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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留下来,本王许你妃位
    这凉州城和姜鱼想象得并不一样。

    他们一路走来,并未看到任何灾民,就连行人都极少,路边店铺也多是大门紧闭,街上巡逻的官兵倒是不少,一队又一队。

    “王爷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姜鱼随口问道。

    裴淮看着窗外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淮——!”姜鱼大声唤他。

    裴淮回过神来,脸瞬间沉了,“谁允许你直呼本王名讳的?”

    姜鱼却丝毫不惧,她扬了扬下巴,“不叫名字叫你什么?夫君吗?”

    “你——”裴淮被噎了下,无言以对。

    又不理人了。

    不多时,马车在一处小院门前停住,这里便是他们的落脚之处。

    小院有些破败,生活用具倒是一应俱全,只是院内空无一人。

    “外面有人盯梢,看着像是刺史府的人。”洛风低声道。

    裴淮跟在姜鱼后面进了屋,“无妨,见机行事。”

    夜里,两人换上夜行衣分头外出打探虚实。

    小院里独留下姜鱼一人,她在屋内整理包裹,听到外面传来响动,本以为是裴淮他们回来了,可推门却见到几名陌生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呜呜!”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她便被人捉住带离了院落。

    她嘴巴被堵,双手被缚,眼睛上蒙着黑布,朦胧间只觉得自己被横在马背上快速行进,颠的她头晕目眩,胃里翻腾得厉害。

    姜鱼难受得一直哼哼个不停,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马终于停了。

    眼前再次恢复光亮,姜鱼眯了眯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内。

    屋内明亮且奢华,她面前站着一名瘦削的年轻男子,男子两颊凹陷,眼底乌青,此时正用一种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她。

    “小娘子真是生得人比花娇,本衙内定要好好地疼一疼你!”

    衙内?凉州刺史的儿子?

    他竟敢公然强抢民女,胆子倒是不小。

    李衙内淫笑着伸手来摸她的脸,姜鱼非但没躲,反而急切地朝他眨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怎么?小娘子这是迫不及待了?”李衙内一愣,伸手拽掉了姜鱼嘴里的破布。

    然而下一秒,

    “呕~!”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路,她早就忍得十分辛苦了。

    姜鱼弯腰把晚饭吐了个干净,李衙内没能及时躲开,被吐了一身。

    华服上沾满了污秽之物,他脸上笑容僵住,混合着震惊恶心和嫌弃,交织在一起,十分难看,“你、你大胆!来人呐!”

    闻声冲进来几个家丁,被屋内气味一冲,纷纷捂起了鼻子。

    姜鱼苍白着脸,讪笑了下,“不好意思,没忍住。”

    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神情语气却没有一丝歉意,甚至带着几分得意。

    “别以为你能趁机逃脱,敢弄脏本衙内新裁的衣裳,等下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李衙内被气得不行,沉着脸吩咐众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姜鱼也被带到别的房间,有侍女进来给她更换衣物。

    待一切收拾妥当,屋内重新点上熏香,只是这香味有些怪异,里面似乎夹杂了某种药物。

    李衙内推门进来,身上衣物已然更换,“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他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

    姜鱼坐在床榻上,看着他一步步逼近,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而李衙内此时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灼热异常,这狗东西不会是嗑药了吧?

    姜鱼猛然想起屋内那味道奇特的熏香,暗叫一声不好。

    李衙内急色地朝她扑过来,姜鱼双手被缚,只能朝旁边滚开躲避,可也无济于事,转瞬就被抓住了!

    她拼命反抗。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忽然砰一声,李衙内身子一僵,下一秒便被掀翻在地。

    姜鱼惊魂未定,却见一袭黑色劲装的裴淮站在床边,他长身玉立,眉目清冷俊逸。

    “你怎会在这里?快起来!”他皱眉问道。

    方才他打探到刺史府就发现一队人形迹可疑,蹲守了一会,没想到看到了被人群裹挟着的姜鱼。

    姜鱼动了动,有些委屈,“我手被绑了,你拉我一把......”

    裴淮嘴里啧了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往肩上一抗,飞身跃出了窗外。

    “你倒是先帮我松绑啊!”被横在肩头的姜鱼一阵无语,这一晚上颠来颠去的。

    裴淮没理会,抗着她在房顶上疾行,步伐轻盈的像只猫,直到回到住处才把她放下。

    “你怎么会出现在刺史府的?”裴淮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

    姜鱼并未发觉异样,只揉着手腕道:“你们两个都跑了,也没人保护我,那李衙内的人个个身手不凡,我哪里反抗得了?”

    她忍不住埋怨了两句,却还是感念对方及时出手救下自己,“不过这次还得多谢王爷及时出手,若不是你......哎,你怎么了?”

    姜鱼一抬眼却发现裴淮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似有些体力不支。

    “王爷?裴淮?”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动,却被对方一把攥住手腕,裴淮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连带着姜鱼一起跌到床上。

    不甚明亮的屋内,姜鱼看到裴淮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姜鱼心里咯噔一下,蓦地想起李衙内房里点着的熏香。

    照他那副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的模样来看,那熏香应当是能让男子更加刚猛。

    没想到裴淮也不小心中了招,而这药效来得如此猛烈霸道,这可如何是好?

    姜鱼慌忙起身,“我去寻法子来救你,你坚持一下!”

    可裴淮却紧紧攥着她手腕,并不打算松手,一个用力,姜鱼再次跌回那个烫人的怀抱里,

    “留下来,本王许你妃位。”裴淮嗓音嘶哑低沉,已到克制边缘。

    他紧盯着姜鱼,呼吸迷乱而灼热,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越矩,可脑海里有另一道更大的声音在不停喊:“你不是早就想这样做了吗?还在犹豫什么?”

    最终情感小人打败理智小人。

    裴淮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床幔被他粗暴扯开,将两人身形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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