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交换的信息来看,这位就是谢秘书的出轨前男友了。
陆辞也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往后一靠,倨傲道:
“第一,别叫我阿然了,我嫌恶心。
第二,你现在是我谁啊?我在哪儿关你什么事?
第三,来医院了正好,我建议你去看看病,什么肾虚科、性病科啊,都去好好检查检查。
没病提前预防也是没错的,按你的尿性,万一有一天真得了可怎么办哦?”
谢星然已经坐了起来,忍着笑,觉得自己的声音怼起人来真是格外悦耳。
这话说的字字戳心、纯纯恶意啊!
蒋辞阳用力握紧手里的花篮,才不至于当场失控。
“阿然,一夜之间,你说话怎么如此不讲情面了?”他不动声色放下花篮。
“昨晚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好歹我们青梅竹马一场,你应该相信我的。”
陆辞也:【呕,鬼才信你,脸比城墙厚,长的也不咋地,谢秘书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呢?】
谢星然:……
每个人都有眼瞎的时候嘛。
陆辞也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他。
蒋辞阳的脸皮确实够厚,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
“阿然,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吗?”
陆辞也挑眉,“他啊——可是大名鼎鼎的陆氏集团新总裁,陆、辞、也!不仅人帅还心善,昨晚就是他救了我。”
【咳,虽然没有彻底救上来,但一半功劳还是有滴!不然她也不至于躺在这儿。】
谢星然扫了眼神气的“自己”,有些无奈。
借“别人”的口夸自己,他倒是心安理得了,就没考虑过按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吗?
回头有机会,得让他维持一下自己清冷的形象才行。
谢星然在心中深深一叹。
蒋辞阳原本充满敌意的目光一顿,无缝衔接扬起一抹浅笑。
“原来是陆总,久仰久仰,我是蒋氏集团的总经理,名叫蒋辞阳。”
说着,还走过去递了一张名片,但谢星然不想收。
僵持几秒后,蒋辞阳收起名片,略有些尴尬地给自己找补:
“也是,我只是一个总经理,以后有合作的地方,还得是我们蒋总来。”
陆辞也眼尖,视线一扫注意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不是,他怎么也有一个“辞”字啊?晦气。】
谢星然:……还真是无所不怼。
蒋辞阳没忘来医院的主要目的,看向懒洋洋坐着的陆辞也。
总感觉眼前的谢星然很不对劲。
有可能是昨晚的打击对她太大了,她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里肯定是不好过的。
思及此,蒋辞阳的眸光柔和了几分。
“我与谢小姐之间有一些误会,所以来亲自跟她解释道歉。
陆总,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阿然,你跟我出来一下可以吗?”
陆辞也皮笑肉不笑:“不可以,我跟出轨男可没什么好说的。”
蒋辞阳神色一僵。
任是他脸皮再厚,此时也有点维持不下去脸面。
“阿然。”他沉了声音,“都说了昨晚的事是误会,你别再跟我闹了行吗?”
陆辞也还没再次嘲讽,谢星然已经忍不住脾气开了口:
“蒋经理,是不是误会我们都很清楚,你再闹才是太厚颜无耻了些。
这里是我的病房,请你现在就出去,带着你的花篮一起。”
这话可谓是毫不留情。
蒋辞阳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拳头死死握着。
但面对一个权势比他大的总裁,他识时务的没有再继续打扰下去。
现在的情况对他很不利,只能先离开。
“陆总,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见。”
门被轻轻带上。
陆辞也:【嚯,这处世,我都有点佩服了。不过这人这么能忍,前世不会是忍者神龟吧?】
谢星然:噗咳咳。
她发现有时候听他心声还挺搞笑的,笑死人不偿命。
谢星然:“陆总,谢谢愿意相信我的话,也谢谢你维护我的声誉。”
“这有什么?”陆辞也无所谓摆摆手,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家地址他知道吗?我可不想以后每天被他纠缠。”
显然这个问题很多余,他们曾是男女朋友,双方地址肯定是互通的。
一想到可能会被一个出轨男强制拥抱、亲吻什么的,陆辞也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不管,我得回我自己房子住,反正房间有多的,咱们两个一起住绰绰有余。”
谢星然思考了两秒,点点头表示没意见。
只能暂时如此了,这也算不得同居,最多只是合租。
“那我每月给你转,嗯?五万住宿费够吗?”
陆辞也大手一挥,“不用,我那公寓小,刚搬过去不久,一个人也挺寂寞的,正好有个伴。”
谢星然没有坚持,毕竟那些钱对一个总裁来说不值一提。
“好,多谢陆总了。”
“不客气。”陆辞也扬眉,压着嘴角,面上摆出十分大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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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不用再一个人面对晚上阴森森的房子了,开心!】
谢星然:……有这么怕鬼吗?他不会睡觉都开着灯吧?
这还真让谢星然猜对了,陆辞也睡觉时都会在床边开一盏台灯照亮。
不开的话,黑暗中他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
这次车祸谢星然只有额上的一小块地方受了伤,所以陆辞也走走跳跳没什么事。
但陆辞也的额头伤得有些重,谢星然受到影响,在病床上输了一天液。
到了傍晚,两人才得以离开医院。
陆辞也不像别的总裁,出行都有司机或助理接送。他就像是一个普通打工人一样,非常接地气。
在手机上打了辆滴滴车,两人一同坐进后座。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谢星然看着了看玩手机的陆辞也,几次欲言又止。
算了,也许换了身体,那毛病也没了呢?
结果到了半路,
陆辞也一阵胸闷头晕,他关掉手机,在征得谢星然同意后开了一半窗户吹风。
【艹想吐。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吧?我要不要回医院再检查一下?】
谢星然侧头看向扶额难受的人,心下叹气,这病果然不容易治。
她拿出一个塑料袋放他手里,刚才没条件,她只准备了这个,以前她都是要再准备一小块生姜的。
“我有晕车的毛病,你拿着,有备无患,想吐了吐里面,吐了会好受很多。”
陆辞也拿着塑料袋,眼神茫然地注视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晕,晕车?”
【……那种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晕车?!不是,她身体这么差的吗?】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谢星然摸了摸鼻子,不敢看他。
“可能是遗传吧,我晕车挺严重的,路途稍微长点,我都是一上车就睡觉,手机更是绝对不能看。”
陆辞也生无可恋,脑袋一下倒在了谢星然肩膀,有气无力道:
“我自己的肩膀,能靠一下吧?而且我晕车还是因为你。”
谢星然身体僵硬了两秒,听他些微抱怨的口气,慢慢放松下来,挨近了一点,让他靠得舒服些。
“睡吧,睡着就不难受了。”她低声轻语,心里有些愧疚。
愧疚过后,又不道德地涌现出几分高兴来。
她终于不用再害怕坐车时会晕车了。
鬼知道晕车到底有多难受。
慢慢的,陆辞也毫无防备靠在她的肩膀上睡沉了。
这一路很平稳,但遇到转弯时,谢星然还是不得不出手,小心翼翼扶住他的脑袋。
后座空间狭窄,他们依偎着,与窗外灯红酒绿的世界隔离。
形成一个温馨的、独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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