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了,我没进,我就是,就是路过。”
沈惊落是有些害怕的,不光是这几间平房里的声音,还是面前这个小崽子。
为什么一个小孩子,总给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沈惊落。”
沈惊落原地站住,看向了霍子文,“啊?”
“你不是要带我去上课吗?”
她有说要带他上课吗?
她没有答应吧,“我还有事,你让别人带你去好了。”
“懦夫。”
霍子文冷笑着,撇嘴离开。
沈惊落:……
什么懦夫?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他接触罢了。
回眸。
再看向这几间平房,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臆症,她怎么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像是尖叫,更像是在呜咽。
沈惊落吓的赶紧拔腿就跑。
跑回卧室,她的心还在咚咚的跳个不停。
霍衍霆坐在阳台上看书,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跑什么?”
“没,没什么。”她捂着心口,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刚刚去哪儿了?”
“去奶奶那边坐了坐。”他合上书,向沈惊落望过来,“学校的工作完成了?”
“嗯,稿子审完了,我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嗯。”
淡淡的应过后,他就那么看着沈惊落也不说话。
沈惊落被
他看的莫名其妙,无话找话的缓解尴尬,道,“奶奶跟你聊什么了?”
“奶奶说,让我们尽快的生个孩子。”
刚端起水杯准备喝口水的女人,直接喷在了地上,“开什么玩笑。”
“结了婚的夫妻,生个孩子不正常吗?”
“可是,你不是有……文文了吗?”
她没想过以后,也不觉得,她会和霍衍霆有很长远的以后。
孩子这东西,能不要就不要吧。
“那是大哥的孩子,不是我的。”
是霍衍政的没错,但是,奶奶又不知道他是霍衍霆,他三两句的不就敷衍过去了。
“我还没想好。”
“这事不用想,顺其自然就好。”生个孩子,又不是要买车买房买股票,还得想清楚。
“可是……”
门被敲响,管家那张永远和善的脸,出现,“少奶奶,您没陪小少爷去上课啊?”
“没,没……”
“有什么事吗?”霍衍霆问。
“正好,老祖宗让厨房里熬了补汤,说是给少奶奶补身体的,她这段时间在学校里也挺累的,体力怕跟不上。”
管家把补汤放到桌上。
体力跟不上是什么鬼?
这是又得安排她干什么活啊,“管家,有活要交给我干啊?”
“少奶奶您真会开
玩笑,老祖宗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看着少奶奶喝。”
看着她喝,到底是什么补药啊?
“就,就我一个人喝吗?”
“少爷身体不好,这事您出力多一些,您一个人喝就够了。”
管家这话,沈惊落越听越蹊跷。
到底要干什么啊?
“管家,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这床第之事,不好讲的太白,老祖宗吩咐,您就照做好了。”大概是怕沈惊落不喝,他又言道,“老祖宗还特意让我告诉少奶奶,要是怀了小小少爷,奖励最少一千万打底。”
说着管家把汤递到了沈惊落的手中。
乖乖,这是想让她让生孩子的汤啊?
奖励一千万确实诱人,但是……
这顶着调养身体之名的补汤,里面有没有下毒,可就不得而知了。
在霍家,她信不过任何一个人。
半推半就又迫不得已的,沈惊落如数喝光了那些汤汤水水。
管家总算是完成任务退了下去。
沈惊落一不做二不休,跑到洗手间里,把刚刚喝进去的药水,又全吐了出来。
霍衍霆看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想生,还是怕那药里有毒。”
“你怎么知道没毒?你忘了,你每天吃的药了?那里就是有毒
的……”算了,反正他也不会信的,“……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我信。”他说。
“你现在又信了?”沈惊落端起杯子,漱了漱口,“当初,你可是对我一点都不相信。”
“我一直都知道他们在给衍政下毒,我只是不想让你趟这混水罢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可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腿还是有点疼,沈惊落一瘸一拐的准备去洗个澡,再上药。
霍衍霆看着她走路奇怪的样子,问,“腿怎么了?”
“哦,摔了一下,没大事。”
“嗯。”
他没再问,她便进了浴室。
在沈惊落洗澡的时间里,她的手机一直在床头柜上震动。
起先,霍衍霆没打算替她接电话,但是一直响,他便把手机拿了起来。
看到号码,他是惊讶的,“你好。”
“请问是沈惊落沈同学的手机吗?我是派出所的。”
“是沈惊落的电话,我是她丈夫,出什么事情了吗?”霍衍霆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派出所的人说,“今天她报警说文成英故意把她撞倒,当时她去了医院,没能及时做口供,请她明天上午到所里录个口供。”
“知道了,会准时到的。”
腿就是这
么伤的?
放下手机,他便又去了阳台,拿起了书。
沈惊落洗完澡,擦了药,这才走出浴室。
身上的药味很大,顶的霍衍霆蹙了下眉心,他抬眸看向她,“派出所给你来电话了。”
“啊?”她伸手去拿手机,“你……接了?”
“你这一瘸一拐的,是因为文成英撞的?”他揭穿的说道。
她垂眸点了下头,“她被学校劝退了,找我来撒气,不过我报警了,反正,最次,她也得赔我的电瓶车。”
“你的要求倒是不高。”霍衍霆放下手中的书,“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派出所。”
“……好,好啊。”
反正,有霍衍霆在,她估计就都不用怎么说话,反倒是省心了。
那一晚,沈惊落做恶梦了。
梦里有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冲着她张牙舞爪,女人腿上绑着腕口粗的铁链,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她的声音沙哑又爆怒,让人生畏。
这个梦做的沈惊落惊悸了。
她在夜里醒过来好几次,每次都是满头大汗。
“怎么了?”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做恶梦了?”
“嗯。”她的气息还是有些粗重。
她已经好久没有做过恶梦了,会不会跟今天,她在平房外面听到的声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