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儿不算太近,打个车的话,估计得半个小时左右。
从楼上下来,就看到杨茹和孟婉珍在磕瓜子,聊闲天,她无意理会,快步走了出去。
杨茹嗤了一口,“拽什么,一个市井小民,每天高傲的跟个公主似的,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底气。”
“还能有谁,还不是霍衍政那个病秧子。”孟婉珍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问向杨茹,“菊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在关着呗,她嘴很紧,问不出什么,中间打晕过几次,她就是不说。”也不怕被打死,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孟婉珍似乎放下了心,“或许根本就是她自己干的,根本就没有幕后主使者。”
“会吗?”杨茹有些摸不透的看了孟婉珍一眼,“可那个病秧子说……”
“他又不是霍衍霆,他有什么判断能力啊,我觉得他就是胡说八道,故弄玄虚。”
杨茹认可的点了下头,“对,就是故弄玄虚。”
沈惊落从霍家出来,打了辆出租车,往目的地去。
位置在幽深径子的最里头。
下了车,沈惊落摸索着往里找了过去。
这里的住家很多,但大部分都锁着门,看来,已经有些年头不怎么有人住了。
正当她沿着门牌一个个找过去的时候,她
的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
“惊落。”
她茫然回头,是林散。
他怎么会在这儿?
沈惊落的手不自觉的把写着地址的小纸条握进了手中,“林总?你怎么在这儿?”
“我过来看个人,你呢?”
“哦,我也是来看个人,但是……”她笑着指了指身旁门上的锁,“……没在家呢。”
“那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会吧。”
林散的邀请,沈惊落很想拒绝。
但她好像又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想着就去敷衍一下。
“好啊。”
街边拐角的甜品店,林散点了沈惊落喜欢的丝绒蛋糕。
“这的甜点,还不错,你尝尝。”
“谢谢。”
从窗边向外望去,小街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尽收眼底。
“胳膊怎么样了?”他关心的问。
沈惊落抿唇笑了一下,“问题不大。”
“稿件的事情,我跟公司汇报了,他们同意可以延后半个月的时间,你不用着急。”
沈惊落很感谢的点了下头,“谢谢,我会尽快交稿子的。”
“对了,我昨天给福利院的宋院长打了个电话,跟她提及了你,她挺想念你的,希望你有时间回去看看。”
又提福利院。
不是沈惊落对福利院的过去有抗拒,是她确实对里面的人
和事印象不大。
“会的。”她搪塞了句。
“吃蛋糕。”他指向了桌上精致的丝绒蛋糕。
沈惊落用叉子弄了一小块,递进口中,确实不错,入口即化,“挺好吃的。”
“你喜欢就好。”
林散温和的目光,望着沈惊落的小脸。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直到她吃掉了那块三角蛋糕的三分之一,这才停了下来。
沈惊落之所停下来,是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竟然是重影的。
她以为是自己低血糖症犯了,倚在靠背上,扶住额头,“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没关系。”
他依然温和,依然是那副挂着淡淡笑意的唇角。
沈惊落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模糊,她手用力的抓住椅子扶手,然而,人还是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对面的男人,唇角浅勾了一下。
“蠢货。”
从甜点店的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打横抱起了昏迷过去的沈惊落。
沈惊落醒来时,自己被绑手绑脚的,困在一间酒店的客房里。
她的面前,有七八台的摄像机,对焦着她的脸和身体。
她猛的一惊,这才恍然,那蛋糕下了药。
林散。
是他!
他为什么要害她?
她想呼救,可她的嘴上贴着胶布,她艰难的想站起来,可是无果。
她被绑的很紧,毫无挣脱的可能性。
门锁转动,有人走了进来。
黑暗中,窗帘被拉开,强烈光线的刺激下,沈惊落眯起眸子,看向了来人。
除了林散,还有霍远景。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沈惊落的面前。
“醒的还挺快的。”说话是林散,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和儒雅。
“你们把我弄这儿来,干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干?”沈惊落愤怒,但她更多是困惑。
霍远景为什么会跟林散在一起?
这两个看起来八杆子打不着的男人,到底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
“沈惊落,我本以为,跟你聊福利院的事情,你会对我产生信任感,本以为我在尊容救了你,你会对我的印象改观,可以借机走近一点,但是,你总是对我保持着冷静的距离,这让我很不爽。”
林散有些失望的蹲到了女人的面前,“你让我很没有成就感,你知道吗?我不想给你下药的,我想让你心甘情愿的……,你要怪的话,就去怪霍衍霆吧。”
霍衍霆?
这怎么又跟霍衍霆扯上关系了?
沈惊落把眸子落到了霍远景的面上。
“
霍远景,他到底在说什么?你是霍家人,你告诉我。”
霍远景也没了平日里的绅士风度,仰面大笑起来,“错就错在,霍衍霆知道了车祸是我和林散做的,药也是我让菊姐下的,他掌握了证据,时刻准备着让我们魂飞烟灭,我们能坐以待毙吗?嫂子?”
沈惊落愕然。
虽然她推理出给霍衍政下药,霍远景有最大的嫌疑。
但她没想到,霍衍霆所说的那个跟他里外勾结的人,是林散。
可是这个林散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霍远景,你们都是霍家人,你们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我赶尽杀绝?你不问问他霍衍霆做了什么?他掌握着霍家的经济命脉,他是人中龙,是奶奶眼里唯一能继承霍家的不二人选,我们算什么,充其量,算是给他打工的,凭什么?”
霍远景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可他么的,没想到车祸死是霍衍政,算他命大,其实,那药是给霍衍政喝的,因为他顶着一张跟霍衍霆一模一样的脸,我看着反胃。”
“他以为自己装霍衍政装的别人都认不出来是不是?也就那两个虎娘们看不出来,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个家里的人,都是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