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能怀上霍时宴的孩子,她不配!”
才做完手术不久,孟怜秋说话有气无力,但这句话却掷地有声,眼神满是恨意,连孟母见了都有三分惧意。
“原来那个小贱人说的是真的……”
孟母瞪大眼,“你胆子也太大了,就算那个霍时宴不喜欢那个小贱人,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始终都是他霍家的种,要是真的有好歹,霍时宴肯定不会放过你。”
乃至孟家都会受到牵连,孟老太太在心里补上这句话。
除了上次的自杀,这是孟怜秋第二次这么疯。
“着什么急,这不没成功嘛!”孟怜秋很淡定。
“现在有小姨给我作证,她亲眼看见江桃推我下楼,至于动机并不重要,也不用想理由让她的行为合理化,只要小姨认定是江桃的错,那我就是无辜的,江桃的那些话就是狡辩。”
早在摔下去的那一刻,孟怜秋就知道她原本的目的无法达成。
但是没关系,她依旧可以把脏水泼到江桃身上,让她成为一个恶毒的女人。
孟老太太想得更远,也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向霍家索要补偿。
她看了眼孟怜秋,在对方眼里也看见了同样的意思。
她这个孙女,向来很聪明,知道怎么做才对自己更有利。
孟老太太叮嘱孟母道:“这些话你别说出去。”
孟母当然知道不能说出去。
“妈,我是那么傻的人吗,这话烂我肚子里,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孟怜秋望着窗外,幽幽道:“现在,小姨肯定回檀家索要说法去了,我到底是在檀家出的事,檀家人也要负一点责任,压力指不一定就会给到霍时宴头上,奶奶,你现在和我妈去檀家,可要想好了要什么补偿。”
孟老太太点头,也知道这是个机会,孙女的伤不能白受,她可得利用起来。
“怜秋,你好好休息,等这件事处理好我们再过来看你。”
孟老太太带着孟母离开病房,径直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黑狐从墙角的拐弯处出来,给江桃打了个电话。
“夫人,她们已经离开了。”
“好,我们这就上来。”
挂断电话,江桃带着檀双笙上楼。
走到病房前,她让黑狐和檀双笙在外面等她,她一个人进去。
檀双笙小声地问:“你一个人能行吗?”
按照江桃所说,孟怜秋之前就想害她,万一她在病房里又暴走……
江桃道:“不用担心,她才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不能把我怎么样。”
更何况,孟怜秋的左腿还打着石膏,连下床都是个问题。
江桃给檀双笙一个“放心”的眼神,点开手机录音,随后放进衣兜里推门进去。
关上门。
孟怜秋听见声响,偏头看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
她皱着眉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江桃把椅子拉出来,施施然地落座,眼帘微掀,“不想见我,是因为心虚吧!”
孟怜秋冷笑,“我心虚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却想害我,要不是我今天命大,恐怕早就遭了你的毒手。”
“骗别人就算了,可别把自己也骗了。”
江桃声音透着凉,“你喜欢霍时宴,嫉妒我能嫁给他,所以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流产是吗?”
孟怜秋闻言眸光微闪,这的确是她的目的,但是肯定不会承认。
“江桃,你别胡说八道污蔑我,我喜欢霍时宴不假,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他都已经是有妇之夫,我怎么可能还放下不他。”
“你说这句话你自己信吗?”江桃知道孟怜秋并不会轻易地承认,她很有心机,不然也不会让尹荷玉对她深信不疑。
“如果换做普通男人,也许你能放下,但那是霍时宴,你那么喜欢他,真的能放下?我可不信。”
孟怜秋究竟有多喜欢霍时宴,从她对自己下毒手就能看出来。
江桃站起身,走近孟怜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其实你心里很嫉妒对吧,嫉妒我能嫁给他,继续我能和他同床共枕,嫉妒我能孕育他的孩子,而你……”
她笑了声,悠悠道:“霍时宴甚至从没记住你的脸,我问他知道你喜欢他吗?他都不知道。”
孟怜秋被这番话刺激得双眼瞪大,鼻翼煽动。
“你胡说!”
她还向霍时宴告白霍,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喜欢他?
除非,他从来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江桃见孟怜秋神色激动,默默地后退了两步,继续嘲讽她。
“你就像个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只能躲在暗处偷窥他,而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日日夜夜都能和他在一起,也难怪你会心生嫉妒,想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但是很可惜,你失败了,就算你污蔑我也无所谓,我是霍时宴的妻子,谁能把我怎么样呢?我不会有任何损失。”
“啊——”孟怜秋扯起被子朝着江桃砸去。
“你给我闭嘴!”
江桃躲得快,并没有被砸到,她冷笑着道:“这就生气了?我说的不过是实话,你不爱听我也没办法。”
“你别得意,迟早你会一尸两命。”
孟怜秋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带着彻骨的恨意。
江桃很淡定,“你放心,这次我能躲过你的毒手,说明幸运之神是眷顾我的,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然后生下我和霍时宴爱的结晶,我们一家人肯定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孟怜秋形色癫狂地诅咒,“我诅咒你,你一定会死在产床上,这次你运气好,没能把你推下去,下次你嘞不顾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一定会死,你的孩子会化作一团烂肉哈哈哈哈哈。”
“真是疯子。”
江桃已经录到了想要的东西,不再跟孟怜秋废话,转身离开病房。
病房外。
檀双笙见江桃走出来,连忙询问:“你没事吧?我怎么好像听见她在里面笑,笑得可瘆人了!”
江桃道:“我没事,走吧,我们现在回去。”
孟老太太和孟母早走二十分钟,在江桃还在路上的时候,她们已经到了檀家。
孟老太太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老姐姐,你们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孟怜秋在檀家出事,还是被檀家的外孙媳妇推下楼的,于情于理,檀家都脱不了干系。
檀老太太很是纠结,如果是其他人还好偏偏是小儿媳最看重的侄女,她想偏心都不好开口。
檀振不忍母亲为难,主动接话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这件事目前还没定论吧!小江说小孟先动的手,要谈解决我们也应该把真相弄清楚再说。”
尹荷玉一听,心里很不舒服,“大哥,我亲眼所见难道不是证据吗?”
“但小江也说过,是小孟先动的手,如果她所说属实,那就是正当防卫,你别忘了,小江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摔下楼会是什么后果我们都清楚。”
尹荷玉还想再争论,但是被檀华制止了,“你听大哥的,这件事还没个定论。”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很快,霍时宴走了进来。
孟老太太心中一动,知道该说出自己的真正的来意。
她道:“现在双方各执一词,除了她们本人,我们也很难分辨出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撒谎,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家怜秋受了伤,而且伤势还不轻,不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没法出院,而霍少夫人好好的,没有受一点伤,我们才是吃亏的那一方。”
在场的都是人精,很快就反应过来孟老太太的言下之意。
霍时宴狭长的凤眼微眯,噙着几分危险的信息,“那依老太太的意思,你想要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