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陈枫问道,“三位王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陈枫狗腿的笑道,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揉捏着楚玲汐紧绷的肩膀。
楚玲汐舒服地轻哼一声,凤眼微眯,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哼,等江木兰的大军一到,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得乖乖听令。”
楚玲汐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否则,朕不介意先拿他们开刀,阵前削藩,杀鸡儆猴!”
削藩二字,被她咬得格外重。
陈枫眼珠子一转,立刻吹捧道:“陛下英明神武,区区几个王爷,在陛下,臣愿为陛下冲锋陷阵,将这些叛逆之徒的头颅,摆在陛下的脚下!”
楚玲汐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你?滑头得很,真打起来,指不定第一个跑路的就是你。”
“陛下冤枉啊!”
陈枫故作委屈,“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就算刀山火海,臣也万死不辞!”
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楚玲汐笑着推开他的手:“行了,少贫嘴。朕还有正事要与你说。”
陈枫立刻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陛下请吩咐。”
“那炸药……”
楚玲汐顿了顿,“研制得如何了?”
“回陛下,臣已经安排下去了,明日便可投入生产。”
陈枫知道楚玲汐对这东西寄予厚望,不敢怠慢。
就是现在的工业水平太差,造不出大炮,也只能造造这炸药包了。
但是好在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炸药包已经是神物了。
楚玲汐点点头:“此事关乎重大,你务必尽快。有了这东西,平定内乱,指日可待!”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陈枫信誓旦旦地保证。
“嗯。”
楚玲汐满意地应了一声,“下去吧,朕也累了。”
陈枫躬身退下,心中却在盘算着炸药的事情。
这玩意儿要是弄好了,可不仅仅是平定内乱那么简单,说不定还能助楚玲汐一统天下!
到时候,自己作为功臣,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
到时候把这小仙女给娶了,啧啧啧,直接走向人生巅峰啊!
想到这里,陈枫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
博安酒楼雅间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却掩盖不住三位王爷身上散发出的戾气。
雕花木桌上的残羹冷炙,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情,一片狼藉。
“该死的陈枫!小畜生!竟敢如此戏耍本王!”
周王楚武粗声怒吼,肥硕的身躯颤抖着,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一把抓起酒壶,仰头灌下,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更添了几分狰狞。
宁王楚宁优雅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阴鸷。
他虽然没有像楚武那般暴怒,但紧抿的薄唇和微微眯起的眼睛,都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大哥,你还是太冲动了。这陈枫诡计多端,我们早就该有所防备。”
“防备?怎么防备?”
楚武重重地将酒壶摔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那小畜生装得跟条狗似的,本王怎么知道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鲁王楚仁阴沉着脸,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仿佛敲击着众人的心脏。
“那小畜生巧舌如簧,竟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可恨!”
他语气冰冷,仿佛一条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宁王楚宁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如同他此刻翻滚的思绪。
他一向以儒雅示人,但此时此刻,那儒雅的面具也快要维持不住了。
“两位皇兄息怒,事已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我们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周王怒吼,“那小畜生摆明了是站在那小妮子那边的!我们被他骗得团团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大哥莫急,”
宁王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小畜生以为我们没了调兵信物就调不了兵了?真是天真!”
“哦?三弟此话何意?”
鲁王饶有兴趣地看向宁王。
宁王楚宁眼中精光闪烁:“大哥,三哥,军队都是我们招的,他们是认我们还是认那一个信物?”
鲁王楚仁阴鸷一笑,手指轻叩桌面:“三弟所言极是,等天色晚些,我们便溜出城去,带着大军离开!”
周王楚武闻言,脸上怒气稍减,但仍旧愤愤不平:“那小畜生坏我好事,等事成之后,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三人举杯共饮,杯中酒液猩红如血,映照着他们此刻扭曲的面孔。
酒过三巡,三人眼神中都带着嗜血的光芒。
楚武率先起身,肥硕的身躯晃了晃,仿佛一座肉山即将移动。
“走!去城外大营!明日便让那小妮子知道,这大炎江山,到底是谁的!”
宁王楚宁和鲁王楚仁也紧随其后,三人带着一众亲信,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博安酒楼。
夜色笼罩着京城,寒风呼啸,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一路疾驰,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到达城外大营时,三人却傻眼了。
原本应该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大营,此刻却空空如也,除了几个零星的过路百姓,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人呢?军队呢?”
楚武的咆哮声响彻夜空,肥肉乱颤,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猪。
宁王和鲁王也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来人!快去看看!”楚武怒吼道。
几个亲信连忙四散开来,不多时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王爷,大营里空无一人,连一顶军帐都没有!”
“什么!”
楚武一把抓住前来禀报的亲信,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那亲信吓得浑身哆嗦,“王爷饶命!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大营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连军帐都被拆走了!”
楚武一把将那亲信推倒在地,怒火攻心,差点没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