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律师函已经寄给舒克,黎初为了感谢十堰,特意选了一家比较高档的咖啡厅,请十堰喝了一杯咖啡。
期间,十堰提醒黎初,如果这七天内舒克一家人有私下提出任何交易,都要第一时间告知他。
黎初应允。
离开时,黎初婉拒了十堰要送她回学校的提议。
毕竟,她现在在学校的声誉已经受到了之前采访的影响。
如果让学校的同学在看到一个男人接送她回学校,又不知道该被传成什么样子了。
黎初还不忘给好心的‘慈善家’发去了微信:伯伯您好,十律师已经帮我寄出了律师函,实在感谢您帮我介绍律师,真不知道有什么是我能为您做的。
她边发着,边走向路边停着的计程车,“师傅走吗?”
“走走走!小姐去哪啊?”
黎初上车报了地址,就靠在了后座上。
车上散发着淡淡的异香,不自觉让她放松,意识也开始变得更加迷糊。
不知不觉,她便晕倒在车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初在一间废弃的房子里醒来,眼睛被布条盖住,嘴巴被胶带封住,双手双脚也都被绑在一张破烂不堪的床上。
“唔唔唔…”黎初扑腾着身子,挣扎。
正前方传来脚步声。
下一秒,黎初眼睛上的布条被扯开。
她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木床上,手
臂跟腿上的皮肤因为长时间被绳子摩擦已经破了皮。
血顺着绳子,在不断溢出。
身边还站着四五个男人,将她团团围住,每个人都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绳子,鞭子,以及各种各样的床上道具。
其中,还有一个人拿出一台摄像机,将镜头直接对准了黎初。
“你们是谁?你们想做什么?”
黎初怒吼着,她很害怕,但她必须要强装镇定。
“美人儿,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别人,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很温柔对你的。”拿着摄像机的男人,一脸疯狂的拍着黎初的脸。
为首的男人一把扯掉了黎初身上的衣服,瞬间雪白光滑的肌肤,以及那若隐若现的弧度,暴露在众人面前。
一旁的男人提了提裤子,看的出来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黎初在床上不停的挣扎,看着不断走近男人,和他们手里拿着的各种道具,一股恐惧和强烈的无力感将她吞没。
她真的要完了吗?
黎初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强迫自己吃下了一颗黑色小药丸。
“美人儿,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就在男人的手要摸到黎初的时候,大门被暴力踹开。
季晏礼冲进来,他看到黎初被四五个男人包围,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
这场景,直接让季晏礼红了
眼。
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黎初,在看到季晏礼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但她眼泪却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屋内四五个男人,也同时齐刷刷看向季晏礼,“滚,敢来打扰老子们的好事,找死。”
话音一落,只闻一阵凌乱脚步声,人影频频闪动,数根明晃晃的铁棒对准季晏礼狠狠地砸去。
季晏礼也操起手边的钢管就搂了上去。
一个,两个,三个……
他的身手超乎想象的好,很快便弄倒了几个。
只是,对方人多势众,一个倒下另一个接上,见季晏礼身手如此之好,他们也马上警惕起来,形势渐渐变得艰难起来。
在敌方倒下两三个个人之后,季晏礼身上也受了伤,两只手臂各挨了两棒,右脚也挨了一棒。
这群人并非只有莽夫之用。
不知几时,一个男人手中多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抵在了黎初面颊上,折射出来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他妈的立刻给我住手,再动我就划破她的脸!”
闻言,季晏礼分心,又挨了一棒。
即便方才激烈打斗也毫不变色的俊颜,这一刻紧绷得刚硬如铁,阴沉森冷。
季晏礼血红双眼的瞬间像火烧似的,腥红起来。
“放开她!”
男人冷笑出来,“你凭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难道还摸不准现在什
么情况?他妈的给老子跪下!”
“我说,放开她!”
“跪下!”歹徒嚣张一吼,匕首往黎初脸上插入一寸。
尖细的刀刃即时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擢出一个小洞,鲜红的血如小喷泉般倾注而出,染红了她苍白的容颜。
黎初因药物的原因,身子动弹不得。
季晏礼的大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凸起,青筋毕露。
铿锵——
握在季晏礼掌心的铁柱,突然缓缓滑下,掉到沥青水泥板上,响声尖锐。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男人大喊一声。
顿时只见刀光剑影闪电般晃荡,无数铁柱朝季晏礼身上落去。
季晏礼抱着头,防备,躲避,手、脚、身,挨了无数棒。
这些人,本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因为她,他不得不被围攻。
动弹不得的黎初看到这一切,心痛不已。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为自己挨打!
季晏礼嘴角有血迹溢出,却被他强行压下没吐血,面部也肿了数处。
季晏礼黑眸半敛,看着男人,他谈起条件来,“放了她,你们想要多少现金,说个数目,我尽量满足你们。”
季晏礼深沉暗诲的鹰眸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们一眼,嗓音平稳,云淡风轻,“对方给你多少钱,你只要肯站在我这边告发他,我会以十倍付你。”
十
倍!
众人顷刻一阵哗然。
其中有一个,已经忍不住朝男人喊了一声“老大”。
那男人何尝不是心动了,他握住匕首的手,已在轻微地移开,精明的双眼紧盯着季晏礼,似在沉思着怎么做。
突然,擒住黎初的男人痛苦惨叫一声,抵在黎初匕首也掉在了床上,人在倒地的瞬间,手骨被从后门偷偷潜入的杰森硬生生地折断。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快得大家都来不及看清楚怎么回事。
待他们回过神来,季晏礼已捡起铁棍,先发制人,唰唰几下,所有人轰然倒下。
男人们目露恐慌,用力拖着残破的身体,做着逃跑的举动。
然而,他哪逃得了!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黎初出声想要阻止。
明晃晃的铁棍因此停下,但只是几秒间,在她听到一声“他不会死”,铁棍再次挥如雨下。
这样冷血无情的季晏礼,黎初还是第一次见到。
果然,季晏礼真如传闻的一样,阴鸷狠戾。
“对付敌人,决不能手软,这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
耳边,是谁在跟她低吟,语气既温柔,又透着狠辣。
又是谁,抚摸着她的脸,边对着她受伤的地方轻轻呵气边宽慰地呢喃,“幸好伤口不深,凭医生的医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他到底还有多少面,是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