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林依清有些出神的走在马路上,她现在脑子里面有些乱,就如同一堆乱麻怎么理都还是理不清楚。
为什么韩勋会答应,林依清不由得替韩勋觉得有些可惜,一想到凤琦的那个模样,林依清就觉得心痛。
只可惜韩勋好像听不进她的劝告。
前面不远处立着一个警示牌,写着“注意安全”四个字。
林依清出神的想着事情,完全就没有注意到面前有一个正在维修的下水道的井盖没有盖。
穿着高跟鞋的她,脚下一空,只来的及尖叫一声,就“咚”的一声,落到了下水道里。
疼痛,这是林依清最后清醒时感觉到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她的运气还算好,旁边有一位大叔路过,恰好看到林依清走神的样子,正当他要提醒一下林依清前面有警示牌的时候,嘴还没有来得及张开,就见人掉了下去。
把他的心脏吓的都差点跳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姑娘?”大叔趴在打开的井旁,一脸担忧的看着里面卡着的林依清,还好没有落下去,只是卡住了,但是林依清双目紧闭,就是没有出声回
答他。
不由的,大叔也开始着急起来,只好边向旁边的人呼救边拨打急救电话。
“喂,医院吗?这里有人掉下水道了,快过来,人已经没有意识了。”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周围也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大叔不敢随意的去动林依清,担心万一哪里骨折了,戳到了内脏就不好了,医护人员手脚麻利的把林依清从下水道里抬上了救护车,顺便找出了可以证明林依清身份的身份证,以及她的手机,拨打了她最近才打的一个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林依清的家属吗?麻烦来一趟医院。”
急救室门口,一个男人焦灼的在外面等着,仔细一看,这个男人正巧就是林依清一直挂念的韩勋。
医生边摘下口罩,边对韩勋说:“人没事,只是轻微擦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韩勋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林依清,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林依清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了韩勋真的娶了凤琦,她看到韩勋的脸上好像并不快乐,所以想要去拉韩勋走,结果怎么都触碰不到他。
“韩勋,不要。”床上躺着的林依清摇着头
喃喃的喊着,韩勋本来靠在林依清的床边,一听到林依清呢喃的声音,一下子抬头去看她的脸。
林依清幽幽的醒了过来,全身疼的就像是被人开车碾过了一般,脑袋也特别的疼。
“你醒了。”林依清偏头去看是谁在说话,没想到入目的是韩勋的脸。
“你怎么来了?”林依清看着韩勋的脸,有些意外,视线落在了周围的一切上,才发觉自己好像是在医院。
韩勋摇着头,对她颇为无奈,说:“走路都可以掉下水道里,我还真的是服了你了。”
林依清是说,为什么全身都疼,原来是掉下水道里面去了,不禁闹了一个大红脸。
“我在想事情,就没注意。”为自己做着辩解,林依清把头偏向一侧不看韩勋那脸上带着的笑容。
人生第一次掉下水道里,全是奉献给了韩勋了,要不是因为在想韩勋的事情想的出神了,她林依清才不会落下水道里面去呢。
不过转念一想,韩勋第一时间跑来医院,应该还是关心着她的吧?
韩勋走到一旁,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给林依清倒了一杯水。
“来,口渴了吧?先喝点水。”韩勋体贴的
模样令林依清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呆呆的接过了韩勋递过来的水。
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林依清小口小口的喝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瞄着韩勋。
看着林依清的这幅模样,韩勋笑了一声,问,“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看我?”
林依清的心里在做着挣扎,实在不能就这样看着韩勋娶凤琦,终于还是再次提起了这件事情。
“韩勋,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凤琦,就算我求你了。”林依清的眼睛里带着恳求,韩勋如果执意娶凤琦,那和守寡有何区别?
那么好的韩勋,应该由更好的女孩子来照顾他,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残疾人。
韩勋脸上挂着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嘴唇渐渐地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一直看着林依清,似乎好像要把她看出一个洞出来。
脸上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令林依清觉得有些不安。
不过一会儿,韩勋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意,眼睛明亮的看着林依清,笑着问:“你不要我娶凤琦,那你嫁给我如何?”
林依清心里一惊,没想到韩勋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林
依清不可能会嫁给韩勋,因为在她的心里,韩勋不过只是一个朋友,而不是恋人。
久久,得不到林依清的回答,韩勋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的,所以,你也不要再劝我了。”
韩勋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落寞起来,令林依清看在眼睛里,痛在心上,偏偏自己还没有办法去正面回答韩勋刚才的话。
除了沉默,还是只有保持沉默。
病房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韩勋想要换一个话题,免得他和林依清之间太过于尴尬,于是,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心想着现在似乎也不好继续再说刚才那个话题,于是点了点头。
韩勋黑了林依清一个安慰的微笑,就出了病房,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出医院大门而是找了一个天台,拿出一支烟,静静地抽了起来。
“依清,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韩勋自嘲的笑了笑,即使他再怎么对她好,林依清也还是不会接受她。
既然得不到她,那么他和谁结婚都是一样的。
烟雾缭绕,迷蒙了韩勋的眼,正如他的心情一样,像烟一般令人琢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