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江桃复学的第一天,向萍萍和周望都在学校门口等着她。
看见她后,向萍萍直接扑过来一个熊抱。
“桃桃,好想你呀~”
她挽住江桃的手臂,笑嘻嘻地说:“现在我们又可以每天都见面了。”
当然,除了周末。
周望看着许久未见的心上人,目光带着自己都没发现地贪婪。
都过去这么久,他依旧没放下对江桃的感情。
但周望道德三观很正,也不会作出插足人家婚姻的行为,就这样做朋友,默默地看着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苍迅依旧跟在江桃身边,不过现在她已经生了孩子,不用担心怀孕会出现危险,所以她没让苍迅再亦步亦趋地跟进学校。
久违的校园生活让江桃十分欢喜,她努力汲取着知识,上课比谁都要认真。
虽说没来学校的那段时间,她也有自己学习,还借了周望的笔记本,平时也会搜索一些课程来看,但到底比不过来学校有专业老师来教授。
之前霍老爷子也提过要不要给她请专业老师来单独授课,但是江桃拒绝了。
因为彼时已经到了孕晚期,江桃不想花太多的心思在其他事情上。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
中午,三人一起去外面吃午饭。
下雨两点半才开始上课,途中有休息时间,江桃用午休的借口把向萍萍喊到锦州别苑休息。
至于周望,江桃想了想,那到底是霍时宴名下的房子,要是被他知道她喊了异性过去,估计又得生气,所以她没叫周望一起。
进屋后,向萍萍换好鞋子,去冲了个脚,然后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上。
来回滚了几圈,站着说道:“还是你这儿的床舒服,学校里的床太窄了,都不敢随便乱滚。”
江桃之前也是住过校的,她也不喜欢学校的床。
两人都上床后,江桃才道:“萍萍,其实我是有话想跟你说。”
向萍萍停下玩手机,偏头问:“要说什么呀?”
“就是周五下午,我在书店碰见了梁学长,他和……”
“和一个大一的学妹在一起是吧!”
向萍萍接过江桃的话,摆了摆手,甚是无所谓地道:“他那天晚上都跟我说过啦,说他还遇见了你。”
“原来已经说了……”江桃抿了抿唇,莫名有种告状不成,反成小人的错觉。
向萍萍平时性格大大咧咧,向来有话就说,就如现在。
“桃桃,你是不是想提醒我?其实我能感觉得到,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梁学长。”
江桃心想,要不是梁知学是萍萍的男朋友,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看见他和其他女生单独在一起,我比较容易多想。”
“害,没事,梁知学性格好嘛,所以挺受女生欢迎,普通社交当场没问题,我也应该适当相信他。”
向萍萍其实挺通透的,就是不知道,她的通透与理解能不能换来好的结果,目前还不得而知。
下午,两堂课结束。
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半。
霍时宴今天也回来得挺早,江桃刚下车没几分钟,他也进了屋。
厨房里正在忙活,自从王嫂接手照顾龙凤胎的任务后,厨房的事宜就交给了另外两个佣人。
江桃抱起笼笼,小丫头还是懒洋洋的模样,她随口问起两个宝宝的情况。
“乖不乖呀,有没有哭闹?”
王嫂抬眸看了眼正走进来的俊美男人,决定告个状。
“今天早上,少夫人你走后,小少爷和小小姐都哭了。”
江桃有些惊讶,汤圆哭了很正常,这个小家伙每天都得哭几场,又哭又笑,性情很活泼。
但笼笼不一样,她还少哭,也很少笑,情绪波动很淡,通常都是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为什么哭?”江桃问。
王嫂回答道:“都是被少爷弄哭的。”
刚进门的霍时宴:“……”
感觉到一股杀气。
江桃把汤圆放下,转身盯着走进来的男人,温柔水润的杏眸此刻带着几分危险。
她朝着他走近。
霍时宴面上看着若无其事,在但触及江桃带着控诉的目光时,却突然多了几分心虚。
真奇怪,他心虚什么。
明明就是那两个小崽子自己哭的,与他无关。
在江桃走到他面前时,霍时宴立刻撇清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
这更像是不打自招。
江桃瞪了他一眼,“汤圆和笼笼怎么惹你呢,你要弄哭他们?”
