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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再起波澜
    陈海低头看看一身血污,衣服也破烂不堪,心道若是直接进城,门口的兵士必然会注意到自己的这番模样,进而盘问不已。因此让一个护院先回到客栈带来干净衣物,自己在城外换了,让胡善功挖了个坑将那沾满血污的衣服随意卖了,方才带着胡善功等人进城。

    陈海几人回到居住的客栈大堂见到段掌柜之前,段掌柜正和陈思思在客栈房间焦急的等待,听说陈海回来的消息后,几人喜出望外,连忙出来迎接,陈海看到众人担心的眼光,连忙笑道,“让你们担心了,我们平安回来了。”

    段掌柜喜极而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上午小姐她们回来告诉我说您受伤流了很多血,怎么样,严重不严重。”段掌柜慌忙拉着陈海的手上下打量,只见陈海虽然换了衣物,但细看之下,陈海一张脸血色全无,也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伤口,不由得老泪纵横心疼不已。

    陈海赶忙安慰道,“一点皮外伤,倒是让段老跟着担惊受怕了。”在和褚桥山前往船屋前,褚桥山从身上掏出金疮药给陈海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同时喂给陈海吃了两颗药丸,陈海也不知道那药丸叫什么名字,只听褚桥山说是可以有助于自己生血恢复的灵药。陈海吃下后到现在感觉已经好了许多。

    “我找郎中过来给你瞧瞧。”

    “也好,不过是有些失血过多,真的没什么事,段老不用担心。”陈海没有拒绝段掌柜的好意。

    “家主和主母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心疼的。”

    “一点小伤,就不用告诉我父亲和母亲了,也省的他们担心。”

    段掌柜想到自己家这位二少爷也不过十八岁的年纪,竟然经历如此非常之事还波澜不惊,不禁在心里感叹陈家这位二少爷确实是做大事的料。心里也替陈家感到欣慰。

    陈海见客栈大堂内此时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有的开始注意到自己这边的情况,投来好奇的目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房间再说。”

    “对对对,瞧我一高兴什么都忘了。”段掌柜说道,“陈咏少爷也在这里等着您呢。”

    这时陈海才发现陈咏就站在段掌柜他们身后。

    “瞧我,真是老糊涂了。”段掌柜自责道,同时连忙让出一条通道,露出身后的陈咏。

    陈咏上前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

    “堂兄你来了,连累堂兄一起跟着担心了。”陈海歉意的朝着陈咏露出了微笑。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几人回到楼上的房间后,陈海向几人简单的说起昨夜一夜的经历,唯独隐瞒了宋荡说出幕后之人的事,此事自己和胡善功以及褚桥山三人知晓就行了,没必要告诉所有人,以免走漏风声,引起蒲光甲的警觉,同时也没必要让自己的妹妹因此心理产生什么负担。就让她当作是一场巧合的勒索赎金就行了。虽然段掌柜和陈咏在陈思思多宝儿二人口中已经听说了一些,但是此时听陈海此时平淡的讲出,仍然感觉惊险万分。

    “此事当真是凶险。我此时听你讲来仍然心惊不已。若不是思思妹妹回来告诉我们你们都平安,我都要上报官府了。”陈咏感叹道。

    “说起来幸亏昨天堂兄借给我人手,和老胡及时赶到,不然我还真说不好自己是否还能活着了。”陈海笑着说道。“堂兄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听说你们一夜未归,今儿个一早便来这里等候了,对了,我父亲是知道了这件事的,他老人家也是十分担心,因此命我在此等候,等你们平安的消息向他禀报。”陈咏说道。

    “倒是让大伯担心了。”

    “应该的,弟弟就不用如此客气了,倒是弟弟身上的伤严不严重,我看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段老找来的郎中给你诊断后,等你恢复的好一些,我再看探望你。”

    “一点小伤碍不得事。”

    接着陈海又询问可曾寻到红萍的踪迹。

    闻言,段掌柜几人叹息不已,陈思思和多宝儿更是再度红了眼眶。

    “方才有人回来禀报,二哥哥派出去寻找的人沿着江向下游寻了十几里地,仍然不见红萍的踪迹。此时他们仍在寻找。”陈思思的眼眶微微发红,似乎强忍着泪水。红萍是陪着陈思思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听到红萍遇难的噩耗后,心里一直难过不已。多宝儿在陈思思一旁柔声安慰,这才让陈思思好了一些。

    陈咏也在一旁安慰道,“红萍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会逢凶化吉,说不准,现在那些人已经寻到了呢,只是路途遥远,还没来得及回来通报。”

    陈海知道陈咏好心安慰,附和道,“正是如此,妹妹不用过于悲伤,说不定就像堂兄所言,红萍已经平安被找到了呢。”

    陈咏看向陈海,“堂弟,我有一件事,本来应该等堂弟将养好了再说,不过事出紧急,我怕误了你的事。”

    陈海赶忙说道,“堂兄只管说就是。”

    陈咏歉意一笑,“我父亲之前答应你桑丝的事情,出了一些意外。”陈咏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继续说道,“我家桑丝的生意,之前都是我家和我二叔家各负责一半的生意,昨日我父亲跟我二叔谈起这事,同时也将堂弟那日说的香水生意一并跟我那二叔睡了。讲明了香水的好处和丰厚的利润,原本以我父亲大房的地位,同时愿意和我二叔一起做那香水的生意,二叔那边什么都不需管,只要同意了桑丝之事,等到那香水事物铺开,只管等着拿分红就可以了。”

    “这对二伯而言也是好事啊,难道他不同意?”陈海好奇问道。

    “我二叔确实心动了,要求我父亲将那香水利润的一半分成给他,但是桑丝的事情,他却不能同意。”

    “这是为何?”

    “他说在年初之时自己就已经和白家签订了契约,将他自己的所有桑丝全都售卖给白家了。如果逼迫二叔毁约,他与白家签订的契约约定的违约金高达桑丝价值的三倍,白家肯定会索要巨额违约金,到那时,不要说二房那边,就是整个扬州陈家也要伤筋动骨;但是如果继续履行契约,那我父亲之前答应你的量就因此减半了,无法满足你们的需求。父亲因为二叔瞒着自己偷偷与白家签订契约大为光火,昨日狠狠的训斥了二叔一番,两人闹得不甚愉快,我父亲为此事头疼不已,但实在是无法可想了。”说罢陈咏歉意的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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