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并没有开口向他借钱,不然他会以为她用这种方法进行一笔人与钱的交易,显然她不希望给他留下如此坏的印象。
但是,张铁诚有时却是个细心的男人,他觉得韵儿来他这儿决不是为他排扰解难的,她一定有事求他帮忙,于是他就真诚地请问她,需要他帮忙就直说,别遮遮掩掩的,他可是个爽快人。
韵儿说,本来她真的有事找他,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现在没事了,她只想很快能见到他的宝贝女儿。
张铁诚说:“不说你的事,我是不会让你看到女儿的。”
既然他如此地想替她做点事,那她也就不客气地把赊账太多的情况告诉他,再详细地说明现在资金链都快断了,需要他暂时解决一点困难,等秋后村里人把钱还了,马上还给他。
她的这样替乡里人做好事的行为受到张铁诚的称赞,真的,如今的世道很少有她这种急他人所急,想他人所想的善良的人了。
这点事对他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难办的事情,他轻松地说明天从银行里取出来就给她送过去。
韵儿一下子如释重负,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她刚起床,还没去摊点上时,他就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女孩两根细小的辫子垂在脑后的脊背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滑溜溜地转动着,十分精神。
韵儿从他怀里接过孩子,那孩子非但不哭叫,反而冲她咯咯地笑,正在换牙的时候,只剩下几颗门牙,豁牙漏齿的,越显得顽皮可爱。
韵儿逗着她,让她叫姐姐。
铁诚说:“这么点儿娃娃,应该叫阿姨才好吧?”
韵儿红着脸笑了一下,说:“那就叫我阿姨吧?把我都说老了!”
那孩子真乖,爽朗地叫了一声“阿姨”。
铁诚让她放下孩子,别老是抱在怀里,惯坏毛病的。
韵儿很听他的话,就把她放在地板上。
那孩子就趴在沙发上,乖乖地靠在沙发上,做出要瞌睡的样子。
张铁诚从提着的皮包里掏出几沓子钞票,搁在柜子上,说连孩子的生活费全在里面了,然后他就急匆匆地去上班了。
然后,韵儿数了数那些钱,足足有五千元,天啊,这么多!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钱啊!
这时候,足足可以买半套楼房呢。
这该怎么办呢?她一边要做生意,一边要看孩子,忙不过来呀!
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把夏莺叫到城里来帮她照顾几天豆豆。
莺儿是一个心细的娃娃,肯定能照顾好豆豆的。
白天由莺儿接送豆豆上幼儿园,晚上她回来就让莺儿歇下来。
莺儿还喜欢打毛衣,能打出毛衣的话,可以放在摊点上卖,说不定能挣几个好钱哩。
今天,韵儿决定不出摊了。
她先把豆豆送到幼儿园,然后,她就到处去转,希望能碰到庙沟人。
她还没转了多少,果然就碰上了赵三铁家的和几个婆姨女子。
韵儿托她们回去给莺儿捎个话,让她明天无论如何来城里找她。
她们都说有什么好事让莺儿去做呀?
她们保证把话捎给莺儿。
随后,韵儿又陪着她们转了大半天,给她们每人买了一碗儿新蒜黄瓜凉皮。
眼看又要接豆豆了,她急匆匆地去了幼儿园把豆豆接回来。
赵三铁家婆姨和几个相好的姐妹回到村子里,直接把韵儿给莺儿捎的话讲给花儿听,但她们不知道韵儿叫莺儿去城里做什么。
花儿接到这样的话语,心里七上八下的,首先想到的是姐姐遇上了难事,可她又一想,即使遇到难事,就是莺儿去了,又能解决什么实际性的问题?
莺儿能干了的事,无非就是在山里劳动,砍柴,拦羊,打猪草,在家里做饭,打毛衣,去城里又不干这些活,那么姐姐要莺儿来城里,到底让她干什么呢?
她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更合情合理的结果。
花儿和母亲商量了半天,越说越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不由得为韵儿姐姐担起心来了。
姐姐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娃娃,一个人在城里卖衣服,谁知道能遇到什么坏人坏事呢?
秋凌在旁边写作业,也听了她们的议论,想了一会儿,告诉她们:“姐姐卖衣服,大概生意太忙,想让我四姐姐帮她卖衣服,除了这个,再不可能有其他事情了。”
几双眼睛不由得看向凌儿,感到惊讶,她们没有想到,怎么凌儿这个脏女娃娃就想到了。
人家都说凌儿聪明,念书聪明,怎么想这些与念书毫无关系的事也聪明了呢?
看来,凌儿做任何事情都会动脑筋想问题的。
凌儿又说,四姐姐不信的话就算了,她也不过这么随便说说而已,总之,姐姐让四姐姐来城里,肯定是好事不会是坏事。
凌儿这么一说,母亲、莺儿、花儿也就真的不太担心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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