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后续的工作,我会让秘书跟你对接,今天就先这样吧。”
宫时暮挂掉电话,瞧见门口准备往外走的两父子,下意识抵住门,微笑示意他们先走。
迟清和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主动朝男人伸出手。
“初次见面,姐夫。”
宫时暮在听到这一声姐夫时,表情还有些懵。
没记错的话,他的小舅子好像只有一个。
但出于教养,他还是握住了少年的手,温柔笑道,“初次见面。”
这时,房内忽然传出两声喊叫。
“时暮,你来了!”
“姐夫!”
两父子主动为他退开了一条路,宫时暮望向他们的眼神难掩友好和奇怪,却也没再说什么,跟迟遇个点头打招呼后,才进去。
给人留个大致的初次印象,迟清和也达到自己的目的,跟父亲一起,毫不留恋地朝外走去。
午饭时间,迟遇带儿子在一家面馆坐下。
等餐上来的途中,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儿子,你怎么认识那个人是你姐夫?”
迟清和平静道,“猜的。”
随后,他又话风一转,“老迟,我有点奇怪,看刚刚那个样子,他好像没见过你?为什么?”
迟遇拿热水帮儿子仔仔细细地涮洗用餐工具,“他们两个之前办婚宴,我有事没参加。而且那孩子毕竟也是个老总,我平日里也见不到,确实是生疏。”
迟清和有的时候就是心直口快,“有事?我倒觉得是他们故意不让你见的。”
这句话要是放在以前,迟遇早就说孩子阴谋论了,但这次,他迟迟没有反驳。
迟清和却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装作不经意问了句。
“老迟,当时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是新娘头纱没带?还是废品站着火了?”
迟遇的动作蓦地顿住,但很快恢复正常,依旧露出一抹宠溺慈祥的笑。
“别乱猜了,都过去了,再斤斤计较也没意义。”
迟清和单手托腮,意味深长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
迟亦兰这一家子的聪明劲,全都用来防老迟了。
怎么形容呢,用蠢都感觉玷污了这个词。
……
vip病房内,院长和专家密密麻麻聚在这讨论。
“到底怎么回事?”宫时暮盯着片子里断成好几块的手指骨头,皱眉问道。
“粉碎性骨折,目前没办法保守治疗,只能做手术,把钢钉插进去。”一个资历较老的医生站出来。
结果这医生话刚说完,病床上的陈耀就叫起来。
“我不要动手术!你们这群庸医!不会治就别瞎治,我怎么就不能保守治疗了?!”
陈乞青拦不住陈耀,赶紧求助地看向宫时暮。
宫时暮心累地揉了揉眉心,看向老医生,“抱歉,小孩子不是故意的。总之,现在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动手术,对吗?”
“嗯,宫先生,这毕竟是我的专业。这专业的事,我可不含糊。”
老医生长得和颜善目,被人骂了也不生气,反倒是旁边几个他曾经带过的学生,脸色臭的不行。
宫时暮紧绷着嘴角,又看了看片子。
“行,那就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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