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鑫上楼纠缠江桃的时候,沙滩上多出了几个人。
檀双笙看着自己俊美若天神的表哥,揉了揉眼,似是不敢相信眼睛所看见的人。
霍时宴见表妹这个蠢样,啧了一声,问她:“江桃在哪?”
檀双笙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她在别别墅里休息,表哥,你怎么来了?啊我知道了,是不是特意来给我过生日的啊!”
霍时宴嘲笑她,“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
随后,让黑狐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檀双笙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表哥是口是心非,心里还是记着我的。”
霍时宴虽然厌恶女人,但对这个唯一的表妹还算不错,前提是她别来挨他。
檀双笙接过礼物,又偷偷瞄了眼黑狐。
她知道这个人是表哥的随身保镖,二十多岁的年纪,长相很俊朗,身材高大健壮,古铜色的肤色荷尔蒙爆棚,隐藏在西装底下的是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黑狐敏锐力惊人,她的偷瞄被发现,被逮了个正着。
檀双笙莫名感觉脸红耳赤,用手扇着风,笑容带着几分尴尬,“这鬼天气也太热了。”
黑狐没吭声,唇角却弯了弯。
他退回霍时宴身后,和天鹰并排站着。
霍时宴转身,带着人往别墅的方向走。
等他离开,方才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不敢吭声的年轻人立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
有女生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霍少,太好看了!呜呜呜呜真羡慕江桃,可以嫁给这么好看的男人。”
嫉妒江桃的女生接话道:“有什么好羡慕的,霍少又不喜欢她。”
“可霍少往别墅里走,应该是接妻子回家吧!”
“那不过是顺带罢了,主要是过来给双笙过生日。”
檀双笙听见自己的名字,煞有其事地点头,“当然啦,我表哥对我可好了,不仅专门过来给我过生日,还特意准备了礼物。”
“真羡慕双笙有这么好的表哥。”
听着这些恭维的话,檀双笙扬起下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虽说她心里也有点疑惑,但她宁愿相信表哥是心血来潮,难得亲自过来给她过生日,也不认为表哥是为了江桃而来。
之前还听外婆说,表哥可讨厌江桃呢!怎么可能亲自来接她回去。
檀双笙招呼着众人,“行了行了,我们继续。”
余光一瞥,发现蒋璇魂不守舍,眼神空洞。
她问:“阿璇,你怎么呢?”
蒋璇回过神来,艰难地扯了扯唇角,手心已经被汗湿了。
为什么,霍时宴会突然来这?
蒋璇看向别墅的方向,第一次产生了大难临头的预感……
霍时宴刚走进别墅就听见楼上隐约传来一阵争执声。
他听力很好,清楚地听见是一男一女,而女的声音,清润悦耳,此刻却夹杂着几分惊怒。
同一时间,别墅阳台上。
郑鑫抱住江桃,心中的恶念欲望在酒精的催发下愈发旺盛。
从看见江桃第一眼开始,他就对其垂涎欲滴,借着酒劲跟她套近乎,没想到这个女人却对他不屑一顾,还觉得恶心。
“快放开我!”江桃吓了大一跳,下意识挣扎起来,用霍时宴的名头去吓唬他。
“你胆敢乱来,我会告诉我丈夫的!”
