷求见。”朱璎从门外进来,只是脸上神色有些奇怪。
“快请。”
宋昭月手中的绣花针一顿,忙让朱璎将人请进来。
喜欢我靠美貌躺平了请大家收藏:我靠美貌躺平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我靠美貌躺平了请大家收藏:我靠美貌躺平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