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之行,林桑酒除了确定了要捐钱捐物办基金会之外,什么都没能发现。
她不急。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被尘封在岁月的过往中,哪里是她心血来潮的一次调查,就原形毕露的?
从孤儿院回来,两人经过简单的商讨之后就开始动起来了。
林桑酒马上就去准备申请基金会的资料,而谢景池更是直接通知媒体,来宣传他们的基金会,吸引更多人的关注。
谢家的争权大戏迟迟没有落幕,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
几天后,基金会申请成功,正式落牌那一天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很是吸睛。他们成立基金会的这件事情更是一时间成了各大新闻的头条。
当天,谢景池郑重的表明,该慈善基金会只为帮助孤儿院及一切需要帮助的人,一切透明,而他,将出任基金会首任会长,和谢家脱开关系。
更是直接开了一张支票,放进了基金会的筹款箱。
这可是个大新闻,谢家争权的事儿,一直都是吃瓜群众关注的焦点。
最有希望获胜的谢景池竟然主动放弃了权利?要守着一个小小的基金会?
难道这又是一次有预谋的以退为
进?
一时间,众人哗然。
不管大家怎么议论,因为谢景池的这番话,基金会该受到的关注度是有了。
随着谢景池的宣传和影响力,仅仅是成立基金会的当天,就收到了好几家公司的资助,还有各式各样的人的爱心。
基金会在众人的帮助下更是筹集到了几千万,林桑酒刚拿到钱,就主动给孤儿院修了一个图书馆,还给孩子们买了衣服,更是直接包了不少孩子的学费。
但是资金还是不够,林桑酒还准备重新修建一个孤儿院。
树大招风,很快网上就造出了不少负面新闻。
“你看,这些人讨不讨厌,居然说我是假慈善。”林桑酒随便一刷,就又看见了这些负面新闻,气不过的嘟囔着。
“好了妈妈,这些人也是嫉妒你。不必太在意。风头过去就是。没必要跟他们浪费时间,还不如处孤儿院里看孩子们。”谢祁璟自从去过了孤儿院,整个人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他撇了一眼负面新闻就回答道。
“哼,你知道么,他们不仅说我假慈善,还说我是借着这个慈善基金敛财,根本没有为孤儿院人做事情。更厉害的是,还直接在我
慈善基金会门前贴传单,说我是骗子。”林桑酒听了谢祁璟这个说法,就不断的向儿子吐苦水。
“什么,他们居然跑到基金会门前闹事情,有点过分了呢,要他们好看!”谢祁璟刚刚听完林桑酒的话,马上就来了火气,狠狠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这样说话,只是,换牙的时候嘴里漏风,说出的话又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道,反倒把林桑酒给逗笑了。
伸出手去掐她的小胖脸,被他很灵活的往后一退,躲开了。
谢祁璟气哼哼的开口:“他们这些人可以呀,我要让他们看看欺负我谢祁璟的妈妈是什么后果。”
林桑酒把这两天的的支出明细的账单给准备好了。
直接找到媒体,按照先前承诺,在发布会上甩了一张支出明细的账单。直接就让那些指责基金会的人目瞪口呆,最后跟着妈妈去发布会的谢祁璟还加了一句:“欺负我妈妈的人不可饶恕。”
更是让人哭笑不得。
当场就有媒体在发布会上一个个的核对了收款账单。
从第一笔到最后一笔。完完全全的打了一波骂基金会骂林桑酒假慈善真敛财的人。
谢景池自
从上次在基金会上说担任会长职务之后,再就忙的不可开交,连家都没回。
林桑酒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便。
“妈妈,咱们搬出去住吧。”林郗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的肚子。
随着谢景池离家的时间越来越多,林桑酒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疲倦,都让她把到口的询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搬到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迎接妹妹的到来。”林郗玹看她不答,又继续道。
“好。”林桑酒哪里不知道,谢景池经常不在,谢家老宅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想必,谢氏的争权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她不问,不代表她不知道。
林桑酒在国外那些年,虽然开始过得不怎么样,不过近几年也在傅一旬的帮助下折腾了不少生意,虽然说在傅一旬眼里都是赔钱的买卖,但至少她赚了套房子。
不大不小,两室一厅,高层。
位于新城,楼下有熙熙攘攘的菜市场,再走几步便是大型超市,晨起有校车经过,因为小区几百米开外就有一处小学。
上一户的户主是上了年龄的,
装修大多以实木为主,倒也结实耐用,只是地板踩上去有时候会嘎吱吱响,但这声音听着就踏实,所以林桑酒搬进来后只是添设了些家具,没动装修。
带着两个儿子,借口出去散心,在傅一旬的帮忙遮掩下,来到这处房子的过程还算顺利。
林桑酒摸了摸已经不小的肚子,结结实实地泡了个热水澡,糊了张面膜在脸上,屁股刚沾沙发,次卧的门就开了。
谢祁璟打着哈欠从里出来,晃晃悠悠地来了客厅,像只鼻涕虫似的蹭坐在沙发上,瞧着林桑酒,林桑酒也没催着他睡觉,转过身盘上腿,跟他面对面。
“你找到爸爸了吗?”谢祁璟问。
谢景池失联已经有一周了。
林桑酒摇摇头。
谢祁璟见状,脑袋耷拉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是爸爸不打算要我了吗?”
“别这么想,爸爸肯定是有事在忙。”林桑酒有点于心不忍,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
谢祁璟没悲伤多久,大概连半分钟都不到,就仰头瞧着她,双眼里像是有星空,和谢景池一模一样:“哥哥说了,别去那家快要黄了的酒吧了。傅叔叔不行,比起爸爸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