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你也不要一直看着那个地方。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谢景池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林桑酒的肩膀,安慰她,他特别想揽她入怀,可还是忍住了。
“可是我还是很怕。”林桑酒甚至再也没有了勇气,往前再踏一步了。
“快点走。”看到如此恐惧的林桑酒,一幅小女人姿态,谢景池忍笑,只好紧紧拉着她的手,快步离开了那个地方。
心里暗暗吐槽谢景渲玩的好大。
“这座山我们已经观察得差不多了,也该下山去了。”走出了那处坟地的地方,林桑酒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恐怖了。
刚刚她没看错的话,坟包里面还探出来一截白骨!
“嗯。我们下山。”谢景池也觉得差不多要下山去了,再不下山,林桑酒看样子都要吓哭了。
否则,待到黎明前那段时间,天色更加暗,林桑酒就更害怕了。
谢景渲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怎么弄成这样?
他们两个顺着小路,一路往前走,试图走下山去。
林桑酒紧紧的握着谢景池的手,不肯松开。
走了好久好久,东方都泛起了鱼肚白。
谢景池突然发现,他们好像只
是在那个地方转了几圈,并没有走出去。
眼前还是那几个标志性的坟包。
“怎么都没有办法走出去呀?你刚刚没发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已经第七次路过这块坟包了。”本来因为看到坟地而害怕不已的林桑酒更加的慌张了,声音里都带着颤音。
“嗯。我们一直在原地转圈。”谢景池站定,他也知道,但是他要保持镇定。
幸亏,这是一早设计好的,他们上山,也有人知道。
出不了什么大事,只能当做是一处大型鬼屋。
“我记得,我们上来的时候走的是这条路,怎么沿着原路会走不出去?”林桑酒觉得非常的诡异。
走到第三次的时候,她没有和谢景池说,但已经仔仔细细地观察过他们走过的路了,还用石子做了标记,没想到还是又走回来了。
这些发现,让她感觉后背发寒。
“我们把路记错了。你看,刚刚我们经过的地方,看到一棵小树,树皮是发白的。但我们现在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也没有看到那棵小白树。”谢景池沉着脸,十分镇定的跟林桑酒分析说。
被他的情绪感染,林桑酒已经缓和了不少。
听谢景池这么一说
,她好像是有点印象了。确实上来的时候,他们有遇到一棵特别显眼的白树皮的树。
“那怎么办?我们不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吧!”林桑酒本来已经淡定了,可这么说着,她更加的惊慌起来。
她不停的在脑子里面过着科学科学,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
好多类似情况都是因为角度问题。
可她到底是个学艺术的,哪里知道哪些科学问题。
“谢景池,要是我们再也走不出去了,怎么办?林桑酒已经开始乱了方寸,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她紧紧的握着谢景池的手不肯放开。
很多次遇到困境,他都是她的依靠。
“不会的,不要害怕!我到树上面去看看路。”谢景池说着就爬上了离他最近的一棵大树上。
现在他有点想克扣谢景渲的伙食了。
真的,玩的太大了,吓到林桑酒了。
“你要小心一点。”林桑酒有点担心,眼巴巴的站在树底下抬头看。
“嗯,知道了。”只见谢景池一只手抓住这边的树枝,另一只手抓住更高处的树枝,两脚再用力地向上一蹬,顺利地荡出去,爬到了大树上。
“谢景池,你是不是属猴的,怎么爬树也爬得
那么的娴熟。”看到谢景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爬到了大树上,林桑酒惊讶不已,紧张的情绪也稍稍缓和了一点。
谢景池没有说话,小心地站在树上,专心地看路。
果然,整条路看上去是直的,但因为弧度太大,整个都是一个圈,几乎绕着整座山。
经过谢景池仔细观察,就被发现了。
他阵阵无语。
刚刚他怎么也没发现这个问题?
“我知道该怎么走了!”谢景池从树上一跃而下。
“你小心点,慢一点。注意安全!”林桑酒眼巴巴的看到谢景池跳下来,生怕他会出了什么安全意外。
她感觉,从幼儿园出来,她的心智都下降了不少。
现在像是一个幼童一样依赖着谢景池。
“跟我走。”谢景池手拉着林桑酒,让她慢慢地跟着他往前走。
走了没多久,又经过了刚才的那处坟地。
“啊!怎么又是这里!”林桑酒害怕得不由自主地往谢景池的身后缩了缩。
现在天已经彻底亮了,坟包里面突出来的骨头异常的显眼,让人毛骨悚然。
听她尖叫,谢景池走过去,握住凸出来的那块白骨使劲一抽,骨头被抽了出来。
林桑酒失声
尖叫。
“这是块猪骨,你看,和人骨明显不同。”他把骨头塞到她手里。
林桑酒哆嗦着,握紧了骨头。
哎?
还真的是猪骨。
他们这些学作画的,尤其是学过西方油画的,总要临摹人体,临摹骨架,对人骨的比例还算是很熟悉。
“别怕,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谢景池一边安抚林桑酒的情绪,一边根据自己刚才在树上的观察到的路线,拉着林桑酒一起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右边。”谢景池一边走着,还不忘一边提醒着林桑酒应该要走的方向。
“左边。跟着我走,不要害怕。”此时的谢景池犹如一位娴熟的向导,引导着一个迷路的小孩子。
他的声音低沉,很好的安抚了她的情绪。
“啊!”林桑酒今天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被吓得尖叫起来了。
“怎么了?”被林桑酒这样一大叫,谢景池心里也有点紧张起来。不是因为他真的害怕坟地,而是被林桑酒吓的。
“等一等,我的脚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林桑酒紧张不已,怕得她的脚再也不敢多挪一步了。
“我看看。”谢景池说着林桑酒的脚低头一看,发现她居然踩到了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