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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5章 不如跳舞?
    再有,李靖这边主力赶到,发现一个偏营,正要攻打的时候却让李绩带的兵马先一步冲杀了进去。两边领军的将军,对骂的时候,骂的可难听了。

    再再有,就这会,还有好几位将军为了颉利身边一位大将的一张弓,正在肉搏决定归属权。

    再再再有,关于追击溃逃的突厥兵马,各路兵马分配中出了些不同意见。

    再再……

    反正,在接下来足足三天的时间里,至少五十里直径的一个圈内,随处可见唐军相互对骂的。

    上至李靖这级别。

    下至伙头军,马夫。

    唯一没人敢招惹的,只有平阳公主李秀宁一人。

    就连窦乐都被骂了。

    颉利可汗骂的。

    窦乐,一副二皮脸,随便你颉利骂,骂又不能让我掉块肉。

    颉利骂累了:“你怎么不说话。”

    窦乐:“弟,我在想事。”

    颉利抓起酒坛子,猛灌几口:“想怎么处置我?”

    “不是。”

    “在想什么?”

    窦乐回答:“收到家信,我窦氏与韦氏似乎不吵了,因为我嫡长子即将出生,如此庶长子就归韦氏了,我正想着,给我儿子起个非常厉害的名字。”

    颉利看着窦乐:“你儿子,不姓窦?”

    窦乐:“随母姓,也算是给他母亲家继承香火。”

    颉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名字了。”

    窦乐:“姓韦名爵,字小宝,号鹿鼎。我感觉这名字特别好,是一个超级有福气的名字,属于天生运气好的不得了的那个。”

    颉利仰天大笑:“一点也不好听。”

    窦乐:“也对,估计这名字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倒是弟,不当突厥大可汗了,依旧可以活的很滋润的。”

    颉利:“我的生死皆在你手,随便吧。”

    “跳舞吧,我皇兄喜欢跳,太子也喜欢,秦王也喜欢,我也喜欢。”

    “跳舞?”

    窦乐笑呵呵的看关颉利:“搞一种充满草原风格,非常阳刚的那种舞,特别是你胡子,帅极了。我给你演示一下,这个挺有意思的。”

    窦乐演示了一下。

    这是穿越前,某卫视一群大胡子男人跳的胡旋舞。

    颉利看过:“不对,不对,腰不是这样转的,从脚发力,要有力度。”

    窦乐的呆了,颉利这脖子,厉害呀,可以肩膀不动,脖子来回晃,而且这五大三粗的家伙,竟然可以下腰,而且能一脚踢起来过肩。

    阳刚力十足,身体的柔软度也相当惊人。

    这舞厉害。

    比自己穿越前在某卫视上看的,还惊人。

    不仅如此,颉利的双刀舞,那真是一绝,惊艳的绝。

    窦乐心说,就这水准若是放在自己穿越前的地方,那绝对是某不夜城要花高价去请的,一定可以吸引至少十万小姐姐游客尖叫。

    赶紧,安排人备服装、准备乐团。

    半天后,李建成听到营内,竟然有丝竹声。

    心想着,这前方战事还没有结束,舅舅竟然招来歌姬、乐姬、舞姬,若是有人弹劾,怕也是污名。

    李建成靠近一看,沉默了。

    因为跳舞的是……突厥大可汗阿史那咄苾,颉利可汗。

    舅舅正拿着一只手鼓,在配合着节奏拍鼓呢。

    听着丝竹声,李建成的心态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或许,这就是胜利者才能够拥有的从容。

    跳吧。

    集长安城最后的乐团来给颉利可汗伴奏,这代表着大唐的威仪。

    相信父皇看到,也一定会喜欢。

    唐军的力量,是一种震慑。

    而这舞呢。

    相信会让四海臣服。

    一曲终,颉利大笑着坐在窦乐身旁,拿起酒坛子就灌。

    窦乐在一旁说道:“长安好,住在长安就不想离开了。”

    “哈哈哈,好在何处?”

    窦乐借用了后世某电影的台词:“长安好,长安内好吃、好喝、好生活。在长安,有做纸盘的阿婆,驯骆驼的西域人,弹琵琶的乐工,卖胡麻饼的小贩。长安城,活的有意思,每一个普通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虽平淡,却快乐。”

    “我呢,若不是你总是想南下,我会住在南山脚下,种几亩薄田,男耕女织,享受着平淡而安静的日子。”

    “来,咱们兄弟喝一杯,我酒量不了,有点酒胆,喝起。”

    颉利沉默着,他在思考着窦乐的话。

    站在不远处的李建成,看着火堆,也沉默着,也在思考着舅舅窦乐的话。

    窦乐在喝酒。

    喝了至少是所有国舅府属臣认知中,至少窦乐酒量极限五倍,或是七倍的酒。连劝都劝不住,一直喝到人直挺挺的倒下,这才算是停止。

    窦乐醉倒需要医兵救治。

    医兵们灌了三次药,催吐了三次。

    可依旧还是不放心。

    医兵们感觉他们医术不够精,连夜派马车,拉窦乐回白道川,发现白道川是空营,赶紧又往北恒城送。

    因为北恒城有前隋留下的宫廷医官,医术精湛。

    一天后,北恒城。

    李道宗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北恒城唐军西营的箭楼上。

    说是唐军西营。

    李道宗回头看了一眼营内。

    此时,这个营内年龄最小的只有十二岁,穿上一副铁甲估计就能压的走不动道,巡营的时候,都是不穿甲,只拿一把短刀,一只小盾。

    再重,他们巡营一圈会累。

    而年龄最大的呢。

    六十五岁了。

    都不敢让这年龄去巡营,怕在半道累出病来。

    中间呢。

    六十五岁之下,最年轻的也过了五十,不是带伤,就有点病。十二岁以上的,最大的刚十五。

    这就是北恒城西营。

    用老弱病残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再往南,朔州城守城的,都是健妇,连兵都算不上。

    往北,白道川几乎是一座空营。

    “唉……”李道宗长长的一声叹息,然后仰头看着天空。

    这时,突然有一支车队接近。

    一看,竟然是国舅府贴身近卫,马车后面站的人,穿的似乎是……医兵的轻甲。

    国舅,受伤了?

    李道宗赶紧下了箭楼,迎了上去。

    到了北恒城后。

    窦乐又足足睡了两天。

    醒来之后的窦乐,喝了一点前隋宫廷医官给准备的养生粥,而且喝了半碗药。

    再之后呢。

    窦乐坐在窗边发呆,一直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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