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恩泉像是这时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眼泪夺眶而出,跌跌撞撞的扑向东方未央,脑子里其实已经乱成了一片,他所有的前途和心血都全绑在东方未央身上了,他不能就这么死掉啊……
他既恨黎奕行的绝情,却又莫名的更恨南宫霜,是南宫霜在中午帮司徒未央包了书套,还是晚饭后送给东方未央那本无聊的小说,还是……嗯,就是这些无聊的举动,才令自家少爷忽然会无理智的热血上头……
全场气氛一片凝固之际,禹墨的鞭子再次抽落,那清脆破空而过的声音伴随着皮开肉绽的破裂声,才让一些人反应过来,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把禹墨制服。
禹墨终于不再紧盯着黎奕行,鞭子开始抽向那些围攻者,鞭子马上化作一条择人而噬的毒龙,所过之处,全是一片皮开肉绽,痛呼声不断,迅速倒下一大片人。
围攻者其实也是暗暗心惊,这人的实力看似也就觉醒期三、四阶的样子,偏偏步伐诡异,就像极为随意的一进一退间,就将他们的攻击全部避开,然后还总能将你的破绽找出,鞭子马上趁虚而入,给予你痛彻心扉的一击。
当黎奕行以为禹墨已经暂时将自己放到一边时,禹墨总能及时抽来一鞭,及时提醒他,自己并没有将他遗忘,还是始终将他放在第一位,不过,已经不再局限于脸部,只是短短片刻,禹墨力抽群雄之余,仍不忘将他抽得遍体鳞伤,而且用劲十分巧妙,很快就将他的衣服抽烂,变得赤身裸体,那伤势近乎和东方未央身上的伤势一模一样。
黎奕行忽然有点明白先前东方未央的心理了,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愤慨,也让他暴起了一回,但他比起东方未央更不如,禹墨往往只是随意一鞭,就将他重新抽回到地上,还会特别多抽他几下,以表示对他勇气方面的赞赏。
终于,骆凌芸也动了,她是第一个敢于动武器的人,那柄贴身的锋锐匕首,已从袖子里滑落至她的手中,她借着禹墨背对自己的机会,悄然潜进,直到近处才展开雷霆一击,她的雷系法则瞬间就爆发开来,旁观者只觉有万千道闪电,同时在禹墨头上蓦然而生,继而轰炸而下。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禹墨的后颈,骆凌芸嘴角不禁绽放出得意的笑容,管你鞭法如何犀利,也无力回天了。
谁知禹墨的鞭子却真的逆天了,前一瞬仍在黎奕行身上狠狠一抽,只是手腕轻轻一抖,这一刹那鞭子已经席卷而回,不差分毫的点在匕尖上,漫天雷电顿时烟消云散,然后瞬间重新汇聚,全部集中到鞭子的尖顶,骆凌芸顿遭电击,被自己法则力量反噬,整个人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往后飙去。
但那鞭子却不依不饶,后发先至,硬是缠绕住她的脚腕,将她拉了回来,那轰然落地的声音,让一些烈焰成员也暗暗咧嘴,替骆凌芸感到疼痛。
禹墨这时才转过身来,一脸平静的看着骆凌芸,骆凌芸自问魅力过人,甚至自信没有男子可以逃过她的诱惑,所以就算狼狈倒地,她仍咬紧牙关,忍住疼痛,强颜一笑道:“薛云,对吗?请适可而止吧,难道你们以后都想和我们烈焰势不两立吗?”
无疑,她的笑容是美丽的,充满了妩媚的魅力,但禹墨率先回答她的,是那劈头而下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那充满诱惑力的身体上,继而才淡淡回道:“那个叫东方的男生说不定会死,当时你们不是准备势不两立了吗?”
话音未落,第二鞭已接踵而来,痛得从来娇贵的骆凌芸,忍不住发出了哀鸣声,就算此时,她仍想扳回一城,那“呜呜”的哀鸣声,极尽诱惑之意,仿佛能引起男人心底最柔软地方的共鸣,也能勾起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禹墨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仿佛在抽打的是只是一头畜生,而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
不过,地上有几个本来正痛呼着的男子,就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努力挣扎爬起,往禹墨扑去,禹墨手腕只是轻轻抖动几下,鞭子准确的挥舞,便再次让他们重新趴下。
罪魁祸首自然被严惩,禹墨一边抽落鞭子,一边不满的评价道:“痛就痛,你就不能正常一些,一定要叫得这么销魂吗?”