郑鑫冷笑渐渐,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发酵酒臭味,“你去跟他说呀,你要是成了残花败柳,依着霍时宴眼里不容沙的性格估计会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乖乖,你别挣扎,我知道你不受霍少的喜爱,独守空房很寂寞吧,今晚就让你郑哥哥好好来温暖你的身心。”
江桃又想吐了。
挣扎中,使劲扇了郑鑫一巴掌。
“啪”地一声,郑鑫被扇了巴掌,瞪大了眼睛,更是恼怒至极,猛地把江桃给甩飞了出去。
这一甩,如果摔到地上,恐怕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未满三个月的宝宝胎还没有坐稳,很容易流产。
江桃下意识捂住腹部,也不管脑袋哪个部位会着地,她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她以为,自己会跌落在冰冷的地面。
但是,最后她却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她,让她转危为安。
木质冷香与带着桃子味的清甜香交缠在了一起。
江桃怔愣地望着男人坚毅的下颌。
霍时宴救了她。
为什么……
他不是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任由她摔倒,让她流产才是他的作风。
霍时宴只觉得怀里的身子柔软,散发着淡淡的,不会让人腻烦的甜香。
“温香软玉”,这个词莫名浮现在脑海里。
他的手宛若被针刺了一般,立马放开,皱着眉说:“离我远点。”
江桃依言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乖得不像话,一双澄净如小鹿般的杏眸望着自己,里面还有心有余悸地惊惶。
“谢谢你。”
江桃十分后怕,差一点,也许她就会失去腹中的宝宝了。
此刻平稳地站着,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也就没计较男人的臭脸。
霍时宴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将双手擦了又擦。
该死!他又碰了这个女人。
方才接住她是下意识的举动,霍时宴此刻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错过了让这个女人流产的最佳时机。
她因为意外而流产,与他无关,这下子老爷子和外婆总归没话说。
不过机会已经错过了,霍时宴心情有些复杂。
他刚才就不应该作出那样异常的举动。
她摔没摔地上,和他有什么干系!
霍时宴心里起了无名的火,而这些火,即将都由郑鑫承担。
“霍……霍少?”
在看见来人后,郑鑫的酒意被吓醒大半。
霍时宴很有名,郑鑫以前在参加商业酒会的时候远远地见过他一眼,因为男人相貌实在太过俊美,所以印象深刻。
还有,他身后随时都跟着两个保镖,身穿西装,都是188的健壮身材,肤色一给一白,前者代号黑狐,后者叫天鹰。
站在男人身后的两个保镖完全符合。
不用怀疑,这个男人就是霍时宴!
这个认知让郑鑫声音都在颤抖,脸上立马堆出讨好而惧怕的笑容,心里暗道自己倒霉。
他一开口,霍时宴很快就找到了发泄怒火的出口。
“你方才想对她做什么?”他的声音透着凉,深邃的眼眸比夜色还要漆黑,让人辨不出喜怒。
他脸上看不出愤怒的姿态,反倒更让人心生忐忑,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吓人的。
郑鑫抹了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尝试着狡辩,“我不小心碰到了江小姐……”
江桃立刻戳破他的谎话,“他是故意的,想要对我不轨。”
郑鑫急了,“你别胡说,你以为你真的美若天仙吗,是个男人就想对你不轨吗?”
霍时宴扫了眼江桃,她似被这话气到了,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怒视着郑鑫。
即便是瞪人,也是好看的。
郑鑫前面那句话倒是没说错,江桃的确美若天仙。
“其他男人又不像你一般色欲熏心,你狡辩也没用。”
江桃眼巴巴地望着霍时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他敢对我不轨也是在挑战你的权威。”
枕头风是吹不了的,但是江桃也很聪明,她知道霍时宴在乎什么。
这个男人霸道强势,普通男人都忍不了被戴绿帽子,换做他,只会更加觉得被冒犯。
郑鑫生怕被霍时宴报复,嘴里一个劲儿地污蔑江桃,“霍少,霍少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是江桃,对!就是江桃,她说嫁给你之后每日独守空房,跟守活寡没区别,寂寞难耐,空虚不已,所以才眼巴巴地贴上我,我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还不小心推了她一下,这些您刚才也都看见了。”
他还是有几分急智,颠倒黑白有一手。
如果遇到其他男人,说不定会信几分。
但是霍时宴一个字都不信。
守活寡?
呵,谁守活寡能把孩子守出来?
虽说之前也怀疑过江桃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跟凌浩轩有关系,但是后来查了,的确是他的种。
即便如此,霍时宴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同样不喜欢。
“我没心思听你废话。”
霍时宴耐心已经告罄,敢肖想他的人,自然得付出代价,即便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在沙滩上的众人突然听见了一声惨叫声,随后是“砰”地一声,似重物落地。
蒋璇的反应最大,眼中满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