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漠在烈日的炙烤下,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热气从金色的沙丘底部不断升腾,让空气都变得扭曲而虚幻。
矿工小队置身于这片炽热的死亡之地,与那巨大无比的沙虫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沙虫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在沙漠中疯狂翻滚,每一次扭动都掀起遮天蔽日的沙尘,如同末日的风暴,让整个战场瞬间陷入混沌。
队员们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沙虫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死亡的阴影如浓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许多队员在与沙虫的残酷搏斗中倒下,鲜血如泉涌般染红了滚烫的沙地,瞬间被炙热的沙子吸干,只留下一片片暗红的印记。
距离沙虫最近的扎克,脸色惨白如纸,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瞬间蒸发在空气中。
望着那疯狂扭动、不可一世的沙虫,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绝望的念头——逃离!
全队人奋力拉着连接沙虫的粗重绳子,汗水如瀑布般落下,却依然无法阻止沙虫的狂暴肆虐。
而扎克不顾一切地转身狂奔,他的脚步在松软的沙地上深陷,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然而,他的逃跑引起了矿长莫沙特的极度愤怒。
莫沙特瞪大了血红的双眼,脖子上青筋暴起,怒吼道:“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竟敢在这关键时刻临阵脱逃!气死老子了,我要要一炮轰了他,让他成为这沙漠的肥料!”
说着,他举起手中那散发着高温的能量炮,炮口对准了扎克颤抖的背影,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就在这时,黎冰雪挺身而出,她的眼神冰冷如霜,坚定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谁敢动他,谁就先死在我的剑下!”
矿长被她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握着能量炮的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没敢扣下扳机。
而此时,沙虫张开那仿佛能吞噬天地的血盆大口,猛地向扎克扑去,瞬间将他咬住,然后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
在沙虫黑暗、潮湿且充满恶臭的肚子里,扎克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黏液气味,那黏液粘稠得如同胶水,紧紧地粘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随着沙虫的蠕动而不停地翻滚、碰撞,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感到一阵剧痛。
“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扎克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深深的懊悔。
他回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人生,都是那么的默默无闻,平淡无奇。
被吞进之前,他好像看到了黎冰雪为他挺身而出。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打得过那群大汉,不行,我必须要出去!
在这生死关头,他不甘心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死去。
他想到那个心心念念想着女儿的罗宾,还有甜美笑容,却时而冷淡的黎冰雪。
他们信任他,帮助过他,而他却在关键时刻选择了逃跑,这是多么的可耻!
“我简直就是臭狗屎!”
扎克臭骂了一顿自己。
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把已经有些磨损的小刀,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赎回队员们的命!我不能再这样懦弱无为,我要为自己的人生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他鼓足了勇气,一次又一次地将小刀狠狠刺进沙虫的胃部。
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他声嘶力竭的愤怒咆哮。
沙虫发出痛苦至极的惨叫,它的身躯在沙漠中疯狂扭动,掀起的沙尘如同巨大的沙尘暴。
周围的沙丘被它的挣扎夷为平地,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最终,沙虫的力量渐渐耗尽,它那庞大的身躯缓缓沉入了滚烫的沙漠之中。
矿工小队侥幸逃过一劫,莫沙特望着沙虫消失的地方,那片被搅得混乱不堪的沙地,心中满是愧疚。
他声音沙哑地说道:“看来,是我错怪了扎克,对不起。”
“我向你道歉。”
他转过头,安慰着黎冰雪。
“很遗憾,扎克小子死在沙虫腹中,但是,我会给扎克的朋友和亲人一笔丰厚得足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赔偿金。”
“这次,就离别吧。”
随后,带领着身心俱疲的队员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踏上了返航的路途。
黎冰雪默默离开了小队,罗宾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向左?还是向右?
