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当特工第二卷厄斯计划第一百七十一章鹰王糗事勒保面色铁青回到钦差行辕,下了官轿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官兵查找鹰爪王范天恩下落。
永仇和尚易容鹰爪王行刺,范天恩九成九已经命丧黄泉,然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平白无故少了侍卫领班如何向皇上交待。
勒保不晓得范天恩领有康熙密旨,否则更要忧心忡忡提心吊胆。
天地会乱党易容成为鹰爪王出手刺杀施提督早就传得满天风雨,骁骑营官兵惊惧之下倒也不敢怠慢,五人一组到处搜查,很快就从范天恩房间床底搜出范天恩尸体,双目圆睁早就死得僵硬。
范天恩千辛万苦收藏的金银财宝,自然都被搜查官兵顺手牵羊瓜分了事,范天恩如若地下有灵,说不定会被活活气转回来。
搜查官兵到处乱翻乱找,不一会就从柜子底部找出黄绫密旨和一叠机密文件,赶忙捧到勒保面前,勒保打开观看,见黄绫密旨盖着康熙御印,吩咐潜伏漳州密探听从范天恩吩咐,协助调查姚施争斗缘由,不由双手颤抖,面色难看之极。
他以为自己奉旨考察地方军政,哪料康熙居然暗中吩咐范天恩秘密调查,显是疑心颇重对自己不太放心,况且自己奉旨赐匾到处收受贿赂寻欢作乐,无一不落入范天恩眼中,回京之后若对康熙如实禀报,恐怕颈上脑袋都不太安稳。
想到这里勒保感觉心惊肉跳,急忙仔细翻阅机密文件,果见一本薄册详细记录自己南下以来招财进宝眠花宿柳的诸般不法,笔迹既瘦且长,显是鹰爪王范天恩的笔迹。
勒保瞧了几眼不禁软瘫椅上,好一歇方才挣扎坐直,窥见周围无人赶忙把薄册塞进怀里,继续翻阅机密文件,见记录的都是姚施及漳州文武的不法事迹,显是潜伏密探呈递给范天恩。
伸袖抹了把额头冷汗,勒保把黄绫密旨和机密文件小心藏好,面色阴晴不定不知思索些什么。
机密文件是徐国难的杰作,让永仇和尚故意遗留房间,目的在于挑拨离间引发康熙疑忌,趁机除去铁杆汉奸推进厄斯计划。
永仇和尚是光明磊落的江湖好汉,对不幸被选中的倒霉鬼范天恩没有肆意凌辱,待陆同德兴高采烈离去立即从床上跳下,剥下范天恩衣衫迅速换上,随手点了范天恩死穴。
范天恩本是鹰爪门一代枭雄,只因受门主兀哈忌恨落得太监侍卫下场,头上还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奉旨南下又莫名其妙被永仇和尚选做替死鬼,可谓生得委屈死得窝囊。
换好衣衫永仇和尚拿出易容物品迅速化装成范天恩模样,反复对照见无破绽拿出药膏涂在喉头,不到半夜就喉头红肿,假装水土不服不能讲话,果然一举功成无人识破。
可惜施琅早有防备,特地贴身穿了金丝背心,导致永仇和尚功败垂成遗恨千古。
勒保不晓得前因后果,皱着眉头思索回京师该如何向康熙饰言禀报,想法子推脱责任迎合圣意,免得耽误日后升官发财,忽听守门旗兵奔进禀报,说是都统哈善前来拜访。
勒保与哈善在京师就已相识,抵达漳州后交往密切成为吃喝嫖赌生熟不忌的酒肉朋友,听到禀报勒保知道哈善到来必有要事,沉吟半晌亲自前往门口迎接,挽着哈善高声说笑引进藕花水榭。
鹰爪王范天恩奉康熙密旨暗中调查,勒保当然不会告知哈善,哈善自然也不会向勒保泄露干果店铺搜出的机密文件,两人彼此心怀鬼胎,表面却是言笑晏晏,似乎都是忠君报国亲密无间。
徐国难冷眼瞧着哈善与勒保肩并肩进入藕花水榭,与侍卫们坐在院外石亭喝茶聊天。
众侍卫都是旗人子弟,很快就与骁骑营官兵打成一片,谈天说地称兄道弟,感情十分热络。
徐国难见刚发生刺杀水师提督要案,骁骑营官兵一如既往自由懒散,只晓得谈论风花雪月,欣喜之余不免暗地鄙视。
施琅寿诞被永仇和尚易容刺杀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自不免成为侍卫关心的热门话题。
有侍卫随口询问鹰爪王范天恩下落,方知勒保一回到黄家花园就下令彻底搜查,发现范天恩早被乱党点了死穴,怒目圆睁蜷缩床底,估计是永仇和尚下的黑手。
勒保又惊又怒,已下令仔细搜索,排查奸细。
一名骁骑营佐领挤眉弄眼道:“各位猜猜范老爷子房里搜出什么,一大堆娘们穿过的花绿裤袜,臭气熏天被鸳鸯戏水粉红肚兜包着藏在柜里。范老爷子表面正经从不跟随弟兄逛妓院找姑娘,原来喜欢这调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另一名神情猥琐的大胡子军官抹去口水,咧嘴笑道:“范老爷子这调调也很是不错。既能风流快活又不用多花银钱,难怪前些天老有服侍婢女说不见了裤袜,兄弟们到处疑神疑鬼,想必都是范老爷子做的花案。”
侍卫官兵都是花月老手,自行脑补范天恩半夜躲在床上嗅闻裤袜的风流场景,相互挤眉弄眼,猥琐嗤笑。
范天恩身为太监侍卫行不得人道,只是已尝过床第美妙滋味哪能就此忘却,情欲长久积压不得排泄,憋闷之下养成偷取女人裤袜私下取乐的恶习,到了漳州就把偷取裤袜密藏衣柜,万料不到遭遇横死被官兵搜出,成为肆意取笑的对象。
随口聊了会刺杀风波,侍卫官兵转而谈起嫖妓赌博,个个口沫横飞目射淫光,显然都是同道中人。
徐国难听得甚感无聊,有心把话题引向官场逸闻,借机获取情报资料。
正自琢磨该如何不动声色开口,庭院深处传来脚步声响,一名垂髫小厮趾高气扬走将出来,斜眼瞅向亭内众人,高声问道:“哪个是塔卜利?”
众人认出垂髫小厮是勒保贴身仆役德里哈,平日甚得钦差大臣信用,不晓得有啥要事找塔卜利,齐齐把目光转向徐国难。
徐国难暗吃一惊,站起应道:“我就是塔卜利,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