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40章 小鹿离撞死差一步
    李枸旦瞧着方才差点绷不住弦的难控局面稳下来,说道:“摄政王所言极是,朕……”他意识到

    李授衣在招财耳边低语:“走。”

    他拉着她的手直接往外走,不行礼也不禀报,毫不给危襟正坐的年轻皇帝面子。

    李袁之欲起身跟去,被自己父王强行摁在原地,使了个眼神令他注意到龙颜不悦的皇上,他只好作罢。

    招财难得乖巧听话,她走在他的身后,仰望他威武高大的背影,见惯了冰冷、温和的授衣,如此叛逆、唯我独尊、少年意气的他,倒是很新鲜。

    “你在生狗蛋的气?”她说出方才那位一板一眼的君王之诨名,忍俊不禁。

    “你叫他什么?”李授衣顿下脚步,回眸看她,似居高临下。

    招财目光转向她,反问:“李狗蛋啊!狗子和鸡蛋其中俩字,不是么?”

    “是枸杞与元旦,”他敲了敲她的脑门,“你的脑瓜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她长叹一声,看向地面向天一诉:是我太傻雕气息太浓厚了!

    温热的唇瓣在她额间一吻,招财猝不及防,愣愣地望向李授衣那意犹未尽的眼神,映衬着星光与灯笼里烛光辉映的海棠初蕾,一切都那么美好静谧。

    她心间小鹿乱撞,距离踩不住刹车撞死只差一步,抓住他结实的手臂,质问:“你刚刚干嘛了?亲我?我呸,你应该早点提醒我一声的。”

    “提醒你做甚?”他的声音如涓涓细流般动听,只是难安她动荡春心。

    招财抿了抿唇,眼睑收缩,声音似银铃:“我及时拴住心里的鹿,不让它动,这样我对你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李授衣一双如星光般璀璨的双眼睁大,眼睑微抬,疑惑道:“那你方才是何感觉?”

    “柔……”她顺着他的话沉思,抬眸欲言又止,转了话风:“不告诉你!”

    “那好吧。”

    他朗声一笑,俊朗容颜撩人心魄,缓袖如云,向着前方繁花似锦的玉兰花簇小径走去。

    她瞧向陌生的路,担心走丢,立即跟上。

    二人走到观星台。

    招财手中捏着紫色玉兰花花枝,倚着栏杆面对着李授衣,轻嗅花香。

    “过了许多年,区区四年时光便经历了两次改朝换代,此处依旧不改。”李授衣一览星月光芒所至的风光,颇有感触。

    招财心绪动荡,仰视满天星空,思及二十一世纪过眼经历的一切,感叹:“一瞬间我就来了这里,现在看,这边和那里相同的也只有这片瞬息万变的天空。”

    “你想念家乡了?”

    “想啊!我有一只陪伴我十五年的小兔子毛绒布偶,那是父母在我七八岁时候送给我的,还有一直娘口三三猫咪和丑萌的鸭鸭布偶,是发小和网络朋友送的,每天夜里它们都陪着我睡觉,唉,也不知道现在的一切是不是梦,等我醒来,它们会不会在我身边等着我醒来。好想再抱一抱小兔子。”她想到那陪伴自己数年,见证自己眼泪和欢笑的白色毛绒玩具兔子,有些想念。

    李授衣目光所至皆是她,他见惯了乖戾反叛试探性走近她,伸出手去将她抱在怀里。

    招财被紧紧抱着,从伤春悲秋中出来,惊愕道:“你干嘛?”

    “不如将本……将我当做你的兔子。”他声音与行动流露出来的温暖在她心间流淌。

    略感煽情,招财戏谑一笑:“你不是它,你是你啊,更何况它可没你这么高!”

    “招财。”

    李授衣轻声呼唤她的名字,那声音极暖,魅惑动人。

    她此刻已经深陷他的温柔沼泽,内心绷不住了,安心的依靠着他温暖的怀里,手中芳香的花缓缓坠落在地。

    好半晌,她从其中出来,眸子柔和似水望向他。

    此生同龄异性中,他是第一个怀抱住自己的人。

    “回去休息吧,夜里凉。”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泛凉的手,带着她往前方走。

    招财瞧着不是往出宫的路,问道:“不回王府吗?”

    “今夜,我们谁都出不去。”李授衣扫向如同鸟笼子的华贵皇宫,唇上勾起一丝自嘲的笑,算是明白此前身为自己笼中鸟的招财的感受。

    他带她去往自己幼年时住过的寝殿。

    招财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陌生的摆设与布景,自己身边唯一熟悉和心安的只有李授衣。

    “你很熟悉这迷宫一样的皇宫?”她侧过身子,面对着他,此刻看他莫名有一种亲切感。

    该不会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吻!

    她内心惊叹,回味那种难言的一瞬间心动感觉,再与他四目相对,心中慌乱。

    “本王自幼便生长在此处,这儿算是我的家吧,”李授衣注意到她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好奇,“你怎么了?”

    “没,没有吧。”他的目光也似方才的吻,全都来得突然,她惊吓到,慌了神。

    妈妈啊!这比偶像剧还要让我老脸一红。

    招财别过头去,毛毛虫般翻转过身子,不再看他,难抑制住的萌动情绪令她不甘让话题冷下来。

    她扯话题:“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李授衣眼球转向左上方,忆起往昔:“每日温书、习武,守着规矩与礼法过来的。”

    好无聊,好严苛,好像也把天聊死了。

    她虽觉得对方兴许不会对自己的童年感兴趣,却也忍不住说道:“我和你截然相反,我下过河,捉泥鳅捞鱼,在外婆家农村长大,和小伙伴们上山抓过毒蛇,为的是抓蛇卖钱。可惜了,最后钱没捞到,蛇也被大人们砸死了。”

    “哦,”李授衣起了兴致,微微笑道,“原来抓过毒蛇的招财并不是此刻才贪财。”

    对方对自己的事有兴趣,招财开心道:“还有呢,曾经为了摘河对岸的蔷薇花,赤着脚下河也碰到水蛇了,这回差点被咬到,我被吓得半死,不过也是狗胆子大,依然没放弃摘蔷薇花,后来带着一兜子花回家用超级粗糙的针法缝了香包。”

    “我也想与你说说我的事,”李授衣乐意向自己提起他的事,她眉眼间尽是笑意,转过身来倾听,“我母妃是云国贵女,当年父皇对她极尽宠爱,我自幼便是父皇重点培养的皇子,肩负重任,一生的路早已注定好,却不知道真正的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舍不得让它消失的东西?”招财问道。

    “你!”他看着她,豁然开朗,“我知道自己心中所需了,睡吧,招财。”

    招财反倒困惑了,去思考李授衣的心思,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为您推荐