……
夜尘、沧月和索尔来到了魅妖州,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为之惊叹。
碧绿的河水如温润的翡翠般镶嵌在大地之上,波光粼粼,倒映着湛蓝如宝石的天空和周围郁郁葱葱、绵延起伏的山峦。
岸边,五彩斑斓的花朵如繁星般争奇斗艳,微风拂过,送来阵阵醉人的芬芳。
然而,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背后,却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天空中乌云密布,不时传来沉闷的雷声,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特别是空气,还潮湿而闷热,呼吸极度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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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被当地人命名的小州。
【魅妖州】
躲过江流后,索尔就已经回归现实中,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眉头紧皱,对夜尘说道:“主人,这里的气息异常诡异,恐怕暗藏杀机。”
“或许,真有什么妖族也说不定。”
夜尘微微眯起眼睛,开启帝瞳。
随后说道。
“往中间的小道上走,那边资源多。”
“是!”
索尔在前方带路。
而这边。
几天后的今州。
不知名的月相山脚下。
夜晚,月色如水。
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却无法穿透那弥漫的浓雾。
四周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痛苦的呻吟。
星宿娄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山林之间,他的身影快如闪电,所到之处,残象们纷纷倒地,灵魂被他无情地汲取。
他的双手闪烁着诡异的紫色光芒,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已经有近上千只残象倒在了他的脚下,堆积如山的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吸引了无数的蚊虫在周围盘旋。
除了轻波级残象,他一个都没有放过。
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在黑暗中犹如闪烁的星辰,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他的疯狂杀戮在月相山底下附近迅速传开,引起了当地人们的恐慌和愤怒。
附近的部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原本依靠残象获取珍贵资源和守护力量的部族,如今失去了重要的依靠。
族人们的生活陷入了困境,狩猎变得异常艰难,因为残象的数量急剧减少,它们变得更加警惕和难以捕捉。
同时,星宿娄的残忍行径让部族中的人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一些勇敢的部族战士决定联合起来,试图阻止星宿娄的恶行,但面对星宿娄强大的力量,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月相山腰处,寂静而神秘。
山峰陡峭险峻,怪石嶙峋,星宿娄独自一人攀登着,他的脚步坚定而执着。
在附近一座小小的祭祀庙里,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香烟袅袅升起,却被从门缝中钻进来的狂风瞬间吹散。
祭司老者坐在篝火旁,他那沧桑而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篝火在风中跳跃,映照出他脸上深刻的皱纹和严肃的神情。
年轻的祭司们围坐在他身边,听得入迷,他们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好奇和敬畏的光芒。
“我已了解,那是星辰所象,并不与我们为敌。”
“犹如黑暗行者……”老者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古老的神秘和沉重。
这句话跟定心丸一样,让在场的祭司都安静下来。
老祭司缓缓再道。
“你们还小,可不知这月相山的传说。”
“很久以前,月相并非只是简单的自然现象,而是与我们这片土地的命运紧密相连,有人说,月相是月亮的神秘化身。”
“每当月亮展现出不同的形状,那便是它在向我们传递着某种未知的信息。”
“月亮的阴晴圆缺有着特定的频率,每相隔十天左右,便会完成一次从缺到圆,再从圆到缺的变化。”
“而这些变化的频率,据说与我们部落的兴衰息息相关。”
“据说在远古时期,每当月亮连续三次圆满之时,世间就会充满祥和与繁荣。”
“而当月亮连续五次逐渐亏缺,黑暗的力量便会悄然滋生,带来灾难和不幸。”
“传说中,有一位英勇的人族先祖,他为了探寻月相的秘密,踏上了漫长的旅程。”
“他历经千辛万苦,穿越了无数的险阻,终于攀登月相顶端,并得知月相的变化是宇宙力量平衡的体现。”
“月圆时,正能量充盈,月缺时,负能量涌动。”
“而我们必须学会顺应这股力量,才能生存和发展。”
“然而,这份力量也让他变得孤独。”
“他身边的人因畏惧他的强大而远离,可他并不在意,一心追求更极致的力量。”
“虽然人族之祖的行为让人难以捉摸,但他始终是月相部落传说中的一部分,这故事也许是真,也许是假”
“或许有一天,他会为部落带来更大的荣耀,又或许……”老者的声音渐渐低沉,陷入了沉思。
篝火依旧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映照着一张张充满复杂情绪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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