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就是你勾引他的!你解释的了你的肉票是哪儿来的吗?你又没有工作!”
胖女人又抹着眼泪:“大家伙你们想想,她一个女人家,没工作,还养个半拉大的孩子,成天家里又是米又是面的,能从哪儿来?你们瞅瞅她穿的,走在我们胡同那个腚一撅一撅的,家门一关就是一整天,谁不知道她在寻思什么!”
“就是,你有本事解释清楚你的肉票是哪儿来的!”
“我看你长这样也不像什么正经女人。”
“一个人冤枉你可能是误会,可邻里邻居都看在眼里,你还想说什么?”
众人纷纷讨伐起那个瘦女人来,瘦女人气得满脸通红。
秦越本来不想管,但他听到了刚才瘦女人的那句“寡妇就有罪了吗”,猛然想起来当年金霞在村中也备受非议。
他心中不忍,上前道:“既然你们谁都有理,为什么不问问你家男人,这肉票到底是给谁了。在这儿吵吵有什么用,人家的票要真是别的路子弄到的怎么办?不兴是亲戚什么的帮忙吗?”
胖妇女见秦越为瘦女人说话,指着他手指头直颤:“你们男的一个个都是见色忘义的东西,你是不是也让她给勾去了!还替她说话?”
“我不是无缘无故地替她说话,第一,我听你的话都是捕风捉影,根本抓到过实质性的证据,她要真在你们几个胡同干那样的买卖,你们转个弯就能上她家捉奸,早就被抖搂了。”
“第二,我看你的穿着打扮,你男人大概是哪个厂里的工人,他的工资还有补贴,每个月都是有定数的,他要是动了钱,你早就发现了,不至于今天才发作。但如果从他这儿讨不到好处,人家图什么?”
大家光看吵架了,没想到秦越还在这儿分析了个一二三来。
江迎雪心里其实也有数了,那个瘦女人没准是在家里制作一些东西去黑市倒腾,赚钱养活孩子,白天关起门怕是让别人看见自己在做东西。
至于那肉票去哪了,这怕是得问这胖妇女的男人。
围观的人听了秦越的话,突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论迹不论心,现在大家道德标准还是很高的,听说有人勾引别人家的丈夫,就都跟着同仇敌忾地想帮忙匡扶正义,为这个胖妇女说话。
但秦越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不能听信胖妇女的一面之词。
镇上的胡同不比村里,一家一家挨的近,胡同之间也挤,谁干那种事也不会在自己家边上找客户的,最多真有一两个情人......但明显跟这妇女说的不一样。
“你,你......你这就是在帮她狡辩!狐狸精,你看我不撕了你!”
胖妇女越说越生气,供销社外头的人越聚越多。
被大家围着,那个瘦女人一下闪到了秦越和江迎雪身后去:“就你这样的,也不怪你家男人在外头有人!”
江迎雪听了扶额,这女的说话也够难听的,嘴欠欠的,这时候了还在挑衅人。
不过她也能理解,被人家当街羞辱骂的这么难听,肯定想反击回去。
可你反击就反击,躲我们身后干啥呀?
江迎雪眼看着那胖妇女朝他们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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