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好歹也跟少爷睡过一张床,别这么绝情,行不行?”管家无奈的哭丧起个脸。
沈惊落觉得他是在绑架她,而且是毫无用处的绑架,“我是挺绝情的,你找别人吧。”
“沈小姐,要不,你就帮我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求你了。”
沈惊落无语的看了一眼时间,“他那么大个人了,死不了,你担心什么?”
“少爷小时候,发烧休克过,我不敢留他一个人在家。”
看管家这可怜巴巴的模样。
沈惊落真觉得,这演戏的成分,过于重了,“要不,你给他那个医生朋友,钟医生,对,就是他,打个电话,让他来照顾一下,不比我强。”
“倒也是。”管家一拍脑袋,他怎么给忘了,“我给你钟医生打个电话。”
管家欢天喜地的去联系医生。
沈惊落吃完早餐,也准备要去上班。
这前脚还没迈出门口,就听到管家大叫起来,紧接着就是沅沅的哭声。
沈惊落心口一拎,快步跑上了楼。
沅沅站在霍衍霆的门口,哇哇大哭。
她迅速的跑了过去,抱起小家伙,赶紧哄着,“不哭,不哭。”
被沈惊落抱起后,小家伙把小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一抽一抽的,“爸爸,
痛痛。”
“没事的,乖。”
“爸爸,难受,病病。”
她看了一眼霍衍霆。
男人的脸已经变了颜色。
脖子和胳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和小疙瘩。
管家不知所措,因为紧张,给钟斯隽的电话,也一直没有拨出去。
沈惊落赶紧把沅沅递给了管家,近前看了一下霍衍霆的情况。
搭上他的额头,好烫。
估计得小四十度。
他身上的这种水泡和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烧起来的,还是什么……
不会是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吧?
比如说,花柳病?
这得问过专业的医生才行。
拿过手机,她给钟斯隽打去了电话。
她把霍衍霆的一些症状跟他说完以后,忙问他,该怎么解决。
“赶紧的退烧,有没有退烧药?”
“管家说昨天晚上烧起来的,一直有吃烧药,但是一直也没有退下烧来,要不,送医院吧。”沈惊落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你这样,先给他物理降温吧,用酒精给他搓一下身体,实在不行,再去医院。”
“钟医生,他身上起的那些东西,不会是什么脏病吧?传不传染啊?”沈惊落还是有所顾忌的。
钟斯隽最了解霍衍霆,他这人爱玩是不假,但
得那种病,几乎没有可能,“可能是过敏什么的吧,不是什么脏病,不传染。”
“好吧。”
酒精搓洗过的身体,看起来情况没有转好,反而更糟了。
他手上的青筋都变了颜色。
这样下去,可真的会死人的。
“管家,赶紧送医院吧,不能再等了。”
叫了救护车。
需要跟着一位家属,沈惊落便上了车。
医生初步判断是过敏。
至于什么过敏,他们也不太清楚。
沈惊落跟霍衍霆生活的时间不是很长,真的是不清楚他对什么过敏。
霍衍霆的病,比想像的还要严重。
送进医院后,就推进了急救室。
医生明确的跟她说,做好最坏的准备。
准备?
他要死了吗?
是不是昨天晚上,她的诅咒灵验了?
所以,她应该还挺开心的?
不。
她一点也不开心。
沈惊落落寞的坐在急救室外的等候区,等着里面的消息。
这一等就是几个钟头。
后来有护士出来,跟她交待了一下情况,说霍衍霆,换了一遍血。
“他……会死吗?”
“不好说,还在抢救。”护士匆匆的又走了。
沈惊落重新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原来真正面对生死的时候,她并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凶
恶和狠心。
垂下眸子,沈惊落的心里很乱。
终于,抢救室的灯还是灭了。
旋即,霍衍霆被推了出来。
沈惊落起身走了过去,医生摘下口罩,跟她说,“差一点,人就回不来,以后,容易过敏的东西,可千万不能乱吃了。”
“知道了。”
“他需要人陪护,你看……”
沈惊落点了下头,“我来。”
护士把霍衍霆推进了病房,他还没醒,但脸色好看了许多。
他到底对什么过敏呢?
医生也没说清楚。
沈惊落打电话跟公司里请了假后,又回到了病房。
看来,谁也不是金钢不坏之身。
她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点滴。
差不多下午的时候,霍衍霆才醒过来。
昨天晚上,他过敏了。
好多年没有过这种经历了,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觉得,其实也挺好的。
至少,沈惊落是开心的。
可惜啊,没死成。
沈惊落起身过来,让他不要乱动,“还没打完针呢。”
“你在这儿?”他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他混身都疼。
“不就是跟你吵了两句,你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沈惊落没看他,拿了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霍衍霆看着她,抿了下唇
,“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这是搞的哪一出?自己过敏不知道吗?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还要别人教吗?”
“我以为没事。”
他就那么亲了她一口,他真的没想到,那芒果厉害到这般程度。
“你是小孩子了,以为没事就没事了。”
她这般脸色不好看的训斥他,他反而心里暖暖的,“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你把沅沅吓坏了知道吗?”小家伙哭的,让人心疼。
“那你还生气吗?”他温柔又无力的握起了她的小手。
沈惊落抽回自己的手,没看他,“我们之间……是死结。”
“只要是结,就能解开,相信我,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骗你,当年衍政出现在你妈死亡现场时,我们也都以为是他杀了你的妈妈,可是警察排除了这种可能,案件不了了之,
真凶至今不明朗,衍政自从那之后,也受了刺激,什么都记不起来,我比你更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他是如此真诚。
沈惊落不知道,她该不该信他。
“可他的嫌疑最大不是吗?”
“没错,他的嫌疑最大,所以,我一直觉得,是我们霍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家,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