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清简直不明白她又想耍什么花招,目光警惕的看着她。张馨心满是歉意的冲着林依清一笑,“林依清,昨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
她这副委屈歉疚的样子,差点让林依清把昨晚的晚饭都给吐了迟来。林依清下意识的倒退一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碍于这么多记者在这里,林依清也不好太过分。
只是自始至终,张馨心都没有说抄袭的事情。虽然别人不知道,可是她亲眼看过两张设计稿,自然知道张馨心所说的设计图纸都是相似根本就是屁话。
因此,林依清冷眼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张馨心面色尴尬的站在原地,回过神见记者还守在一旁,忍不住皱眉,“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你们都回去吧。”
对于她的驱逐,这些记者没有半分不满,相反的,他们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记者们都是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很快散开。
林依清走出记者的包围圈时,就看到莫如楠正在走廊里等着她。林依清身心俱疲的走过去,“莫如楠……”
莫如楠见她这个样
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搂着林依清的肩膀,“我说了我去说,你偏偏不让,还要我在这里等你。要不是这次张馨心不是有意问难你,你还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对于林依清的倔强和固执,莫如楠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林依清听到他这么一说,更加觉得奇怪,禁不住道:“林依清今天太奇怪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就是为了给我澄清?”
可是这件事情怎么想,林依清都觉得十分诡异。张馨心转过身子,没走几步就碰到柯晋安,不由愣住,笑着道:“晋安哥哥,你怎么来了?”
柯晋安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馨心,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
“晋安哥哥,你不生我的气就好了。”张馨心立刻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
只是柯晋安队医张馨心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心底是清楚的。他不禁垂眸看着张馨心,漆黑的瞳孔里深邃一片,“我记得你的确没有设计过珠宝,这次的作品……”
虽然他话没有说完,张馨心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禁不住心头一跳,紧跟着道:“那个,晋安哥哥,我说了你可不准骂我。”
“你难道真的偷了
林依清的设计稿?”听到她这么说,柯晋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禁不住皱眉看着她。
张馨心连忙摆手,“不是的,晋安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么多天都没有见过林依清,怎么可能会去偷她的设计稿。我想说的是,我的作品不是我自己画出来的。”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柯晋安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一脸不愉的看着她,心底不住的猜测起来。
张馨心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那个,设计图是我请别的设计师帮我设计的。”
话音刚落,张馨心就不可避免的看着柯晋安阴沉的脸色。她不由扁了扁嘴,似乎是不好意思一眼开口道:“晋安哥哥,你先答应我别生气。我也不知道这设计稿怎么会和林依清的一样,但是我保证我找来的设计师绝对不会去抄袭林依清的作品的。”
“而且,那天我虽然嘴上说要打败林依清,为你一口气,可是你也知道,我已经好多年没碰过珠宝了。我肯定比不过林依清的。我过后就想反悔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才请了别人来代为设计。”
柯晋安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似乎在考虑话里面的
真假。张馨心心里紧张不已,面上却佯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见柯晋安不说话,她禁不住垂下头,露出一副做错了的表情来。
她这副样子,让柯晋安想起上学时候,张馨心要是犯了错,总会露出这副表情来。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张馨心既然已经放下他,甚至还劝林依清嫁给他,那她就没有理由去对付林依清。
想去那天晚上张馨心一脸绝望难过,柯晋安不由心口一窒。到底是他疼爱了多年的,如同妹妹一样的女子,他也不忍心多做苛责。
“好了,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做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你请的那个设计师,有空带来给我看看。”柯晋安眸子里暗色流转,如果这件事不是张馨心做的,只能说明那个设计师有问题。
当天晚上,张馨心就请了个设计师过来和柯晋安见面。柯晋安垂眸看着他,忽然道:“你认识林依清?”
对方惊了一下,随后点头,“我之前曾是灿然公司的设计师。”
听他这么一说,柯晋安仿佛明白了几副。柯晋安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懒洋洋的看着他,“那照这么说,你和林依清很熟
?”
对方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也算不上,自从林依清的父亲去世之后,我就被辞退了。”
“今天的报道你看到没有?”柯晋安眯着眼睛,手指握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设计师头上立刻流下冷汗来。但他还是跟着点头,“看了,不知道柯总有没有办法将林依清的设计图调出来给我看看。”
柯晋安倒是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硬气,微微一笑。张馨心立刻将之前向主办方要来的林依清的设计图打开。设计师走上前去,将两幅作品进行仔细的对比。
最后,他身子猛然一震,嘴角有些苦涩起来。他这个样子,让的柯晋安莫名怀疑起来。只见他转过身,快步走到柯晋安身前,斩钉截铁的开口,“柯总,这两幅设计图都是我的。只是一张是几年前的作品,一张则是在原有基础上修改的。”
听到他这么说,柯晋安的眼底不由多了三分兴味。他站起身,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半晌,柯晋安才转过头来,眼底阴沉不定。这两幅设计图乍一看一模一样,可总归是有点细微的不同。如果不是此人指出来,几乎没有人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