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煜的恶爪向招财伸去,整个人离她不超过三寸距离。
招财双手举着木凳,狠狠向他砸去,今天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也坚决不能让小人得逞。
“啊!”江书煜右肩膀吃痛,恨恨地盯死招财,“小丫头片子,你竟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是张信平将军的女儿,你得罪不起。”为解燃眉之急,招财拿出大将军的名号。
江书煜顿下揉肩的动作,惊愕地看着她,计上心来,转化为邪魅的笑容:“原来是大将军家的小姐,大小姐,你我天造地设的一对,今日我与你玉成好事,明天就派人到你家提亲,能攀上大将军府的姻亲,我求之不得。”
“哈?你大爷!”招财再用小板凳揍他,却被当场截获,对方扯过小板凳,远远丢去一旁。
她目送被摔断一条腿,离自己甚远的小板凳,环视四周,竟找不到能与之匹敌的东西,提起腿使劲踹门。
“大小姐,你逃不了的。”
江书煜捡起地上被摔断腿的木凳狠狠打她的腿。
“嘶——”招财的左腿痛得似是要断了,她抱着半残不残,创巨痛深的腿,面色痛苦难耐。
他死死拽住她的胳膊,使蛮力把她压在地上。
招财恨得牙痒痒,伸完好的右腿去踢他,这时双腿都被压住了,她发了狂似的,不断挣扎。
“我常年习武,你别妄想逃脱了。”江书煜一脸猖狂的模样,直接去撕扯她的衣衫,露出她白皙的肩膀肌肤。
招财慌了,都被撕开衣服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极重,如玄铁一般,她大声呼喊:“救命!救命!输棠,救命……”
“我妹子在外面守着,你纵然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进来的。”江书煜趴下身去欲亲她。
“嘭——”门被踹开了。
江书煜顿下动作,转身一看,容颜俊美绝世威武男人手执长剑,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过来,身后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命悬一线之间,招财仿佛看到了救世主,即墨谏言像是又踏七彩祥云而来,周身弥漫太阳般盛大的光辉。
“滚!”即墨谏言厉声呵斥,对付江书煜这样的人,不必大动刀剑。
江书煜注视着阎王爷一般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神谏王,不由自主脊背发凉,双腿双手颤抖着起身,萎靡不振似缩头乌龟,先前狂妄模样一扫而空。
“别想逃,你知道会有何后果。”即墨谏言对着灰溜溜挪动步子的江书煜冷言警告。
他将长剑收入剑鞘中,缓步走到招财面前,瞧见她衣衫被扯烂,露出白皙美丽的肌肤,扭转过头,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
招财披好宽大外袍,拖着剧痛的左腿勉强爬起身来,一瘸一拐走到颜输棠面前。
颜输棠跑来搀扶着她,关切道:“你可有事,这恶徒可曾伤害你?”
“他想非礼我,我的腿伤就是他用木凳打的。”招财狠狠地瞪着江书煜,自己今日真的是被江宰相家这两个祸害祸害到了。
“左腿。”即墨谏言视线挪至在旁听命,犹如过街老鼠的江书煜,沉重的剑鞘向江书煜的左腿重重挥去。
“啊——”江书煜传来凄厉的声音,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嗷嗷惨叫。
即墨谏言对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江书煜说:“你今日恶行,孤必定上禀陛下,让你父亲对你严加管教。”
招财庆幸即墨谏言来救自己,感激道:“谢谢你,谏言!”
“不,”即墨谏言摇头,踱步移至招财身侧,抱起她,“孤带你回去养伤。”
“我自己走吧。”招财双手朝外,挣扎着要下去。
“孤不允许。”他语气温柔,目光含情脉脉。
招财避开他的目光,知道自己回应不了对方对自己的某种情感,沿途不去伸手抓紧他的衣裳,也不用担忧自己会摔落下来,兴许这是安全感吧!
即墨谏言抱她抱得极紧,生怕她摔着,受伤吃痛。
颜输棠跟着自己的表兄前行,看得出来表兄对招财的情意,只是不知,他可是将招财当做了小如的替身,这样待招财不公。逝者已逝,不必为难存在于世的人。
迎着众人诧异、倾心、妒忌、惊讶、艳羡的种种目光,招财被即墨谏言抱到马上。
“表妹,孤先送小财回去。”即墨谏言骑到马上,坐在招财后边。
颜输棠目送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独自回往郡主府。
招财感受到一个温暖宽大的怀包裹着自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那似是李授衣给过自己的感受。
到了大将军府。
即墨谏言下马,抱下招财,在府中人的窥视之下,他抱着招财把她送到铃兰居。
“小姐!”擦拭梳妆台的灵燕瞧见招财披着谏王爷的衣裳,略显狼狈的模样,有一瞬间怀疑自家小姐与谏王爷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即墨谏言放下招财,对灵燕吩咐道:“去请大夫来,你家小姐腿受伤了。”
“诶,不用了,小伤,没几天就好了。”
“小姐就听王爷的话吧,奴婢速去速回。”灵燕听说自家小姐受伤,明白并没有发生自己既希望又担忧的事,转而担心招财伤势。
招财看着灵燕匆匆离去的背影,坐在床榻上,招待即墨谏言:“你坐吧!”
即墨谏言挪步坐在桌前,与她隔了许多距离,目光所至皆是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衣坊有危险?”招财边说,用手不住地扇风,气候依然闷热,被他抱着走了一路,她虽未动,却热得汗流浃背。
“孤前去皇宫途中,遇见了表妹,她说你在衣坊有危险。”
招财听他这么一说,明白了:“那你应该还有着急事,延误时间进宫,皇上会不会怪罪你?你先进宫要紧。”
“无妨,你的事也是急事。”即墨谏言容色端正,很是认真。
她犹豫着想说出让对方不要为自己耗费太多心力,但怕人家回应自己一句: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并不是多么喜欢你。
压着心事,招财不知如何聊下去,沉默。
不久,灵燕带着大夫前来,看过招财的伤势,无大碍,只需静养。
即墨谏言安心离去。
趁屋中只有招财和自己,灵燕私下问招财:“小姐,你与谏王爷的感情,可是恢复如初了?”
招财惊愕,忙摇头:“没有,今天是遇到歹人,他救了我。”
“歹人?是何人伤的小姐?”
“江宰相家的儿子,江淑月的哥哥,谏言已经帮我报了仇。”
“幸亏遇到了谏王爷,奴婢听说江书煜是个放荡公子,此前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居然意图冒犯小姐,这人真的是该死!”灵燕激动,为招财忿忿不平。
招财听她说,意识到江书煜此人狂妄,残害不少女子,定是以他宰相老爹的身份压下诸多案件,这样的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要不了多久就会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