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夜看着极力想跟自己解释的女人,忽然冷笑道:“你在试探什么?”
顾若若:“……”
心里却狠狠一颤。
这个男人怎么知道自己在试探?
没错,她主动道歉,示好,都是想看看战寒夜手里,到底有没有掌握自己其他的证据!
如果没有,那么她道歉后,战寒夜一定会反驳自己。
可现在,看着男人的反应……
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想到这,顾若若内心很不安。
但面上她却装傻,一脸无辜道:“战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
战寒夜讽刺一笑,“那我这么说呢,半夜潜入我办公室盗窃文件的,是你吧!”
语气笃定。
顾若若却听得内心慌乱不已。
这个人知道了!
他竟然查到了自己!
不行,不能慌!
顾若若死死地掐着手心,强迫自己镇定。
只是不等她开口否认,战寒夜冰冷地声音再度响起。
“你偷走的是二十年前,秦氏集团的文件,这是不是代表,你跟这个秦氏集团有关系?”
顾若若抬眸看去,就对上男人冷冽的眼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沉道:“战总,说话是需要证据的。”
“证据?
”战寒夜嗤笑,“你不会以为让人关掉监控,我的办公室里,就没有其他摄像头了?”
顾若若瞳孔狠狠一缩,身体也因为巨大的恐慌战栗着。
战寒夜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眼神凌厉警告,“顾若若,我不管你盗取那么久之前的文件,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最好打消你所有念头,否则我会让顾家付出承担不起的代价!”
说完,转身离开。
顾若若愣了几秒,回过神来,不由愤恨地瞪着男人走远的背影。
纸包不住火。
看来,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尽快行动!
别墅里,战震年也耐着性子,劝说着徐芸。
“好了,别哭了。”
他抽了一张纸巾,轻柔地替徐芸擦拭着眼泪。
徐芸眼眶红红的,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委屈,“寒夜太过分了,我都是为了他好,那姜南卿哪是个安分的,他就跟鬼迷心窍似的,怎么都不听,还用贝贝来威胁我!”
战震年皱着眉头,认真听完这些话,眼里露出不赞同。
“就算你不满意寒夜和姜南卿的事,你也不应该联合外人来欺骗寒夜和贝贝啊!”
“这里还好贝贝没相信你跟顾若若,若是相信了,她欢欢喜喜以为是真的妈咪,结果
有一天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对她来说是多大的伤害?而且她的心理创伤才刚刚好,你这样刺激她,就不担心她复发?有你这么当奶奶的吗?”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道:“也怪不得寒夜不允许你见贝贝,你看看你做的这一件件事,哪里靠谱了?”
徐芸这时也冷静下来,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只想着让姜南卿离开我们儿子,没考虑那么多,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她回视着战震年,声音也有了些底气,“如果不是寒夜非要和那姜南卿在一起,我也不会出这种昏招。”
战震年皱起眉头,有点头疼,还有一种不理解。
“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寒夜和姜南卿在一起?”
“因为她根本配不上寒夜!”
徐芸想也不想回答,忽然想到什么,瞪眼看着战震年,质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赞同这件事吧?”
战震年没有否认,声音沉沉的,“我觉得,这是寒夜个人的事,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结果这话刚落,徐芸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气恼大喊。
“什么是他个人的事?婚姻大事,从古到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满意的人,休想进我家的
门。”
“更何况,那姜南卿还不知道跟谁生了两个孩子,就她这样的,连给寒夜提鞋都不配!”
最后一句话,语气加重,还透着不屑。
战震年听得眉头紧紧皱起,感觉妻子什么时候这么偏激了。
他沉声提醒,“姜南卿是有两个孩子,可寒夜也有贝贝,说起来,他们也是半斤八两,没有谁配不上谁的说法。”
徐芸被顿时被噎住。
话这么说没错,可她是这个意思吗?
“战震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我跟你说我不同意,你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些有的没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帮战寒夜当说客!”
“行,你们父子俩一条心,我是多余的,好了吧!”
徐芸气鼓鼓地转身上楼,重重把房门给关上。
‘砰’的一声巨响,感觉整栋房子都震了震!
战震年黑着脸坐在沙发上,胸口也是怒气升腾。
这一个两个,都是不消停的!
他越想越烦躁,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闷掉里面的凉茶,忽然愣住。
这茶水的味道……好像还真不错!
战震年端起旁边的茶盅,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这次,他好好品尝了一番,发现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差。
他咂咂嘴,打算等
开了年,就拿去给老太太和老爷子尝尝!
……
战寒夜这边,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家。
结果刚坐下,他忽然感觉胸口有些不舒服,就像有什么堵在胸腔,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起来。
他皱起眉头,慢慢调节着呼吸频率,试图缓解下症状。
心想,难道是那场爆炸的后遗症?
战寒夜疑惑,却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又过了十来分钟,他感觉缓了过来,胸口没有那么闷了,这才松了口气。
他起身回了卧室。
简单洗漱后,他懒洋洋地靠坐在床头,拿着手机给姜南卿打去视频电话。
视频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现姜南卿未施粉黛的白净脸颊。
她浅笑嫣然地看着战寒夜,“你回家了?”
“嗯,回来了,你在做什么?”
战寒夜目光含情地凝视着姜南卿。
姜南卿笑盈盈地回答,“我在写明天要贴的春联。”
说话间,她把手机摄像头移到桌面,露出上面字迹还未干的春联。
那字体刚劲有力,又带着几分狂野。
战寒夜看得很是意外,“没想到你还会草书。”
姜南卿洋洋自得地抬起下巴,“那是,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这语气,傲娇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