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莹而今状态极难说，即便是马廷山也没法给一个正确答案。
事实上马莹是死了，但马莹却将自己死前一瞬保留，还能同外界进行沟通，看上去好似还活着。
这是马莹精元能力，她还能维持这状态多久，就连马莹自己也不清楚。
南尚安听到答案，满意点头，然后抓着刀：“若是今日杀不成南尚安，就靠你了！”
马廷山点头，随后便同着南尚安一道朝草原深处走去。
……
草原上。
纪宇同顾言在前面骑着马向前，纪明带着纪氏一族少年们同他们的隔了一段距离骑着战马尾随。
处理完答禄部落后，纪宇便直接去了昭武主城，顾言早就在主城外等候纪宇，碰面后顾言便同纪宇朝目的地进发。
这一次顾言和前几次出场完全不同，身旁没了监察使护卫，就连安蛮军也没跟着他。
他孤身只有一人。
抓着缰绳，顾言转头看了眼纪明等人，朝纪宇说道：“是不是遇到南尚安，他们就会第一时间撤离？”
一路上，纪明等人不仅和顾言他们保持了数百米距离，时不时还有人外出游荡一番，探查周围环境。
顾言领军经验极为丰富，一眼便是看出这些人并不是外出去寻找敌情，而是在确定逃跑路线。
见顾言一语道出纪明他们举动，纪宇也不慌，抓着缰绳对顾言拱手说道：“大人慧眼。他们虽是紫府境实力，但同南尚安实力相差太远，帮不得什么忙，还不如让他们先行撤退……”
纪宇不明白顾言为何一人孤身前去斩杀南尚安等人。
南尚安那群人之前全是主城城主和巡察使，实力最低也是紫府合道境，南尚安更是天劫境实力。
这实力即便纪宇见了也只能逃命，更别说纪明他们了。
所以纪宇很快便对纪明他们下了死命令，一旦遭遇战斗，纪明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逃跑。
因为这实力相差太大，顾言应当是有手段对付他们，可纪宇可不敢让纪明他们用性命去赌。
这些人可都是纪氏一族而今顶尖战力，一旦丧失，纪氏一族可就会被其余蛮族部落吞食，可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顾言哈哈一笑，看向纪宇：“你就不怕我生气？”
纪宇摇头：“留守大人做事儿都有谋算，大家都说您从不犯错，这次自然也是一样。对付南尚安您一人即可，带着我们纪氏一族，您这是帮我！”
对顾言孤身一人出征，唯独叫上纪氏一族前来助阵，纪宇最后便有了答案，这顾言是准备让北疆蛮族都知道他是如何信任自己，这一次围剿，他没带安蛮军也没带巡察使和监察使，就是为了突出对纪氏一族信任。
所以，纪宇才敢做这样决定。
“留守大人，我一直有个疑问。您和女帝陛下关系怕是不简单，为何南尚安说您杀了前任北疆留守？”纪宇看顾言并未生气，于是便转头对顾言询问起来。
听到这话，顾言一愣，脸上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又好似松了一口气：“南尚安没有说谎，前任留守是我亲手斩杀……”
“嗯？”纪宇一愣，面上满是疑惑。
女帝分身便是前任北疆留守，她已转生为纪爱，纪宇可以肯定这事儿是真的。
原本他以为顾言会对这事有所隐瞒，或者找一个借口，可没想到顾言居然直接承认了。
“是不是看不懂了？陛下分身被我斩杀，但陛下依旧信任我，让我成为北疆留守？”
顾言看着纪宇脸上疑惑表情则是露出笑容开口继续说道。
“没错，这事情似乎比我所想还要复杂了……”纪宇点头。
顾言看着远处天空：“斩杀陛下分身乃陛下旨意，分身同陛下一体，是她亲自下的密令。”
纪宇不解：“为何？”
分身随不是本体，可分身一旦死亡，对本体也会有极大伤害。纪宇不懂，为何女帝分身即便承受极大代价也要转生到纪氏一族。
“因为女帝陛下想要成为圣人。分身拖累了女帝陛下实力向前，便舍弃了！”
顾言简单说道。
说完，顾言便脚踢了下马肚，加快了步子。
显然这是顾言能告诉纪宇最大限度的真相了，接下来即便纪宇还有问题，顾言也是不会对纪宇说了。
纪宇听见这话后也是立即点头，挥动马鞭抽了一下马屁，跟在顾言身旁继续向前。
见纪宇不在多问，顾言则是露出满意笑容：“你就不好奇，为何南尚安他们必死？”
北疆九座主城，巡察使和监察使还有安蛮军一起可是有数十万人。
但他们全数身死，无一人活命。唯独南尚安救下九人。
他们这些人镇守北疆数十年，功劳虽比不上顾言，可也对大虞治理北疆立下不少功劳，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全部身死，这就有问题了。