“我没有。”
“王嫂都说是你弄哭的。”
王嫂默默转身,反正是因为少爷哭的没错。
霍时宴:“……”
他根本不屑于解释。
“是他们自己哭了,我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没做,那他们怎么会哭?”
“我怎么知道?”霍时宴眉头微皱,他也很奇怪,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两个小崽子要哭。
王嫂远远地说了句话,“大概是因为少爷摆着脸太凶了,小孩子也是会看脸色的。”
江桃煞有其事地点头,“肯定是因为你的臭着脸凶神恶煞,把宝宝都吓哭了。”
霍时宴:“……”
江桃把笼笼抱过来,塞进男人怀里,继续道:“做爸爸,要对宝宝要耐心温柔一点,现在,你试着跟她说说话,记住,声音要小声点,语气要温柔点。”
霍时宴僵硬地抱着怀里的“烫手山芋”,“你快拿开!”
声音却不自觉地放低。
江桃伸手纠正男人抱人的姿势,说道:“一只手托住宝宝的后颈,另外一只手放在大腿接近膝盖的位置,这个姿势她才会舒服。”
“江桃,我让你把她拿走!”
怀里的小崽子小小的一团,浑身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捏坏了。
江桃罕见地在男人脸上看到了类似于“惊慌无措”的表情,
她忍不住莞尔道:“你看看她嘛,笼笼多可爱呀,这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
这四个字就像咒语一般,不停在霍时宴脑海里回荡。
江桃指了指汤圆,“那是你儿子。”
“霍时宴,不管你承不承认,汤圆和笼笼和你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这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作为父亲,你也应该给予他们父爱。”
这是霍时宴作为一个父亲应尽的义务与责任。
霍时宴很想反驳,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只软乎乎的招手攥住他的手指,笼笼望着男人,嘴里发出“咿呀”声,似乎在说话,但没人能听懂。
心就像被什么撞了下,霍时宴很难用言语形容此刻的感受。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婴儿,有着和他相似的眉眼,浑身都白嫩嫩软乎乎,散发着奶香味,就像软糯糯的雪媚娘。
双手似乎不再僵硬,不自禁就软了下来,紧绷的脸色也变得松缓。
笼笼乖乖地窝在父亲宽阔的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所谓“熟能生巧”,几次过后,霍时宴已经完全掌控了抱小baby的技巧。
但他只喜欢抱笼笼,因为笼笼安静不闹腾。
至于汤圆。
“爱哭,聒噪。”
这是霍时宴对儿子的评价。
“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
江桃:“……”
可是汤圆小宝贝只是个刚满月不久的小婴儿,这都需要用男人的标准来要求他了吗?
几天过后,周六早上,江桃和霍时宴一起去了关押张茵的精神病院。
张茵真的快疯了,字面上的意思。
才待了不到一周,她就快受不住了。
手机被没收,她连向外界求救的机会都没有,每天只能在院区里活动。
不,她还不敢离开房间。
因为这里都是疯子,刚来第一天早上,她就被一个疯女人给揍了一顿。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可不会打架,所以打架就是被压着揍的那个,毫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医生及时赶来给疯女人注射了镇定剂,估计她还会被揍得更惨。
这几天,她还半夜尝试过逃走。
结果碰到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看见她用阴恻恻的目光盯着她说:“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张茵差点没被吓尿,赶紧回去关紧房门,后来,听过来送饭的护士说,那个偷跑出来的老头儿是杀人犯,半夜把自己睡熟了的老伴杀死肢解。
等警察来的时候,老伴已经被吃得只剩一颗煮烂了的头。
张茵听完之后,又惊又惧,恶心得早饭都没吃。
她仰天长喊:“这鬼地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