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牌上,“谢可衡”三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带着一抹冷酷的讽刺。
予浅浅的目光凝固在那被玷污的玉牌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心中暗道:“谢可衡,这次的事情,只能委屈你来背锅了。三日之后,等着官府的差役请你去品尝那铁窗之内的‘佳肴’吧!”
此时,银河横跨天际,皓月当空,整个县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打破这份寂静。
予浅浅抬头望向沈慕尘,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夜已深,这会儿还能找到回村子的驴车吗?”
她知道时间紧迫,一旦破晓,弟弟若是发现她彻夜不归,定会心急如焚地出门寻找。
而那时,若让他撞见自己与沈慕尘同行,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她曾对天发誓,再也不与沈慕尘有任何瓜葛。
沈慕尘眉头微蹙,思考片刻后答道:“按理说这个时辰已经没有了,但如果我们加快脚步,或许能在黎明前抵达旺寿村。”
予浅浅估算了一下路途,想到这漫长而艰难的行程,不禁感到脚底隐隐作痛。
好在他们选择了一条捷径穿出县城,途中偶遇一位夜行的旅人,幸运地得到了顺风车的机会。
他们披星戴月,穿越幽暗的小径,最终在旺寿村的边缘隐约听见了公鸡报晓的声音。
予浅浅揉搓着困倦的双眼,衣兜里摸索了好一阵子,那熟悉的钥匙却如同消失一般不见踪影,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
在自家大门口,她与沈慕尘面面相觑,眼神中尽是无奈。
沈慕尘沉默不语,忽然,他不知从哪儿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根铁丝,轻轻地放在了她家东墙外,眼神里带着一种“你懂的”微妙笑意。
在决定攀登前方崎岖的山路之前,她蓦然转身,目光穿越微风拂动的发丝,深深凝视着他,那双清澈眼眸犹如能够洞察心灵最深处的秘密。
她的话语,虽简短却饱含真情,“沈大人,昨晚之事,真的非常感谢你。”
随着话语落下,她的眼眸犹如变成了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将周遭的一切都温柔地包裹。
沈慕尘刚欲以一句淡漠的“无事”回应,却见她眼神一变,闪过狡黠与威胁的光芒。
“沈慕尘,我那些辛苦攒下的银两先寄放在你那里,我这会儿是真的急,得赶紧回去,明日定来找你清点!你不许动我的钱一分一毫哦!”
她的话语里既有命令,也藏着几分信赖。
面对这样的她,沈慕尘只得以沉默作为回答。
一旁,予浅浅俏皮地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对了,别忘了,明天我们家要收割庄稼,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一定要来帮忙啊!”
这么好的免费劳动力,可不能轻易放过。
说完,她的心跳不禁加速,生怕沈慕尘会拒绝,于是没等他反应,便轻巧地转身,悄悄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回到家中,她的第一个动作便是轻手轻脚地靠近弟弟予大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缝,只见少年正沉睡在梦乡,脸上洋溢着安宁与幸福,她心中的大石这才微微落地。
可是,担忧并未完全消散,她借着朦胧的月色,悄无声息地打来清水,默默清洗着一身的疲惫与尘埃。
躺在床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床头那两件衣物上——一件薄如蝉翼、满载羞涩记忆的裙子,以及沈慕尘为她披上的,带有他体温与保护意味的宽大衣袍。
这一晚,她沉浸在混乱而甜蜜的梦境之中。
直到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唤醒了沉睡中的她。
予大柱扛着一个难以形容之物踏入院门。
少年的笑声清脆如铃,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姐,你这睡了个两天两夜的大觉,醒来咋跟丢了魂似的?快来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家。”
他的眼神里闪过孩童般的兴奋。
予大柱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件看似不起眼却意义非凡的物件放置于予浅浅面前。
她缓缓抬头,目光越过予大柱,落在神龛中那尊表情呆滞、略显滑稽的土地爷雕像上,嘴角不经意间掠过几分苦笑。
土地爷雕像的眼中犹如有光一闪而过,它的面容似笑非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韵味。
【嘿,丫头,真是许久不见了啊,心里有没有一点点想念我这个老头子呢?说起来,前天晚上你和沈慕尘之间的小插曲,进展还挺顺利的嘛。】
那声音在予浅浅的脑海里回荡......
与此同时,在房间另一侧,予大柱正卖力地霍霍磨着刀,刀锋与磨石摩擦发出阵阵尖锐的声音。
他停下手中的活,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问道:“姐,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
予浅浅沉默不语,眼神复杂地在土地爷雕像与予大柱之间游移。
就在这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脚用力,将那尊雕像踢得飞出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哎哟喂!】
雕像落地的瞬间,似乎有一声惨叫从其内部传出,充满了夸张的喜剧效果。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土地爷雕像狼狈地躺在地上,原本就不起眼的外表此时更显得几分凄凉。
予大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里的刀因惊愕而险些脱手。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焦急地将泥土制成的雕像轻轻扶起,反复查看是否有所损坏。
眉头紧锁,怒视着予浅浅,“你这是干什么呢!这可是我今天特地跑到苟皮家求来的,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踢坏了,你让我拿什么赔给人家?”
予浅浅闻言心中暗自嘀咕,这“苟皮”二字听起来格外刺耳。
那不是和予大柱常混在一起的所谓朋友之一吗?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身材瘦小,但前几天却出手相助,帮自己教训了玉桃的小混混?
她眯起了眼睛,声音里透出几分寒意,“予大柱,你今天不去县里学堂上课?倒有空去找苟皮闲逛?”
话语间隐含着责备与不满。
予大柱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额头上顿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支吾道:“学堂……今天,今天好像不上课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他的话语显得底气不足,眼神闪烁,显然是在掩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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