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啊,赶紧的。”她现在只关心,如何催吐,好让他把那些毒药吐出来。
男人一脸看怪物的表情,氲怒道,“吐什么吐?”
“你赶紧吐出来,那药不能吃。”她说着,又去掰男人的嘴,只是这次,手指还没插进他的喉咙,就被男人推开了。
“你有毛病啊。”
“我是为你好。”她瞪着他,一副不识好人心的样子。
“你为我好?我凭什么相信?”
面对着对她一脸质疑的男人,沈惊落好像根本无法解释。
她说她听到了有人要对他下毒,有证据吗?
没有。
没有证据的话,就是造谣,她只不过才进霍家的门,谁会把她看在眼里,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不信就算了。”
她很无力,霍家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她想像的那么简单。
她现在还没有取得霍衍政的信任,说什么也是枉然。
男人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我让你去给我冲杯咖啡,咖啡呢?”
沈惊落早把这事抛到脑后,他这一问,她还愣了一下,“啊?”
“你把咖啡喝了?”
“我……”她拍了拍脑袋,“……这就给你冲去。”
沈惊落匆匆离开后,男人的眉眼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摊开手,看着手上的药片,唇角噙起一抹冷厉,现在害他害的这么明目张胆了,连刚进门的沈惊落都知道有人要下毒害他。
药片在男人的手中捏成了粉末,扔进了垃圾筒里……
心不在焉的沈惊落冲咖啡的时候,差点被开水烫到。
管家看到她一直在走神,过来询问:“少奶奶,你是不是有点累了?”
“没,没有。”她赶紧收拾了一下台面。
“大少爷因为身体的原因,脾气会急一些,你刚进门,可能不太适应,慢慢会好起来的。”
管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微笑。
沈惊落点了下头,“是够古怪的。”
“大少爷从小身体就不好,近几年,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我们很希望在你的照顾下,他能慢慢的好起来。”
沈惊落实在不想打击管家的积极心,但她觉得,在她的照顾下,霍衍政好不好的不好说,起码死的可能慢一点。
“希望吧。”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或是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如果需要老祖宗帮忙,也可以直接去找她老人家。”
管家看起来还是挺和蔼。
只不过,现在的沈惊落,对谁都没有信任感。
她感觉霍家每个人的身上,都有
一个天大的秘密。
而她现在能抓住的,只有霍衍政。
他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霍衍政死了,她也没什么好下场。
所以,他一定得活着,活的越长越好。
端着咖啡,沈惊落重新回到了卧室。
男人看她进来,轻描淡写的扫了她一眼,“喝杯咖啡还真不容易。”
“这不是给你端来了,喝吧。”沈惊落把咖啡递到了他面前。
男人的眸光从咖啡上移到沈惊落的面上,“我现在不想喝咖啡了,给我切个果盘。”
沈惊落:……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沈惊落‘啪’的一下,把咖啡杯放到床头柜上,瞪向男人,“你是不是成心的?”
“成心什么?”他淡淡掀起眼皮,无情无绪的看着她。
“我今天刚进门,你就拿我当牛马使唤,你按的是什么心?你要讨厌我,你可以找奶奶,把我休了,不是更好。”
沈惊落满腹的情绪,她就是有气,在沈家吃气,来到霍家,还要吃气。
她都成了受气包了。
“做这么点事,就委屈成这样了?”霍衍政放下手机,抱怀看向女人,“做为霍家的媳妇儿,这都是份内的事情。”
“你上一个媳妇儿,就是这么被你气
跑的吧。”沈惊落成心奚落他。
“她死了。”他说。
沈惊落震惊,她无意拿一个过世的人开玩笑,抱歉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做好份内的事情,你会少很多的麻烦。”
霍衍政的这句话,沈惊落终是没有了解里面的深意。
就表面意思来理解,霍衍政或许只是想让她安分守已,恪守妇道,免得丢霍家的脸。
进了霍家,她的一言一行就不可能自由了。
想到这些,沈惊落还是挺丧气的,霍衍政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她,以后在霍家,她到底能仰仗谁呢。
果盘切好,沈惊落端到了霍衍政的面前。
这次男人没有再使唤她,而是让她坐下一起吃。
沈惊落早就饿过了头,高度紧张的一天,让她现在特别困。
“我想先睡一下,你有什么需要的时候,你再喊我,行吗?”她看着男人说。
“可以。”他同意了。
合衣,沈惊落倚在卧室的贵妃榻上,准备休息一会儿。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叫醒她的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好懒呶。”小家伙一身笔挺的小西装,像个小大人般的,面露不悦。
沈惊落睡的还迷糊,
硬是掀了掀眼皮,这才眯着看向了小家伙,“啊?”
“大家都在等你吃饭,你怎么还不起床?”
沈惊落揉了揉眼睛,又挠了挠头发,后背板的酸疼。
擦。
她就在这硬邦邦的榻上睡了一晚上?
“你倒是起的挺早啊。”沈惊落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结果换来一声嫌弃,“别碰我的头。”
“碰你的头怎么了?”小孩子家家的,脾气还挺大。
沈惊落起身,先抻了个懒腰,这个贵妃榻看起来挺舒服的,真是祸害人啊,她感觉自己的这腰要断了。
“喂。”小家伙很严肃的唤她。
沈惊落心不在焉的扫了他一眼,“干什么小鬼?”
“你很没有礼貌。”小家伙一本正经。
沈惊落指了指自己,确定这话是对她说的,“我没有礼貌?”
“对,就是你。”小家伙指着她说。
“那你说说,我哪里没有礼貌了?”她叉着腰,势必要跟他对峙一番。
小家伙爬到贵妃榻上,仰着脑袋,也叉起腰,“你刚才碰我头了,你要跟我道歉。”
“碰你头怎么了?你头是金子做的啊?”说着沈惊落两只手在小家伙的脑袋上乱乱的揉了两下,“我就碰就碰,就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