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酒高调宣布要办影视公司,挖人都挖到咱们公司来了。这是她目前接触的几个人。”顾行风匆匆进来,把文件夹摔在桌子上。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那点破事别影响到公司好吗?算我求你了。”顾行风松了松领带,气不打一处来。
文件夹里,还夹着几张林桑酒接触的工作人员的照片。被谢景池捏起来,仔细端详。
“这几个人都是分公司那边最有实力的老将,当时合约签的都是五年的劳动合同,公司精心培养了的,现在被挖走,损失特别大,我求求你了,你还看照片看出神了,你家那点破事你回去床上解决好吗?”
顾行风说了几句,看男主还捏着照片仔细端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骂道。
旁边顾行风的秘书战战兢兢的不停的汇报着情况,情况比起报表上看到的更糟糕。
女主几乎想要挖走分公司的所有实力员工。
本以为谢景池会带点愠色,可谢景池脸上奇异的挂着点温柔的笑。
秘书缩了缩脖子,没继续说下去。
今天总裁很是奇怪啊,秘书处出差回来的林秘书那边,说是让时刻留意着总裁对林桑酒的态度,这态度看起来确实挺奇怪的。
总裁的家事一直挺奇怪的。
谢景池眼神仔仔
细细的看过林桑酒的脸。
照片上,林桑酒笑的一脸明媚,一如他们初见。
不得不说林桑酒的眼光就是好,一出手就对准性价比最高的几个员工。
“还有几个旗下准备长期合作的编剧,也被挖走了。”秘书硬着头皮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谢景池将几张照片挑出来,放进抽屉里。抽屉里放着那份来自律师的离婚协议。
他僵了一下,随即又从抽屉里拿出来照片,放在桌子上。
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多说了一句:“谢总,董事会那边已经对您今早的行为非常不满了,这个林桑酒明显不安好心,她……”
“叫夫人。”谢景池打断她的话。
“把这几个人叫上来。”他手指在照片上敲了敲,示意的是那几个被女主约谈的人。
秘书松了一口气,看来涉及具体利益问题,谢总还是一如既往地英明嘛。
最近听秘书处的林秘书说,总裁和总裁夫人好像是在打离婚。
千万不要影响到公司工作。
偌大一个分公司,从总裁回国,一直到现在,花费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好多人都为之努力,千万不要为了总裁的家事,把这么多人的努力都泯灭了。
秘书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去和谢总说了吗?”
林茉羽走过来
,轻轻拍了拍小秘书的肩膀,小秘书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林秘书,连忙答道:“总裁说让我联系那几个人去办公室一趟。”
说着,小秘书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总裁是什么意思。”
“去办公室啊。”林茉羽眯起眼睛:“那没准是总裁想要警告一下他们,叫去办公室,就是表示对他们的重视,你想,总公司的总裁亲自接见,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小秘书松了一口气。
连忙去给分公司的几个高管打电话通知。
而后靠在办公桌上,拿着日程本写写画画。
总裁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很少出公司,她的工作很是清闲。
勾画掉几项日程,她看到分公司的几个高管已经匆忙赶来,一个个的都神色凝重,看起来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转头去帮其他秘书的忙。
她松气松的实在太早了。
半个小时后,几个高管陆续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为首的那个找到她:“谢总让我找你算算我劳动合同的违约金,再结算一下工资是多少。”
什么?
就因为被接触,就要开除了?还是这些人主动辞职了?
秘书忧心忡忡,原来的谢总也不这样啊。
现在这是这么了?
很快,林桑酒就接到了那几
个高管的电话:“我们私下见面被谢总发现了,刚刚谢总找我谈过,我的违约金是……”
高管报了一个数,林桑酒只觉得全身都僵硬了。
她根本没有多少钱。
去约见这几个高管,是傅一旬出的馊主意,打定了要挖墙脚给她出气。
可到底是一个公司,不能因为置气就胡乱花傅一旬的钱。
谢景池对这几个高管解约金的报价已经很合理,甚至有些低,但这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可去别的地方挖高管,挖不到好的不说,价格也不菲。
从头培养新人倒是不用一下子花费这么多,问题是许多新人培养了也未必能委以重任,还要花大把时间去寻找新人,性价比实在太低。
听她半天没说话,那个高管有些急了,催促了一声。
林桑酒听到自己的声音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先找你们谢总谈谈。”
她其实一直很希望,他能够主动联系她,当面说清楚,可是并没有。
他是去救了她,之后就把她扔在医院,不闻不问,形同陌路。
更像是特警去解救了一个人质。
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接到林桑酒的电话的时候,谢景池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
他低头一看,是林桑酒的号码,本来严肃的像是石雕一般的脸,表情一下
子裂了。
“散会。”
“等等,谢总,这个报告很重要,你……”
谢景池站在办公室的洗漱间里,仔细打量着自己一身的装扮,确认连一根头发丝都完美之后,他才走出来。
林桑酒看着明显精心打扮后的谢景池走进来,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敲了敲桌子。
舌头在嘴里打着结,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公式化笑容:“谢总,我是来和你谈关于你们旗下几个高管解约金的问题的。”
“我很有诚意的,一口气打包价怎么样?谢总觉得多少一个合适呢?”林桑酒死死的盯着谢景池。
目光像是小刷子一样,慢慢的一寸寸的刷过他的脸。
他的眼窝深邃,灰蓝色的眼睛让他看上去有一丝的冷清。
高挺鼻梁
此刻,他薄唇微微抿着,眉头也皱着,似乎是生气了。
她心底抽痛,随即又暗笑自己天真,可她凭什么要照顾他的心情?
明明离婚协议已经发给他了。
只要他签字,他们就仅剩两个孩子维系的那点关系了。
谢景池被她盯得心头像是翻到了苦瓜汁,苦涩难当,脸上却不动声色:“我觉得可以换一种方式支付。”
“什么方式?”林桑酒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