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与常规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在阳光的映衬下,林桑酒的脸庞更增加了一种朦胧的颜色。
“噗通。”他的心似乎是漏了半拍,看着林桑酒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朦胧起来。
意识到他已经回来,侧身而坐的林桑酒,用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接着很流畅的扭过身道,“可以走了吗?”
愣了一下,谢景池才回复,“当然。”
或许是受到心情因素的影响,林桑酒只觉得今天的车子开得异常的慢。身体不适的扭动了几下,林桑酒极速不舒服。
“停车!”正在扭动的林桑酒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回恢复原状。
过了很久,都不见谢景池有下一步动作。林桑酒疑惑的朝着他看了看,满是疑问。
“你不舒服的话,咱们就下去走走吧!”说着,率先走下去。
“不用。”林桑酒急忙制止,“快到家了,继续走吧。”
一路无言。
由于林桑酒身体的缘故,这一段时间林郗玹和谢祁景两人都在谢家老宅住着。家里少了两个开心果,林桑酒不由得落寞了很多。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整合到一起,她躺
到床上。
刚才医生说的话,仿佛还历历在目。一个时期的平静,并不代表以后的安逸,林桑酒早该知道如此。安安的身份对于众人包括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扑朔迷离的问题,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件事情。
况且,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这些事情不在意的吧!安安刚出生,谢景池就下得了狠心去找医生检验dna,那以后,岂不是会做的更过分?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林桑酒的心里已经被恐慌充满。
这件事情,似乎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其实已经十分明朗要怎么做,但是对于怎么去实施这件事情,她始终下不了决心。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充斥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愫。而这个情愫,已经快要将她淹没……
或许是感受到林桑酒心里的悲伤,谢景池也开始坐立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林桑酒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变的这么快。甚至,快要将他淹没。
带着一丝忐忑,他伸手敲着主卧室的门。
“什么事?”林桑酒的声音带着一丝虚无缥缈从远方传来,与其说是虚幻,不如说是虚弱。
她的话音刚落,谢
景池原本舒缓的眉头便开始紧紧皱起。接着,又听到林桑酒对着他说道,“我想休息。”
顿了顿,谢景池还是轻叹一口气道,“你休息吧!”
不知从何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这样陌生。想来也是可笑,难道前两天的和谐算是回光返照?
翌日清晨。
匆匆一夜过,无问风雨。
一大早,林家便来人了。领头的是林柏容和甄珍,当然,还带着小女儿林茉羽。于情于理,林桑酒都应该让人过来,毕竟,从名义上说,这是孩子的姥姥和姥爷。
“小酒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甄珍决口不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张嘴便流露出一副目前的关爱。
“我没事。”林桑酒虽然心里不悦,但是嘴上却是十分客气,“还让你们特意跑一趟,真是费心了!”
“小酒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是我们的女儿,来看看你岂不是很正常!”倒是敢在甄珍之前,林伯荣抢先说道。
而听到这话的林桑酒,只是点头,微笑。
他们来到之后说话的内容不外乎是一些家长里短,首先表现出不耐的是林茉羽,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见到景少,而不是在这里听一些
废话。
接着,她便开口,“姐夫呢?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姐夫过来呢?”
“是啊,咱们聊了这么久,也不见景少过来。”甄珍也露出奇怪的表情,一双眼睛贼一般探寻者林桑酒的眼睛,希望可以在林桑酒的脸上得到什么答案,“小酒,你跟景少不会……”
“不会怎样?”林桑酒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又反问道。只不过,语气变得不再像之前一样和善,反而多了一丝凌厉。
“没,没,没,你不要生气嘛,母亲这也是为了你好,要知道你是生育过孩子的人了,在有些方面自然抵不过……”
“这些轮不到你操心!”说完之后,林桑酒的脸上的不悦已经尽显。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林柏容正想要发作,却听到门锁微动,一阵威严的声音传来,“小酒,家里来人了?”
接着,他扭头过来,正好与林柏容一家人对视。
谢景池快速的在三人面前扫视了一眼,然后将目光稳稳的放在林桑酒的身上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医生不是说了吗?刚生产过的孕妇要待在床上。”
“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林桑酒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
彰显着什么,“景池,你这么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了?”
“喏,你最喜欢的小笼包。”说着,将还冒着热气的小笼包放在餐桌上。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畅,像是已经做过了千百遍一样。
身边的林家人不禁看到傻眼。这谢家堂堂六少居然起个大早去给自家的女儿买早餐,这还不足以显示自己女儿的魅力吗?
看到这里,林伯荣不由得瞪了一眼身边的甄珍,样子仿佛在说,人家感情明明这么好,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这种小道消息。刚才如果不是小姐回来的及时,现在的他怕是已经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
不等林家人再说些什么,谢景池又满覆着温柔对林桑酒说道,“小酒,你先趁热把早饭吃了!林伯父,伯父,你们跟我来书房。”
“好的。”下意识的,林家人像是下属一样,对着谢景池做出回应。
书房。
谢景池坐在中间,宛如一个浑然天成的君王,他的脸上此时已经不再像是刚才那样温柔,而是覆满了杀气。看到三人齐齐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冷眸扫了一眼,接着冰冷至极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伯父刚才相对小酒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