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月话音刚落,柳氏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这事儿她当然没忘,只是没想到宋昭月会当着老太太等人的面说出来。
老太太和宋惕守闻言则是脸色阴沉的厉害。
他们只知道柳氏曾想逼昭月嫁到柳府,却没想到居然使了如此不堪、损害侯府名声的手段。
这万一中间有个岔子,事情传了出去,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宋昭月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柳家表哥他,他一定是记恨我当初拒绝了他,所以才故意……”
“好了,莫说了!”宋惕守喝止了宋昭月,他看向柳广宗的眼神更加冰冷。
宋昭月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柳广宗这是故意报复,想要毁了她的名声,让她嫁不成燕王!
老太太手中的佛珠越转越快,珠子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正厅显得格外清晰。她脸色沉的厉害,看向柳广宗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杀意。
柳氏这草包侄儿,真是个孽畜。他怎么不想下如果这事传到燕王或陛下耳中,皇家怪罪下来,那侯府和柳家可就完了!
宋惕守也是越想越气,猛地一脚踹在柳广宗胸口,怒吼道:“孽障!”
谁敢破坏昭月嫁进燕王府一事,谁就是同他宋惕守、同安阳侯府为敌!
柳广宗被踹得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柳氏身后。
柳氏心疼地护着柳广宗,哀求道:“侯爷,广宗他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他吧!”
宋昭月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她转头看向宋惕守,语气坚定地说道:“父亲,此事关系到女儿的名声,也关系到侯府的未来,还请父亲为女儿做主!”
“否则,女儿心头之恨难消!”
“你……”柳氏见宋昭越落井下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昭月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放下手中茶杯,“老大,就按月儿的意思办,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而且所有人务必将嘴捂严实,谁敢透露半句,必严惩不贷。”
“是,母亲。”宋惕守应道。
他将柳广宗从柳氏身后拉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怒吼道:“来人!将这个畜生给我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柳氏则被钱嬷嬷带人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广宗鬼哭狼嚎地被拖了出去。
不多时,院子中就传来板子声和惨叫声。
听着阵阵惨叫声,宋昭月嘴角向上弯了弯,然后看向宋惕守,也不说话。
宋惕守看了眼一脸坚持的宋昭月,再与老太太对视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闭了闭眼,沉声道:“来人,将夫人也一并带下去,禁足一个月,每日跪着抄经两时辰,好好反省!”
柳氏气急,这禁足一出,她的脸面今后还如何在侯府立足。她恨声道:“侯爷,你这是要逼……”
宋惕守不待她说完,便让嬷嬷和侍女将她半扶半拖了下去。
宋惕守看了一旁的宋昭月,脸色微沉。
宋昭月则是微微一笑,对着宋惕守行礼道,“多谢父亲为女儿做主。”
宋惕守看她一脸感激的模样,心底叹了口气,但看着她绝色的容颜,想到赐婚圣旨,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就指望她进了王府后,多在燕王殿下面前替侯府美言……
眼下,要紧的是安抚她,不能让她对侯府离心。
“月儿,今后有什么委屈,及时和为父或者你祖母说,我们定不会委屈了月儿你。”宋惕守慈爱地笑道。
宋昭月很是上道地点头,满脸感动,”多谢父亲和祖母。”
“祖母,这是孙女给您新抄写地佛经。”说完,她拿过绿珠手上锦盒中地佛经,献给老太太。
老太太忙笑着打开,一看,发现字体较之前的大上不少,不禁满意点头,“月儿有心了。”
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正常的字体看着有些模糊。这份佛经的字体偏大,她看着正好,能看十分清楚。
“祖母,您喜欢就好。”宋昭月笑得很是乖巧。她转头对着宋惕守道,“父亲,女儿也给您做了荷包,晚些时候给您送去。”
“好!”
宋惕守笑道,他有些意外,没想到昭月还给他绣了荷包。
这样看来,昭月心里虽然有气,但也只是对柳氏的。对他这个父亲,还有老太太,还是有心的。只要接下来好好安抚她,她日后定还会念着侯府。
一时间正厅里父慈子孝,三人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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