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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 聋老太太没能走出这十年
    至此,这事儿总算是风平浪静地落下帷幕。

    虽说赵大叔的两个儿子着实被揍得惨不忍睹。

    伤得偏重了些。

    但好在他俩都是从小在苦日子里摸爬滚打长大的硬汉子,身体皮实得很。

    就像那久经风雨的老树根,看着外表伤痕累累,内里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只要安心调养些时日,吃几副药,再好好补补身子,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生龙活虎地恢复如初。

    风波平息之后,赵大叔特意嘱咐赵大姐致电四九城。

    以表诚挚谢意。

    电话接通,赵大姐言辞恳切,声音中满是动容:“这次我家的事儿,可真是多亏了大家伙儿。

    要不是你们四处周旋,我那两个弟弟还不知道要在里头遭多少罪呢。

    真的是感激不尽。

    这份情意我们一家人都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娄晓娥在电话里,语气满是关切地询问起赵家兄弟的状况:“赵大姐,那俩兄弟现在伤势咋样了?

    有没有好一些?”

    待得到答复后,她又诚恳地说道,“这次的事儿,虽说乍一看是还了当年赵大叔的恩情。

    可咱心里都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哪能是一两个承诺就能说清的呀。

    这情分早就扎根在心底了。

    不是简单的还恩。

    所以啊,以后咱们更可得多走动,多联系。

    可不能因为这次事儿就断了交情。

    咱们得把这份情谊延续下去。”

    两人在电话中越聊越投机。

    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重逢,那股热乎劲儿直线飙升。

    言语间的亲近之感如春日暖阳,直让人觉得即便相隔千里,也似近在咫尺。

    到后来,那股子亲切劲儿愈发浓烈。

    恨不能顺着电话线直接“嗖”地爬过去。

    立马就能面对面地畅所欲言。

    将心中所有的思念与牵挂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好让这份情谊更加真切实在,不再被距离所羁绊。

    岁月匆匆一晃,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这期间,大大小小的事情如同繁星点点,数不胜数。

    有令人开怀大笑的喜事。

    有让人眉头紧皱的难事。

    还有那些平淡却充满生活气息的琐事。

    它们相互交织,共同编织成了这丰富多彩又饱含沧桑的十年岁月画卷。

    每一笔都镌刻着时光的痕迹,每一抹色彩都晕染着人生的五味杂陈。

    这十年,说是安稳,倒也没错。

    亲人皆在身旁,岁月波澜不惊。

    说是艰难,却也不假。

    多少人在动荡中折戟沉沙。

    消逝于历史洪流,只留下无尽的叹惋。

    就说那聋老太太,她本在四合院儿中安享晚。

    虽耳不能听,却也心如明镜。

    偏生有那阴险小人,向革委会告密。

    说老太太假冒烈属,捏造身份。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往昔的太平不再。

    人心惶惶,之前办事处的人谁还敢挺身而出为她辩白?

    一群红卫兵小将闻风而动。

    如汹涌潮水般涌入四合院儿。

    口号声震天响,标语四处张贴。

    那阵仗,似要把这小小的四合院儿掀个底朝天。

    老太太年逾九十,哪经得起这般折腾?

    惊吓有之,气愤更甚。

    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幸得四合院众人齐心协力,终将那伙小将撵了出去。

    可老太太却因此一病不起。

    病榻之上,口中仍念念有词:“我是真烈属,天地可鉴。

    他们怎敢如此污蔑……”言罢,溘然长逝,只留下一室的悲凉与众人的唏嘘。

    聋老太太溘然长逝。

    走得虽算安详,未受太多皮肉之苦。

    可心中那股哀怨,恰似一团幽火,至死都未能消散。

    在这四合院儿中。

    旁人皆未将她烈属身份的真假放在心上。

    独独老太太自己,直至生命尽头,仍心心念念要证自身清白。

    老太太的后事料理完毕。

    一大爷易中海面色凝重,将邻里们召集一处。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依照老太太生前遗愿,将其住所转交给了傻柱。

    随后,又把剩余的钱财一一清点,当众分给众人。

    每递出一份钱,仿佛都带着老太太的一份牵挂与期许。

    待分完最后一份钱,易中海挺直了腰板。

    目光如炬,表情严肃得如同雕像:“诸位,老太太在时,咱们谁没受过她的言传身教?

    如今她虽已离去,但这份恩情不可忘。

    更不能让她含恨九泉。

    甭管耗费多少时日,不论使尽何种手段。

    定要将那背后使坏、污蔑老太太的小人给揪出来。

    还老太太一个公道。

    让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能真正含笑九泉。”

    众人听闻,皆默默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似在心中立下无声的誓言。

    这事儿乍一听轻而易举,实则仿佛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

    耗时许久。

    直至动荡接近尾声。

    真相才如沉在水底许久的顽石,渐渐露出水面。

    原来是一位街坊老大妈。

    这老大妈膝下儿女众多,本应是享天伦之乐的命。

    奈何她那性子,恰似一把别扭的锁。

    把自家日子搅得混乱不堪。

    好似一锅煮沸的粥,咕噜咕噜冒着乌烟瘴气。

    她却不寻思着如何整顿自家的“烂摊子”。

    反倒将目光投向了聋老太太。

    那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孤寡一人。

    按常理说该是凄苦伶仃。

    可人家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自在。

    每日里悠哉游哉。

    这份惬意劲儿,让老大妈心里那嫉妒的火苗,“噌”地一下蹿得老高。

    仿若被点燃的炮仗捻子。

    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直烧得她怒火中烧,无法忍受。

    于是乎,这老大妈便像个心怀鬼胎的夜行者。

    偷偷摸摸地捂着那不可见人的心思。

    猫着腰溜去举报。

    那模样,活脱脱像是生怕被人瞧见的老鼠。

    这事儿能大白于天下,还得归功于老大妈家那位与她长期不合的儿媳妇。

    这婆媳俩,恰似水火不容,一碰面就火星四溅。

    等到清算的时候,儿媳妇像是终于等到机会一般。

    把这事儿一股脑儿地捅了出来。

    不过人家可不是毫无根据、满嘴跑火车的乱说一通。

    那可是真真切切地全程盯着,瞧得真真儿的。

    老大妈当时的穿戴,是何种颜色的衣衫,何种样式的鞋子。

    甚至连那衣服上的褶皱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那一言一行,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嘀咕,都描述得分毫不差。

    仿佛是在众人眼前重新播放了一遍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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