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出自荣莲,她的嗓音本就略显低沉,此刻刻意模仿着柔媚,“族长啊,我那支金钗不见了,你可曾见到?真拿你没办法,非要坚持到沈大人那里去寻找些莫名其妙的乐子。万一他突然回来,看见家里乱成这样,我们该怎么解释才好?到时候,你可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哟!”
予大全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兴奋,“见到了又如何,有我在这儿挡着,你还担心什么?就算沈慕尘此刻就在隔壁偷听,你觉得他有胆量直接过来跟我对质吗?”
“嗯,话是这么说……”
紧接着,荣莲发出了一声悠长而复杂的叹息,那端的动静也随之减小,似乎是在整理衣物或是心情。
过了一会儿,荣莲的声音再次响起,“族长,您看,莲儿我服侍得您还满意吧?在咱们村里,若论这手艺,不敢说第一,但与您以往那些体验相比,恐怕也能挤进前几名了吧?”
予大全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伴随着似乎是拍打某物的“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确实不错,自从豆腐西施离世之后,就数你莲儿最懂风情,那手段,简直像是能吸走人的魂魄似的……”
当提及原主的母亲丽娘时,于浅浅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全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而这一切,旁边的沈慕尘都默默看在眼里,他轻轻地拍了拍予浅浅的手背,试图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就在那厢,荣莲的声音悠悠地流淌过来,“说起那‘豆腐西施’,莫非是指丽娘?我记得幼时有幸见过一面,而予浅浅的模样,竟与丽娘有六七分相似,犹如是时光错落下的姐妹花。”
予大全不屑地哼了一声,脚步匆匆,欲推门而出,语气中带着愤懑与不悦,“别的且不论,那狐媚的劲儿倒是学了个十足十。前日她离村外出,直至深夜才踉跄而归,真不知是与哪个野汉子私会去了。若让我逮着,必定要她吃些苦头,好好教训一番……”
未等予大全话音落地,荣莲猛地插话,“使不得!予浅浅性子刚烈得很,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荣傲天对她心生觊觎,差点铸成大错,却不想反被予浅浅以灯盏击晕,至今早方才悠悠转醒,颜面尽失。”
言毕,予大全与荣莲并未理会屋内的一片狼藉,两人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彼此的对话之中,言笑晏晏,肩并肩走出了院门,留下的只有渐行渐远地低语声。
待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周遭再次沉寂下来,予浅浅感到背后的压力骤然消失,那人终于放开了她。
她虚弱地倚靠着桌边,手指紧紧抠住桌沿。
恍惚了好一阵,终于,那含糊不清的嗓音颤抖着吐出了几个字:“沈慕尘,荣傲天……他醒了。”
沈慕尘轻轻点燃了油灯,那柔和而微弱的光芒渐渐铺满了小屋,他缓缓走向予浅浅,屈膝蹲在她的面前。
面对突然的举动,予浅浅有些错愕,她没有看清楚沈慕尘从柜中究竟取出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发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最后一个字还未来得及消散在空气中,她便感到自己的裤脚被轻轻卷起,鞋子被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褪去。
那一刻,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只见斑斑血迹粘连着皮肤,触目惊心。
沈慕尘那似乎能驱散一切寒冷的双手,轻柔地覆盖在了她受伤的脚踝上。
那份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本能地想要缩回。
但他的手却如铁钳般,紧紧握住她纤细的小腿,不容拒绝。
“疼……”
沈慕尘轻声安慰道:“别动,很快就好。”
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予浅浅凝视着他专注而细腻的动作。
她不禁暗自思量,自己在他的眼底,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是否仅仅是他流放生涯中,一抹无关紧要的色彩,用来填补那些寂寥时光的空缺?
亦或是,她不过是一个易于摆布、可供随时逗弄的乡村少女?
他对待她的方式,总是让人难以预料,时而温柔如春风拂面,时而又冷若寒冰,让人无所适从。
“关于荣傲天,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来骚扰你。”
予浅浅不由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这是什么药粉?是用什么制成的?那是你自己配制的吗?”
面对她的连珠炮似的提问,沈慕尘却保持着沉默,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予浅浅虽有些迟钝,此刻也意识到,他显然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回想起自己的冲动与不理智,竟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对他进行了尖锐地言语攻击,甚至差点将手中的瓷盆砸向他。
即使是在那样的危机时刻,他刚刚从凶猛恶犬口中救下了自己,换作任何人,面对如此不公的对待,恐怕也难以抑制心中的不满和委屈。
可沈慕尘却能忍下这口气,不仅没有对她大发雷霆,反而耐着性子为她敷药治疗伤口。
这让予浅浅心中很是愧疚。
沈慕尘转身步入昏暗的储物室。
他在凌乱的架子上翻找,手指轻触过每一盒药膏,每一卷纱布,最终找到了那把老旧却锋利的剪刀与干净的纱布卷。
他缓缓走回予浅浅的身边,掌心向上,向她展示那道浅浅的疤痕。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照在这道新添的痕迹上,它虽淡,却如洁白宣纸上的一滴墨,分外显眼。
予浅浅的目光随着沈慕尘的动作聚焦,微张的唇角透露出几分不经意的讶异,“这伤口什么时候弄上的?”
沈慕尘的眉宇间凝聚起淡淡的云雾,似乎在回忆那未被提及的瞬间。
“你不记得了?”
他的话语里藏着几分失望。
予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时愣住,眼中闪过困惑的光芒。
沈慕尘随手合上药罐,“你在想什么?”
于浅浅挺直了脊背,略显局促地解释道:“我只是……在想,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话音刚落,她便自顾自地摇摇头。
沈慕尘缓缓抬眸,静候着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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