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痛苦的呼声从姜南卿口中溢出。
但下一秒,她就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去捻第二根银针。
可她才刚刚有动作,就感觉全身像是要被撕裂一般,下意识弯曲成弓形,试图缓解些疼痛,却整个人失去平衡朝旁边栽倒。
战寒夜原本听到姜南卿痛苦的呻吟,一颗心就狠狠被揪着。
现在看到女人疼得坐都坐不稳了,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刻把人抱到怀里,着急心慌地问,“南卿,你怎么了?”
姜南卿下意识抓着战寒夜衣服,身体却因为剧痛不停痉挛。
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渐渐开始变成不正常的潮红。
额头青筋凸起,显得格外狰狞。
战寒夜吓坏了,“南卿,你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他作势要把人抱起,耳畔传来姜南卿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不,不去,帮我,把,银针,拔,拔掉!”
应该是银针促进血液流速,导致她引发了毒素。
战寒夜听懂了,立刻拔掉姜南卿身上的银针,着急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姜南卿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火炉之中,浑身又疼又烫,无比折磨人。
她到底没忍住,仰头失声叫了出来,“啊……
好痛……寒夜……我好难受!”
战寒夜看着脖颈青筋暴起,一脸痛苦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南卿不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我们现在就走。”
他颤抖着手,要把人抱起来。
结果这时,姜南卿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自动亮了起来,里面传来多莉娇俏的声音。
“啧啧,姜小姐,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竟然不惧疼痛,诱发毒素,你就不怕活活把自己烧死吗?”
“是你!”
战寒夜听出多莉的声音,眼神阴鸷得可怕。
紧接着,他意识到不对,脸色冷酷道:“你监视我们?”
否则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南卿解毒不成,引起毒发的事。
多莉娇笑两声,“战总这话,我可不爱听,这怎么能说是监视呢,我这可是为姜小姐的安全着想,难道战总想要姜小姐活活疼死吗?”
战寒夜听到这番话,面寒如霜,滔天怒火在胸腔爆发。
只是不等他说什么,多莉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严肃了几分。
“姜小姐,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但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图有任何抵抗,否则会加剧你身上的毒素,最后连解药也压制不住,到时候,你就会活活被高温烧死。”
“另外,我们之前的条件依旧
作数,只要你帮我们研发抗体,每周六可以联系我拿一次解药,不然病发三次,必死无疑!”
最后四个字,多莉加重了语气。
她又想到什么,语调轻快地继续说,“哦对了,姜小姐,别说我没给你提醒哦,你这已经是第二次毒发,你只有一次机会了,所以该怎么选择,你可要好好斟酌斟酌,你若是出事了,你的孩子们可就成了没母亲的人,以后只能在后妈手里讨生活了。”
姜南卿听到这些话,下嘴唇都咬出血了,眼神愤恨,充满血丝。
战寒夜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浑身煞气凛凛,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可惜,隔着电话,多莉根本感受不到。
她也不在意没有得到姜南卿和战寒夜的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战总,想要缓解姜小姐体内的毒素发作,就把人放入冰水中。”
话落,电话也挂断了。
而战寒夜感受着怀里人儿超出常人的体温,也顾不上其他,立刻吩咐酒店送来冰块后,就抱着人进入浴室。
没一会儿,房间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战寒夜扶着姜南卿坐在浴缸里,看着她因为毒素咬破皮的下唇,眼神暗沉得如同深渊一般,蕴含了
森森杀机。
xe!
他记住了!
等南卿解毒之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一个小时后,姜南卿体温终于恢复正常,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
她感受着水中的冷意,虚弱地对战寒夜地说,“寒夜,我没事了,抱我出去吧。”
战寒夜点头,立刻把人抱出浴室,换上干净的衣服。
而后他把人放到床上,心疼地把人搂在怀里,温柔地哄着,“睡吧,我陪着你。”
姜南卿轻轻点头,就闭上眼睛休息。
她是真的累了,身心疲惫。
这个毒素,比她想得还要棘手!
看来,以后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能轻易解毒。
……
第二天一早,晨光微亮。
姜南卿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完美无瑕的俊容,放大在面前。
她微微一怔后,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伸手轻轻描绘着男人的五官。
浓密有型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像花瓣红润的唇瓣……
“早安。”
姜南卿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在男人柔软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结果这时,她忽然感觉腰间一紧,就见原本沉睡的男人忽然睁开双眼。
“偷亲了人,就跑?”
沙哑磁性的声音从男人喉间传出来。
姜南卿看着男
人幽黑含笑的眼眸,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心虚得眼睛乱飘。
脸颊也热热的,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但还是嘴硬地反驳,“谁,谁偷亲了,我是正大光明地亲自己男朋友。”
战寒夜被男朋友三个字取悦了,低头轻啄了下姜南卿唇瓣,轻笑道:“那我也正大光明亲一下女朋友。”
姜南卿被逗得脸颊更红了,嘴角弧度却是不断上扬。
这时,战寒夜正了正脸色,关心地问,“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姜南卿轻轻摇头,“不用去医院,我已经对这个毒素有个大概的了解了。”
“这毒素只有发作的时候,会让人疼得痛不欲生,浑身像是着火一般,但只要沉寂下去,身体除了有些乏力,没有任何后遗症。”
战寒夜听到这话,脸上的担心才隐去一些。
他疼惜地摸摸姜南卿额头,轻声说,“我会找最好的解毒专家来研究这个毒素,不会让你有事的。”
姜南卿笑着点头。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便起床洗漱,准备用餐。
结果这时,手下来汇报,“爷,那位封总来了。”
战寒夜和姜南卿都有些意外。
昨晚那人才怒气冲冲离开,怎么今天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