“镇守北疆不利，令外族偷袭，即便他们回归大虞也是一死。不如让他们发挥更大作用，让蛮族彻底明白和大虞之间差距有多大……”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纪宇便是给出了答案。
夷族万里来袭，其余主城居然一点儿防备都没，丢了主城不说，还让安蛮军全灭。
可以说，这事儿让大虞在蛮族心中变得弱了许多。
失了主城，对于城主、巡察使和监察使而言就是失职，所造成影响更是让大虞辛苦万年经营差些毁于一旦。
这才是他们必死的原因。
而顾言则让他们继续发挥余热，朝所有蛮族展示一下大虞真正操控蛮族手段，若不是南尚安他们这一闹，蛮族也不会清楚蛮王锁到底是什么东西，有多厉害。
“没错。当丢了主城那一刻，这些人就已经死了！”顾言点头。
北疆九大主城可是大虞象征，只要他们在，北疆蛮族就被分割为就大区域，被大虞牢牢掌控。
而今九大主城只有一城，大虞也只能继续推进蛮王选拔事宜，让九大侯王分割北疆，再以掌控蛮王来管理北疆。
如此一来，看似这一切还是和之前一样，但蛮族也获更多自主权，大虞帝国万年掌控便是有了漏洞。
“只是……”顾言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顾言：“马莹死的太快，原本我还准备让她跟着南尚安一道的……”
“马莹？”听见这话纪宇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顾言眼神后变得心虚起来：“冯弘大人实力太强，马莹身为都检点实力似乎有些弱了……”
顾言收回眼神，点点头：“毕竟是一个未曾踏出闺阁的女子，高看她了……”
若是马莹能跟着南尚安一道，那蛮王锁能给蛮族带来震撼会更大，效果也更好。
只是就连顾言都没想到的是，马莹实力太差，但让顾言满意的是，在她身死前将金晶玉书和都检点大印送到南尚安手里，算是完成了任务。
“对了，大人我好久没看见独孤望山了……”
纪宇忽然看着顾言，对他问道。
自从上次蛮族集会见过一次独孤望山后，纪宇便再也没见到独孤望山。
不止是独孤望山，就连独孤述和独孤部落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没有见过。
即便就连纪宇发出邀请独孤部落来参加阳武战士觉醒仪式，这独孤部落也是没到来。
若不是送信的人真的进了独孤部落，纪宇还以为独孤部落已经被顾言悄悄灭了。
听到这话，顾言微微一笑：“独孤望天被我囚着。纪影山消息他早已知晓却一直不说，得给他些教训。至于独孤部落，哼，被我禁了足，这几年你是见不着他们了。”
“那个独孤述，和他老爹相比，差远了！”顾言又补充了一句。
纪宇点点头，所有蛮族首领中，纪宇以为独孤望天是最难对付的。
至于独孤述，他有些脑子，但和独孤望天比较起来则相差太多，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到了！”顾言勒马停下，看着远处说道。
听着顾言的话，纪宇立即朝前警惕看去，果然不远处草原中十个身影出现在了前方。
为首的那人便是南尚安。
纪宇看见这十人后，立即抬手对身后纪明做了一个手势。
纪明看见纪宇手势后，也跟着停下，然后飞快调转马头朝后面狂奔起来，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天地线中。
顾言看向纪宇：“他们不敢动你，你且在一旁观战就是。这次来，就是让你见见世面，看看精元的正确用法！”
说完，顾言很快便骑着战马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城主大人，好久不见！”顾言很快便是来到南尚安面前，对他拱手说道。
南尚安等人很快将顾言包围，十人瞬间便是对顾言完成封锁。
“顾言，今日我们之间的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南尚安看着顾言面色一沉，一脸杀气说道。
“城主大人还是这般心急。这次来得急，所以没带啥好物，便将城主大人还是诸位同僚家人带了来，希望你们一同团聚！”
顾言说话间空间戒指光芒一闪，无数人头从空间戒指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