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汐月立马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林桑酒垂下头,掩饰自己黯然的眼神,谢景池为什么把自己派去这么一个小交流会?
果然是厌弃自己,不想看到自己么?
心脏像是被掏出来一个大洞,嗖嗖的过着冷风。
林桑酒看向谢景池,嘴唇蠕动,想说点什么,可谢景池根本就没看她。林桑酒突然就泄气了,去佛罗伦萨就去吧。有些难受的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林桑酒才抬头,伸手去拿桌上的文件夹。
廖汐月不无得意的看向林桑酒,林茉羽也隐晦的弯了弯嘴角。
谢景池关了电脑,站起身来。
补上的一句话立马让林茉羽变了脸色:“林秘书,给我买去佛罗伦萨的机票。”
“佛罗伦萨的交流会只是个小交流会,谢总没必要屈尊去吧。”林茉羽强笑着劝解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质疑我的决定了?”谢景池冷淡的瞥了林茉羽一眼,轻笑了一声。
林茉羽如同大冬天被冰水兜头浇下,立马清醒了许多,连忙为自己辩解:“我这只是给谢总的一个提议。”
可谢景池根本没有听林茉羽的解释,转身就往外走。
林茉羽本想一溜小跑跟上,挪动了一步又缩了回来,林桑酒已经
先她一步跟了上去。
看着谢景池和林桑酒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廖汐月有些不满的狠狠把手里一个文件夹摔在桌子上:“林茉羽,你到底行不行啊?就连她都搞不定。”
林茉羽眼神也暗了一下,冷淡道:“你行你上啊。”说完转身就走。
林桑酒跟在谢景池身后,一直走到电梯门口,前面的男人才转过身来看向林桑酒,挑挑眉头,意思很是明显。
可林桑酒也不知道自己跟过来想干什么,想说什么,只是心中的喜悦快要溢出来了,下意识就跟了过来。
看着谢景池迈入电梯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电梯间本来还算宽敞,但只有林桑酒和谢景池两个人的时候,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林桑酒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一方小空间里特别响亮,不由得有点窘迫。
有心想要趁着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机会和谢景池说几句话,林桑酒刚想要用佛罗伦萨交流会的事当借口,起身往谢景池身边靠过去,电梯突然颤了一下,随即一个剧烈的颠簸,林桑酒脚下没站稳,一下子摔进了谢景池的怀里。
谢景池背靠电梯的墙壁,死死的把林桑酒压在怀里,电梯
在往下掉落,失重感让林桑酒一阵头晕目眩。
眼看着谢景池按下了所有楼层的按键,却都不能让电梯有片刻停留,林桑酒越发的慌乱了。
“放轻松。”谢景池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林桑酒这才发现,刚刚太过紧张,自己抓着男人胸口的衬衫,竟然把质量良好的衬衫的扣子给崩掉了,手指甲用力的扣在谢景池的胸口,留下了引人遐思的几道指甲印子。
林桑酒如同触电了似的一下子挪开自己的手,有些愧疚的低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空气中已经隐约有些血腥味儿了,显然是刚刚指甲把谢景池的胸口皮肤给挠破了。
男人没再说话,电梯里的照明灯也因为停电不亮了,什么都看不清。
林桑酒有点怕黑,下意识的往谢景池身边靠了靠,谢景池没有躲开,让她顿时安心了不少。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还没人发现电梯的问题。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林桑酒已经被黑暗带来的惶恐逼得呼吸沉重,背靠着电梯梯箱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不知怎么的,林桑酒感觉谢景池似乎靠的离自己近了一点,直到谢景池又把她的头扣在了胸前,林桑酒才
发觉,自己刚刚的不是错觉。
“什么都做不好。”头顶响起谢景池清冷的声音。
林桑酒压根没有听到谢景池说什么,如同落水的人攀附浮木一样紧紧的攀附在谢景池身上。
谢景池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即,手轻轻的在林桑酒后背上拍打。
渐渐的,林桑酒冷静了下来。
电梯里气氛凝重又尴尬。
“那个,我觉得,电梯坏的太突然了。”过了好久,林桑酒才弱弱的开口。
“有人捣鬼。”过了好半天,谢景池的声音才在头顶响起。
“我才想起来,电梯出事之后,还没向外求助过。”林桑酒说起来感觉有点尴尬,不自觉的又往谢景池怀里靠了靠。
“求助也没用。”谢景池答话非常简短,一时间电梯里又沉默了下来。
早上去开会之前,林桑酒只匆匆忙忙喝了一杯黑咖啡,开会的时候也没带手机,也不知道在电梯里被困了多久,胃都被饿的有些抽搐了,肚子里发出令人难堪的一长串的哀鸣。
“饿了?”谢景池的话依旧简短。
“不饿。”林桑酒硬着头皮回应。
顿了一下,林桑酒闻到一股好闻的巧克力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接着一个巧克力球就被塞进了嘴里。
“
还有。”谢景池的声音在头顶传来,似乎没那么清冷了,反倒有了几分笑意。
还有?
也就是说准备很充足了?
早就料到会出事?
林桑酒突然就放松了许多,心头久违的小恶魔也翘起了短尾巴,趁着谢景池的手还没有抽走,舌尖装作不经意的在谢景池的手上舔了一下。
顿时感觉谢景池僵硬了不少。
这么敏感?
林桑酒不动声色的咽下巧克力,随即嘟囔道:“还要。”
后面一个字的尾音拉得很长,听起来有些别样的意味。
果然,老干部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腰间的异物感更加强烈了,胸膛也起起伏伏,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反应。
哈哈,真有意思。
“你买的什么牌子的巧克力,怎么这么大的球?”林桑酒顿了一下,才把话说完整了。
内心的小恶魔短尾巴疯狂又得意的摇了起来。
剥开巧克力的金箔纸,林桑酒在黑暗里摸到谢景池的下巴,径直塞进谢景池的嘴里。
谢景池温热的舌尖试探性的舔了林桑酒一下,换来林桑酒轻声一笑。
一口袋的巧克力这么陆陆续续吃完,林桑酒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没了巧克力,好像在电梯里的时间都有些难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