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阳光明媚。
霍时宴和江桃刚吃完午饭。
王嫂在旁边陪两个小家伙玩。
笼笼没有睡觉,但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汤圆依旧活泼好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王嫂手里的拨浪鼓,伸着手要去抓。
“啊~啊~”
王嫂把拨浪鼓给他,他抓住就往嘴里塞。
“哎哟小祖宗,这可吃不得。”
她赶紧把拨浪鼓拿出来,一旁的笼笼见哥哥吃东西,自己也有样学样,没有拨浪鼓就塞自己的手指。
含得砸吧砸吧响,这个动作大概是唤醒了她吃奶的记忆,突然就冲着江桃“啊啊”地叫着,伸着手,还瞪着脚,似乎想扑过去,但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江桃伸手把笼笼抱到身边来。
一旁的汤圆看见后,也闹着要江桃抱。
江桃看了眼正准备上楼的男人,喊住他,然后笑着对汤圆道:“你是男孩子,别老粘着妈妈,找你爸爸抱去。”
江桃不会因为离婚就故意要孩子和霍时宴疏远,相反,为了两个孩子好,她还得好好培养他们的感情。
只要汤圆和笼笼在霍时宴心里的分量重起来,就算他以后有了新的妻子,也不敢随意动他们。
而且,她没有离开霍家,可以随时照看两个孩子,一旦有不对劲,也能及时告诉霍老爷子。
霍家上下,霍老爷子对两个孩子的重视程度明眼人皆知,只要有他在,汤圆和笼笼就吃不了亏。
“少爷,你来抱抱小少爷。”
王嫂一把小团子塞进男人怀里。
霍时宴双手僵硬地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东西,颇有几分无措。
他甚至不敢太用力,就怕伤了怀里闹腾的小东西。
“别乱动!”男人低声呵斥,企图用威严的模样让小家伙安份一些。
但是这招显然对汤圆没用,他还以为男人在跟他玩,也学着他说话,嘴里发出奇怪的婴儿语,因为离得近,不经意间,还有飞溅出来的口水星子落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霎时间,霍时宴的脸就黑了。
这是第一次,竟然有人敢对他吐口水。
汤圆不知道男人已经在忍耐的边缘,还朝他露出无齿的笑容。
这是挑衅!
江桃忍俊不禁,见霍时宴三番两次地在他儿子手里吃瘪,可真够有意思。
她从倾身从茶几上扯了一张纸递过去,“一个才31天的小婴儿,你可别和他计较。”
霍时宴眼帘微掀,江桃嫣然的笑容映入眼中,显然,她很开心。
霍时宴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痕迹,然后把汤圆丢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上楼,连背影都透出几分憋屈。
江桃没忍住笑出了声,把汤圆搂进怀里,手指戳了戳他软乎乎的颊肉,“只有你能治得了他。”
汤圆不知道母亲在笑什么,但是不妨碍他也跟着笑。
笼笼抬起眼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小脑袋往母亲香香的怀里拱了拱,嗯,瞌睡来了,那就浅浅睡个午觉吧!
霍时宴没一会儿就下来了,他下午还得去公司。
汤圆看见他下来,还伸着手要他抱。
霍时宴立马退开几米远,就像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小孩子什么的,捏又不敢捏,实在愁人。
下午。
江桃睡了午觉起来。
她得出门买点东西,明后天是周六周日,下周一开始,她恢复上课时间。
好久没出门了,正好出去走走。
家里有王嫂在,所以她不用担心两个宝宝没人照看。
苍迅依旧跟在江桃身边,随身保护她的安危。
江桃让司机小王送她去了京城最大的书店,她要去买点资料。
这个书店设计很特别,是注定的网红打卡地,所以人还挺多。
江桃没急着拿书结账,而是边走边看,时不时地翻阅几下。
苍迅对此不感兴趣,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身边,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江桃看起书来,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
一晃就是两个小时过去。
她看了眼时间,快到下午五点。
该回去了。
江桃快速选出几本需要的书和资料,正准备拿去收银台结账,突然,视野中闯进两道身影,一男一女,正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看清那个男生的模样后,江桃不由轻蹙眉头。
梁知学也看见了江桃,不动声色地拉开和身旁女生的距离,淡定地跟她打招呼。
“江学妹好巧,你也来这买书?”
江桃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看了眼他身边的女生。
梁知学见状,给江桃介绍了女生的身份,是一个大一的学妹,正好也来书店买书,碰上了就一起聊了会儿天。
女生也没否认,笑脸盈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礼貌地两人道别,离开书店。
上车后,她冷不丁地问道:“你觉得梁知学有没有撒谎?”
这个问题把苍迅给问住了。
苍天可鉴,她其实看人的眼光很一般,要是天鹰在,估计能看出来,那个家伙眼睛很厉。
摇头,她回答道:“我不确定。”
江桃叹了声气,“希望只是我多想。”
也许是那一次在餐厅里看见梁知学和一个女生拥吻,所以她对这人的印象始终不太好。
即便那一次他已经解释过,萍萍也信了,但她却没有相信,后来也见过几面,也不太能瞧得出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萍萍。
现在碰见梁知学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江桃会不由自主地多想,她想提醒萍萍,但担心自己多嘴会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真难办。”
江桃嘟囔了一句,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周一去学校的时候跟萍萍提一句。
晚上。
弦月高挂。
霍老爷子告诉江桃,张茵已经和霍理扯了离婚证,并且已经被张家人带了回去。
不仅如此,张茵明天会被关进精神病院,因为她做的恶事按理来说应该坐牢的。
但是为了霍禹舟和后代着想,霍老爷子并没有这么做,毕竟有个坐牢的母亲,这个名声不好听。
只有精神病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霍老爷子准备把张茵送去精神病院关上几年。
去了那地方,脑子没毛病的都得有毛病,对于养尊处优的张茵来说,这个惩罚不可谓不重。
十点过后,江桃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霍时宴才回来。
过了一会儿,她敲响霍时宴的房门,询问对霍理的调查结果。
“不出所料,我那三叔在外面的确有女人,还是他读大学时谈过的女朋友。”
那是一个普通女人,论家世,拍马都比不上霍家,霍理是利己主义者,他知道和女人不会有什么以后,所以在大学毕业后就和女人分手了。
和张茵结婚后的第二年,霍理偶遇因为相亲而喝得伶仃大醉的女人。
女人看见英俊儒雅的初恋,抱着霍理又哭又亲。
霍理对女人也是有感情在的,不然自由恋爱的时候也不会选择她,只是因为女人家世实在普通才会被放弃。
两个老情人就如干柴遇上了烈火,一触即发。
第二天醒来,霍理提出来让女人做他情妇的要求,女人答应了。
与其和普通男人相亲结婚,每一天用柴米油盐而烦恼,还不如做霍理的情妇,虽说见不得光,但至少霍理可以给她十分优渥的生活。
除了女人,霍理也另有露水情缘,但情妇只有女人一个,也只有她被允许生下他的孩子。
一男一女,哥哥今年16岁,妹妹才10岁。
江桃没想到,看似温文尔雅的霍理不仅出轨,连私生子私生女都有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张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