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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33 井陉的十个时辰(十一)
    一旦踏上错误的征途,再想回归正轨无疑是难上加难!

    灌婴借着浓烟的掩护,以最快速度绕开井陉道向赵军大营进发,现在就是速度与激情的时刻,到得早能拉靳歙一把,到得晚只能埋靳歙一把,关键时刻,谁都耽误不得。

    申时二刻(16时),当赵歇带着五万多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向自家营垒的时候,灌婴已经与靳歙会合,并且准备给赵歇来个惊喜。

    赵军营垒选址很讲究,依山势而建,东高西低,而且大营的入口也在西面,借助地势的优势,占据大营的韩信军可以有很大的便利条件,那就是视野开阔,更容易隐蔽。

    就在此时,正在前线指挥的李左车已经心如死灰,他看着和自己斗了许久的陈馀,内心感到极度悲凉,面对必死的结局,他不愿意在这里陪葬。

    李左车对陈馀说道:“如果我是韩信,此时此刻,我一定会把手里所有的骑兵部队对调到大营里,我们大营地势险要,大王肯定是攻不下来的,到时候必然难逃一败涂地的命运。”

    陈馀有些难以置信,要是在平时,自己肯定是对着李左车一顿祖安输出,可是,此时此刻,看着真诚的李左车,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有些惊愕的陈馀,李左车从怀中掏出虎符,两手捧着递给陈馀,哀伤地说道:“我的爷爷为了赵国,浴血奋战,不计生死,不图名利,最后却落得个被逼自杀的下场;我之所以投奔大王,不是在乎名利,是想为赵国做点事,如果能重振赵国的雄风,那是我最大的愿望!可是如今看来,是彻底实现不了了。今天我把虎符给你,你帮我转交给大王吧,如果你现在要杀我,那就请自便吧,我保证我的家里人绝不会反抗。”

    陈馀伸手接过那枚虎符,尚有一丝温热,却被转瞬即逝的风带走了仅存的暖意,或许正如李左车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沮丧,小小的虎符仿佛有千钧般的重量。

    李左车缓缓跨上马背,却没有挥动手中的马鞭,缓步徐行,他的亲兵和族人也跟随着他的步伐,缓缓离开。

    陈馀看着这个昔日的死敌,心中感慨万千,战场之上临阵脱逃,这样的滔天大罪将李左车全族诛灭都不为过,可是,此时此刻他完全没有有恨意,只有无比的懊恼与悔恨,任由李左车一行人渐渐远去。

    面对着陡然急转直下的战场局势,陈馀有些绝望,他只能凭借手中仅有的一万六千精疲力尽的残兵,对抗韩信军的猛烈攻击。

    申时三刻(16时30分),泜水边的浓烟渐渐散去,陈馀手下的士兵发现远处的自家营垒居然冒烟了!

    没错,正是靳歙和灌婴的杰作。

    靳歙一边派人烧大营的粮草,一边派人大喊说赵军粮草已经全部被烧掉了,现在负隅顽抗就是等死。

    稍微见过世面的将领自然不为所动,韩信又不是傻子,粮草这种宝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烧掉呢?无非是做做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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