“……”
前后只是片刻,大厅里已倒满了烈焰社团的众人,没有任何暴戾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狰狞的表情,却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就连那队乐团,也在角落自觉的缩成一团,仿佛担心那抽得所有人都鬼哭神嚎的鞭子,忽然也会落到他们头上。
南宫霜和东方恩泉跪在东方未央的遗体前哭泣着,不过南宫霜想的更多是往日和东方未央相处的情景,而东方恩泉想的更多是日后将如何自处。
那叫厉飞的男子在乐团的旁边,眼中看着骄横无双的骆凌芸被人整治如此之惨,眼中自然也闪过快意,但看到东方未央所在的位置,也感黯然,再看到禹墨时,隐约中变成一种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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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墨觉得事情是时候告一段落,正思考如何收场时,门外却冲进了一大队人马,身穿天澜学院警卫队的服饰,为首那队长一看这样的场面,神色冷峻得快要滴出水来,在他的辖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难辞其咎,恐怕难逃处分的命运。
禹墨很自觉的将鞭子扔到地上,但轮到骆凌芸不依不饶了,挣扎爬起,指着禹墨道:“就是这个人,忽然闯进去,像疯了一样,不但重创了东方未央,让其生死未明,还将黎奕行社长抽成重伤,我们所有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折磨,黎梭远队长,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难道是黎家的人?禹墨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那已经痛得有气无力的黎奕行,眼珠飞快转动,迅速跟上骆凌芸的思路,也努力喊道:“黎……梭远叔叔,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仍在剧痛中,令他一句话也难以连贯了。
一些同样满肚子坏水的烈焰成员,也赶紧在地上哭喊道:“对,就是这样,这人是凶手,黎梭远队长,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黎梭远队长,幸好你来得及时啊……”
“……”
黎梭远心中又怒又喜,怒的是黎奕行当众喊出他们的关系,叫他如何装成秉公办理,喜的是他只是黎氏家族的旁系,平时黎奕行正眼都不看他一下,更勿论叫他叔叔了,这次的突发事情,很是有机会让他那个小派系,攀上黎奕行这个嫡系的高枝。
南宫霜不禁在哭泣中怒斥道:“胡说八道,你们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们将东方害成这样的!”
将警卫队带来的薄玲也赶紧道:“那个,黎大人,事情肯定不是他们说这样的……”
黎梭远看了眼仍是一脸平静,甚至有点漠然站立原地的禹墨,才朗声道:“你们统统闭嘴!人来,把他们统统带回来!”
天澜学院,临时看守所。
黎梭远队长要努力做到公平公正,起码表面看起来要这样,让有份参与这场聚会的所有人,全部独立关闭,顿时让整座空荡荡的看守所挤得满满的。
接着,他第一时间派人将这件事上报,这么重大事件,他就算想隐瞒也有心无力,至于学院如何给出大方向去处理本次事件,再如何与相关家族沟通,那就留给书院去烦恼吧。
同时,他让人找来可以找到的最好的医生,赶紧替东方未央和黎奕行治疗,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办公桌上会出现一份相关事件的死亡名单。
当然,暗地里的各种区别对待,还是处处可见的,譬如说,黎奕行住进的禁闭室是环境相对最好的,黎梭远还特地命人将所有人的床褥椅垫都更换了一遍,还将自己办公室里提神的香炉也放到了这里,要不是担心太出格,他恨不得将两边的墙壁也轰破,让黎奕行养病的地方可以更宽敞一些……
而东方未央的待遇就次了很多,看在他仍是昏迷不醒,能不能闯过去也是个未知数的份上,也算得到一些照顾。
而禹墨呢,他被分配进一间特别昏暗的房间,没有任何窗户,墙角厚厚的蛛网上,还有一只大蜘蛛在休闲的溜达着,正好奇的打量禹墨这位入侵者。一股发霉的气息清晰可闻,这让禹墨可以很轻易就判断出,这里恐怕已经丢空很久了,将自己安置在这里,真是一个贴心的安排。
禹墨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安排,盘膝坐到那张微潮的床铺上,将整件事梳理了一遍,就算东方未央不能闯过去,他也再次轻叹一声,这些年来,他已经见过太多的离别……
恰好床铺的正对面,有某位前任写下这样一句话:
哪怕是惊艳过一个时代的英杰,那些值得去珍惜、值得去体会的人物,就算他们创造过无数经典,撑起一片风云,但最终收场,也将与我一样。
禹墨不禁为之苦涩,如果那个叫做东方的男孩真的走了,不妨可以考虑用此作为他的悼念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波澜抚平,将自己的敏感收起,让思维的节奏回归平静,趁着空闲,抓紧时间运行清心诀吧。
但才刚刚运转了一会,一个身穿警卫队制服的中年男子,领着两名手下进来了,他很想保持威严的模样,但还是情不自禁捏了捏鼻子,皱起了眉头。
禹墨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能认出,这几个人并不在赶到烈焰聚会现场那批警卫队人员当中。
没见过禹墨将一群贵族子弟抽得满地找牙,这中年男子理所当然可以表现出优越感,老子不敢弄南宫霜,还治不了你一个四眼仔,这是讨好黎家少爷和骆家小姐的好机会。
他冷冷道:“小子,在带你去接受审讯之前,你必须将身上携带所有物品都交出来,并接受我们严格的搜查,我们必须保证审讯过程的安全性!”
禹墨不禁一笑,道:“阁下,你是不是匆忙赶回来,然后那位叫黎梭远的队长也没详细说清楚情况,就将我交给你单独审理了,对不对?”
中年男子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这小子凭什么一下就猜到了。
禹墨又道:“你和黎梭远队长平时的关系不怎么样吧?我不想起无谓的冲突,我身上没有携带兵器,你不必特地搜查了。”
或许是因为禹墨太过气定神闲,也或许是中年男子想到了什么,他只是想了一下,便点头道:“跟我们来,看你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就暂免搜查了。”
禹墨不禁又是一笑,他闻到了官僚的气息,这中年男子算是聪明人,免除了不必要的冲突。
审查室。
那中年男子可能闻到了浑水的味道,不敢单独蹚进去,于是审查禹墨时,他硬是将黎梭远从另一边的审查室中请出来,如今都坐在了禹墨对面,两旁还分别坐有三个记录官,十分郑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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